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丽瞬间犹如被雷击中,泪花不断在眼睛里汇聚,那是感动的泪,“平生,你你,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
任平生笑了,“因为此时此刻,你就是我最重要的人。
刘姐,我有幸与你和茜茜结识,这是我们的缘分。在我的心里,你们两个,没有谁比谁更重要,你们都同等重要。
对于茜茜我发自内心的喜欢,对于刘姐,我同样希望你能幸福快乐。
我察觉到你心中的那份恐惧,或许每个家长都会有,但我希望你能诚实的看清,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如果茜茜平安无事,你能没有恐惧的去爱她。如果她不在了,你也能够以另一种全新的面貌活在现实中。”
刘玉丽感动的泪流满面,她仿佛看到了茜茜走到了她的面前,轻声问“妈妈,如果没有我,你会一切安好吗?”
刘玉丽泪眼婆娑,任平生就站在她的身边,正冲着她微笑。
刘玉丽眼中的恐惧与迟疑渐渐消散,她看着刘夕瑶,柔声道“茜茜,你是我的宝贝,是上天给我的恩赐,我是如此爱你。
如果,有一天你不在了,我会非常想念你,没有任何人能把你从我的心里带走。
但我一定会没事的,亲爱的,我永远爱你。”
一瞬间,她看到了刘夕瑶在冲着她笑,那笑容是如此灿烂,如此美丽。她放过了茜茜,也放过了自己,爱并不意味着担心,爱中也没有恐惧。
“平生平生我懂了,我懂了。我我真不知该如何感谢你?”刘玉丽悲欣交集,泪水奔涌而出,脸上却挂着恬静的笑容。
任平生也笑了,由衷的说“能够直面恐惧,敢于质疑自己信念的人,都是伟大的。因为这样的人将自由给了自己。”
刘玉丽心中一暖,“平生,你你愿意做我的朋友吗?”她低声询问,好似恋人的呢喃。
“这是我的荣幸!”
刘玉丽默然体会着内心的激荡,这么多年来,她竟没有一个真正的朋友,但从今天开始,她有了任平生。
她没有说“谢谢”,因为这个词已经不足以表达,自己对任平生的感谢。
良久,刘玉丽道“平生,茜茜就拜托你了,我也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任平生想了想,“这样吧,茜茜暂时下落不明,你也不方便工作。你先来港岛剧组,或许你很快就能见到她。”
“好的,我这就过去。”刘玉丽想也不想的回道。
“你就这么相信我,连问都不问?”
刘玉丽摇头说“若是连我唯一的朋友都不能相信,我还能相信谁呢?
平生,我没有什么本事,也不够聪明。但我知道,你是真心的关心茜茜和我。
我释放掉了身上的压力,同样也不愿带给你任何压力。
你记住,无论茜茜的事情是怎样的结果,我们都尽力了,我都能直面接受。”
任平生唇角勾起,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很好,那先过来吧,我在这里等你。”
挂上电话,任平生爽朗一笑。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看到别人摆脱信念和恐惧的牢笼,是最让他开心的事情,哪怕对方只能体会短短几分钟。
“流星,刘夕瑶失踪了,帮我全力追查她的下落。”
“好的老师!”
看到信息回复,任平生将手机放下,开始为自己卸妆。他手上的动作行云流水,赏心悦目,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任平生从来不会觉得疲惫,因为他很清楚,纵然看起来要做的事情成千上万,但每一个当下,都只能做一件事。
此刻,他在卸妆,这就是最重要的事,他将全部的心神都放在上面,他是个热爱现实的人!
港岛,一栋四层的豪华别墅内。
“啪!”
薛飞一巴掌将刘夕瑶扇倒在地,他整个人都在愤怒的发抖,“臭丫头,你竟敢瞧不起老子?我哪里比不上任平生?”
刘夕瑶缓缓爬起,眼里充满了不屑,“就你也配与小五哥相比?真是天大的笑话!”说到这里她不禁轻笑道“萤火之光,岂能与皓月争辉?我真是奇怪,为什么总有些人不自量力?
薛飞,你斗不过我小五哥,这才施展阴谋诡计将我绑来,无非想利用我,让小五哥答应你们什么条件。
呵呵,你已经败了,这都看不出来?”
“你!”薛飞恨的咬牙切齿,抬手就要再打。
刘夕瑶眼尾上挑,她冷笑道“怎么,你又想打女人吗?就像当初在楚家打周姐姐那样?
薛飞,你知不知道什么样的男人最无能吗?就是只敢打女人的男人。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否则,早晚小五哥会为我报仇的!”
