慕浅不知道芳柔跟戚家的上一辈人有什么关系,但不管怎么说,远离戚家才是最好的选择。
避免再次出现意外,不再联系方才是最好的。
跟芳柔叮嘱之后,慕浅下楼。
“甜甜呢?”
看着面前站着墨景琛,却不见两个孩子跟锦甜甜。
四处打量了一圈,居然连车都已经开走了?!!
这个锦甜甜,真的要命。
“她跟孩子们先走了,咱们也走吧。”
墨景琛指了指一旁,慕浅公司的车。
那天在酒店外没油了,昨天清雪之后恢复交通,他才去加了油,把车开回来的。
“上车吧,走吧。”
墨景琛走了过去,打开了副驾驶车门,态度极为绅士。
慕浅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只能乖乖上车。
启动轿车,离开了。
路上,慕浅闭目假寐,沉默不言。
墨景琛时不时眼角余光撇向身旁的女人,问道:“打算什么时候坦白身份,跟我一起回去?”
慕浅:“……”
依旧不搭理,装作睡着了。
“这一次咱们一家四口去盐湖别墅,不回帝景庄园。”
他担心慕浅对帝景庄园有了心理阴影,不愿意回去,所以主动提出换个地方。
“十六之后在说。”
慕浅冷冷地回了一句。
暂时还不着急公布她的身份,至少还有半个月呢,她需要处理一下手头的事情。
不然的话之前所有的一切都白费了。
“有时间来管我,不如管管你自己。初八之后股市开盘,你不担心墨家股票创新低?”
嗤声一笑,“墨老爷子现在鼎力扶持墨垣,我看你地位堪忧。”
“你在关心我?”
不知为何,慕浅这么说,墨景琛心里难掩的欣喜。
“你想多了,我只是担心墨家破产,你会跌的太惨,到时候会平白的连累两个孩子。”
慕浅一直闭着眼睛,围巾铺开搭在身上,闭着眼睛躺在副驾驶说着。
“关于配方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不几天就会开记者招待会,到时候一切负面新闻不攻自破。”
墨景琛胜券在握。
不,准确的应该说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慕浅缓缓睁开眼眸,目光幽幽的看了他一眼,又缓缓闭上,没再说话。
一个小时后,抵达了海城。
锦甜甜在贸易大厦路边等着了。
墨景琛停下了车,“今天初二,你也没事,不妨带着两个孩子一起玩。我还有点事儿,先借你车一用,回头给你送过去。”
“你自己没车?”
慕浅坐了起来,有些不悦。
“我临时有点事儿处理。”
墨景琛道了一句,算是理由了。
“你回头直接联系甜甜就行了。”
慕浅起身,戴上围巾,推开车门走了。
似乎并不愿意让墨景琛以借车的理由与她再次见面。
车内,墨景琛注视着慕浅上了锦甜甜的车,开车离去。
他方才拿出手机给锦容拨打了一通电话,“你现在在哪儿?行,我现在去找你。”
挂断电话他直奔医院。
在医院的院长办公室,男人推门而入,顺手关门走了进去。
“哟,大哥,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锦容看着他坏坏一笑,“这两天跟浅浅在一起气色都好多了?嘶……你这鼻子怎么回事?都青了,该不会被打的吧?”
他嬉皮笑脸的走了过来。
“废话真多。”
墨景琛走到沙发上坐下,冷声说道:“我最近感觉身体很糟糕,之前疼是有规律的,最近一直在疼。你给的药,没效果了。”
他语气严肃。
锦容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收起了痞气,走到他的旁边坐下,拉着他的手,为他号脉。
“你……”
他眉心骤然一拧,“怎么会这样?你这……身体,根本撑不了多久啊?!”
对于锦容的震惊,墨景琛倒显得极度淡定。
抽出一支烟,点燃,狠狠地吸了一口,没说话。
“我让你联系菲特南先生,你联系了吗?他可是医学界顶尖的人才,你……”
说着说着,锦容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该不会是菲特南告诉你时日无多?他,怎么说的,你还有多长时间?”
墨景琛眼睑微垂,夹着烟蒂对着烟灰缸弹了弹烟灰,“至多……半年。”
五年来墨景琛都在让人对他身体做研究,以便于研制可以救命的药。
但是他的身体检查不出任何的毛病,但就是状况频出,身体时冷时热,头疼的要命,身体也越来越虚弱。
“是因为乔薇?”
锦容身为医生,十分敏锐,“自从年前乔薇对你用了过量的那种药之后,你身体状况就瞬间一落千丈。”
墨景琛微微颌首,算是默认。
那种药本就十分霸道,服用过必然会引发一系列的副作用。
墨景琛这些年来,身体一天不如一天,霸道强劲的椿.药没让他当场毙命也算是不错了。
“怎么会这样。”
锦容微微摇头,从桌上的烟盒里拿出一支烟,跟着抽了起来,“我一直想不通,五年前你坠落山崖之后为什么就突然得了这种莫名其妙的病,就好似一种病毒,在侵蚀着你的五脏六腑,但用了各种药都没用。查也查不出来,真特么的怪了。”
“想不明白的事情多了去了,只能面对现实。我今天过来就是让你给我开点药,控制住头疼就行了。对了,有没有什么治愈失眠比较好的药?给我弄点。”
墨景琛对自己的身体状况貌似丝毫不在意。
尽管锦容一惊一乍,他也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或许是五年来每天面对自己身体的问题,已经看淡了。
可那天,当菲特南告诉他,他生命期限只有半年的时候,他第一次萌生出强烈的冲动,就是用一种不是非常刻意的方式‘认’出慕浅,然后……圆了自己最后的一点点私欲。
与她在一起,一家人团圆,哪怕是半年也好,逢场作戏也好。
他都不在意。
“卧槽,你现在又开始失眠?”
锦容噌地一下站了起来,觉得墨景琛身体根本就是废了。
“慕浅。她,应该失眠很严重。”
“哦,她啊。那行,我待会儿给你拿点药。”
平复着激动的情绪,锦容坐下去,偏着头看着他,问道:“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不打算告诉靳言和言商?你想瞒到什么时候,到死?我怕有一天你真的死了,他们知道我知情不报,大抵会杀了我让我给你陪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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