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那女子当真没有到达内劲?可她为何如此厉害?”
廖风沉声道“有些人即便不会武功,照样可以杀掉内劲高手,这是什么道理?就是因为,他们专门研究过高手的弱点,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杀人不是比武,它是一门艺术,唯一的目标就是置人于死地,你说这些人厉不厉害,危不危险?
我不知道你如何得罪的人家,不过她既然没有下杀手,说明你们还未结怨太深。
现在你有三条路可以走第一,按她说的,从此不再招惹华兴唱片的任何一个人。
第二,想办法摸清对方的底细,然后笼络甚至招揽对方。
第三,在摸清对方底细后,确定无法招揽,就要动用你全部力量,果断的斩草除根。”
薛飞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师父,我正是为此才请您出山。现在唯一顾虑的是,这女人是否与任平生有关?若真是这样,想要笼络或招揽她几乎就不可能。
任平生若有此人保护,说明其背景深不可测,照理来说我该退让。可是您也清楚我在家族的尴尬地位,楚如嫣我不能放弃,因此与任平生必有一战。”
廖风想了想说“你确定今日能试探出女子与任平生的关系?”
薛飞展颜一笑,颇有些智珠在握的架势,“那女子不准我动华兴唱片的人,可没说他们若对我出手,我不准防卫还击。
我研究过任平生的资料,这个人性子淡漠,能让他动气比登天还难,更别说对我出手了。”
“所以,你想透过周凌薇激对方出手?”
“不错,周凌薇是他高考前唯一帮过的女明星,两首‘年度金曲’,这得多大的人情?可以说,任平生第一次被人注意,就是因为周凌薇,说他们俩没有关系,鬼都不信。
师父,我透过内部消息得知,近两年来任平生透过我们公司的王总,接过不少保镖生意。他的身手应该不错,若我当着他的面,欺辱周凌薇,您说他是出手呢?还是不出手呢?
只要他敢动手,我自然可以正当防卫。就算任平生有点‘三脚猫功夫’,哪里会及得上师父的修为?要知道您可是内劲中阶,对上那小子,岂不是分分钟秒杀?”
廖风有些不以为然道“这小子年纪轻轻,就踏入娱乐圈这污秽之所,想来也是好逸恶劳,道心不坚之辈。”
薛飞嘿嘿笑道“人家年少才高,血气方刚,自是最爱这财色名利的汇聚之所。他既然不是师父的敌手,那岂非任我们拿捏了?除非,那女子与他有关系。她见任平生不敌,定然会出手的。而若是那女子出手”
“若是那女子出手,我定然可以将她击伤,并留她在这里。毕竟,我们修为差距不小,只要小心防范,问题并不大。
嗯如此,无论那女子是否与任平生有关,小飞你都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
薛飞恭敬的朝廖风鞠了一躬,“哪里?还要师父鼎力相助才行!”他眼眸中隐有得色,自己可谓一箭四雕。
其一,试探出女子是否与任平生有关。
其二,无论是否有关,都可以顺势打击任平生或者除掉女子。
其三,借羞辱周凌薇,捧张紫柳,并拉其入伙风华娱乐。
其四,徐佳这个经纪人他早就看上,只是要让对方臣服自己,就需拔掉对方的爪牙。于是,让她将请柬带给周凌薇,并说动其参加酒会。当周凌薇当众受辱,名誉扫地时,她自然难逃干系,会被对方怀疑,甚至排挤。
这时自己就是对方唯一的靠山,她那副小身板还不是任自己蹂躏?若徐佳知趣配合,将自己服侍的舒爽,他倒是可以将张紫柳匀给对方,助她在风华娱乐立住脚跟。到时有她做内应,张紫柳岂非又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薛飞眼中燃烧着炙热的火苗,他越想越是兴奋,越想越是得意,忍不住邪恶的笑了笑,这种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感觉,太他妈爽了!
楚清月刚刚送走两位达成合作的富豪,转过身看向楚如仙,嘴角含笑,“有妹妹你在场就是不一样,瞧瞧他们那副魂不守舍的神态。就连被称为‘守财奴’的李总,都被你迷了心窍,大方的让利三成。”
楚如仙黛眉微扬,“堂姐的意思是要感谢我喽?”
“我自然是感谢你的,这次酒会办得不错。如仙这么有能力,不如考虑加入‘询度’,我们姐妹一起‘打天下’可好?”
若是旁人得到楚清月的邀请,早就喜形于色,满口答应。楚如仙却并不接茬,她对这个堂姐颇为忌惮,若自己到了对方地盘,别说是自主性,就连都别想保留一点。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楚如仙自然不是“君子”,但她也如楚清月一般,喜欢掌控别人,而不喜欢被别人掌控。
“堂姐一番好意,如仙甚是感动。只是我才疏学浅,自己的公司都弄得一塌糊涂,可不敢不自量力的来‘询度’显摆,搞乱堂姐的大好局面。”说着她看向楚清月身后跟随的老者,神色复杂的说“堂姐真是天之娇女,竟有孙伯护卫。要知孙前辈可是内劲高阶,被称作‘帝都铁拳’。爷爷愿将楚家的顶级供奉交给堂姐,足见他老人家对你的看重。唉,我都要羡慕死了!”
“铁拳”孙伯六十多岁,很早就跟在家主楚云身边,人们只知道他姓孙,却不知道具体叫什么,因此大家都称呼他“孙伯”。
孙伯平日里,极少与人交流,他对楚云的感情很奇特,是一种近乎崇拜的感情。只要是楚云说的,他就会去做,不管是什么事情。
孙伯喜欢钓鱼,这应该算他唯一的一项爱好,甚至强过武功。因为钓鱼这项活动很安静,同时他很喜欢看到鱼儿挣扎时的神态。他钓鱼时从来不带水桶,他会安静的看着鱼儿挣扎,直到它们死去。
楚清月对孙伯很尊敬,她从不奢望控制对方,或与对方成为朋友,甚至两人的交流都很少。除了有事情,她从不主动开口与对方说话。或许在她的心里,与其说对方是来保护自己的,不如说是帮着爷爷监视自己的。“询度”内的所有人,对自己都没有秘密可言。而自己在那位老人眼中,同样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