“臭丫头,你真的以为我不敢?”薛飞怒意滔天,他一把掐住刘夕瑶的脖颈,将她推向窗户口。
薛飞真的火了,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任平生身边的女人一个比一个脾气倔?而且总能轻易将他引爆。若非这里的主人要保刘夕瑶的清白之身,他早就将对方就地正法。
“哼,反正又不是我将她绑来,她死在这里,没人会知道与我有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他心中发狠,手上更加用力,刘夕瑶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青了起来。
“小婊子,你去死吧!”薛飞状若癫狂,用力将刘夕瑶的身子往窗外压。
这里是别墅四层,就算刘夕瑶不被掐死,单单摔下去,也是凶多吉少。
刘夕瑶脸上露出极度痛苦的神情,她奋力的挣扎,但薛飞毕竟习过武,双方力气根本不在一个层次。
很快,她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小,那双明亮的眼睛,好似不堪重负,一点点闭上了。
“你去死,你去死,你去死!”
就在薛飞以为将要大功告成的时候,下一刻,那双紧闭的眼睛猛然睁开了。
“这这你”
薛飞完全怔住了,这双眼睛冰冷淡漠,仿佛不将世上任何东西放在眼里,没有喜、没有怒、没有愁、没有乐,只有冷静,高傲,莫可逼视!
刘夕瑶仿佛刹那换了灵魂,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她就那样直直的盯着薛飞,竟让他升起了无边恐惧,手不自禁的微微一松。
刘夕瑶眼中寒芒一闪,她飞起一脚狠狠踹向薛飞下阴。
薛飞正被对方摄住心神,哪能料到刘夕瑶会如此凶狠的对付自己?
“啊!”
他一声惨叫,捂着裤裆翻滚在地,剧烈的疼痛让他瞬间脸色惨白,浑身不住打着哆嗦。
“聒噪!”
刘夕瑶语气冰冷,再次飞起一脚,踢中薛飞的玉枕穴。
“呃”
薛飞眼前一黑,顿时晕厥过去。
“这里是?”
刘夕瑶黛眉微蹙,仔细打量着房间,榻榻米、壁橱、屏风、木质地板,80多平的房间追求极简的状态。
房间尽头的一角,放置一个蒲团,显然是平时打坐所用。墙壁上挂着一幅两米巨字,上书一个“道”字,如铁画银钩,力透纸背。
在蒲团的正前方摆放着一个檀木兵器架,上面放置着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
刘夕瑶走过去将长剑拿起,剑身三尺,应是纯精钢打造,十分锋利。
透过剑面折射,一个明艳动人的少女,正瞪着一双妙目,满眼的不可置信。
“这这怎么可能?”
刘夕瑶对着剑身,轻抚自己娇嫩的面庞,极度的震撼与狂喜充斥着心田。
她脸上的表情,像极了癌症晚期患者,听到医生对自己说,“对不起,是我们医院的错误,你被误诊了。”
她美目发亮,小脸兴奋,忍不住出手挥了几剑。
霎时,纤手长剑如轻烟般缥缈而出,整个房间都被这简单的一式剑法照得雪亮。
“咔哒!”
就在这时,房间被人从外面打开,一身黑色西装的北岛芳子出现在房间。
“真是个窝囊废,连个小姑娘都对付不了。”
望着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薛飞,北岛芳子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嘴里满不在乎的说道。可当她瞥见刘夕瑶那清冷高傲的神态时,顿时全身一震,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难道你是故意被我们掳走的?”
北岛芳子刷的摆出了防御姿态,动作敏捷的犹如一只小猎豹。
刘夕瑶冷若冰霜,“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为什么要掳走本宫?”
“本宫?”北岛芳子微微错愕,“刘夕瑶你疯了不成?”她神色惊疑不定,只感觉对方浑身上下透着诡异,好似完全成了另一个人。
刘夕瑶神色不动,暗忖道“刘夕瑶难道当初那女人说的是真的?她真用我的本命精血,为我凝聚了‘第二元神’?”
她心中狂喜,微微感应后,已是心中了然,“这具身体大概只有15岁左右,虽然没有任何真气,可与我一般身具‘阳土宝体’,应该就是她没错。
真没想到,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父亲为我遍访大荒名医,也无法将我的绝症治好,若他得知这个消息,定然欣喜若狂。
不过,我虽身患绝症,但大限未至,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此处?”她余光瞥见倒在地上的薛飞,眼中寒芒闪烁,“定是这个蛮夷,想要对刘夕瑶不利。她命悬一线,这才令我到此救援
好险呀,若本宫的这具分身被毁,那可真是
无论如何本宫都要保她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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