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吧兄弟。”
姜也秒变看戏模式，站在边上看着祁仗和他们赌。
他们玩的是所有赌法里很常见的一种猜骰子大小的玩法。
一共三个骰子，如果三个骰子的点数加到一起小于等于十，就算小，如果点数大于等于十一，就算大，每次玩家可以把一定金额的筹码放到赌桌上写着大和小的圆圈里。
如果押对了，押了一个筹码，就可以拿回两个筹码，如果押错了，押的筹码就归赌场了。
宋川打的车也到了赌场。
他一进来，刚好看到祁仗在和人赌骰子大小。
他走过去，碰了碰姜也的胳膊，“你不是警察么，怎么还能赌？”
姜也摊了摊手。
“我没赌啊，你不要冤枉好人。”
姜也抬了下眼皮，“现在是祁仗在赌，他的任务设定是侦探，他可以赌。”
宋川撇了撇嘴，“这不是看天意的东西么，大小各百分之五十的胜率，我师傅要赢很容易啊。”
“没那么简单。”
姜也一字一句解释道。
“这游戏还有一条额外的规则，大小通吃，当三个骰子的点数是一样时，叫围骰。”
“当三个骰子出现点数相同的时候，不管押大押小，都算玩家输，赌场赢。”
“按照概率计算，赌场的概率要更大。”
“并不是五五开。”
“所以要赢没那么容易。”
宋川看了她一眼，“你确定你没搞错你的人物设定？你真的不是赌场的？”
“我是魔仙堡的。”
姜也随便扯了一句，把目光移到了赌桌上面。
祁仗已经连赢了两个回合。
男人的脸色明显变了变，似乎是没想到看起来没什么经验的人居然这么厉害。
“我师傅开挂了？”
宋川小声问道。
姜也摇了摇头，“不知道他有没有任务奖励技能，但是我看祁仗的样子。”
“他好像用了某种技巧。”
“技巧？”
宋川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些东西，也不能理解，只能站在姜也旁边静静看着。
姜也抿了下唇，开口问道“大哥，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王天明的客人经常来啊。”
男人虽然被眼前的少年几局连胜弄得有点心烦意乱，但还是警惕地看了姜也一眼，“你问这个干什么？”
“唉。”
姜也佯装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大哥你也看到了，我男朋友这么厉害，十多天前和王天明赌过。”
“他输给了我们好多钱。”
“我们这不是找他要钱找不到，才想到大哥你这里来碰碰运气嘛。”
男人顿了顿。
这人的确赌技了得，条子不可能精通这个。
男人扯了下嘴角，“王天明以前确实经常来我们赌场，可最近已经很久没来过了，连他女朋友都找不到他。”
“他还有女朋友？”
姜也看了眼男人。
男人“嗯”了一声，“那小子长得不错，对姑娘又大方，有个女朋友又不是什么稀奇事儿。”
男人说着停下蛊盅。
“大小？”
“小。”
少年淡淡开口。
祁仗再一次赌对，姜也拉了下祁仗的胳膊，“好了，既然大哥说王天明不在这里，我们还是赶紧去找王天明吧。”
祁仗“嗯”了一声，“走吧。”
男人冷笑一声，“你以为你们还能走么？”
话音刚落。
十几个打手围了过来。
“赢了这么多钱，还想走出这个赌场，你们一个也别想走！”
男人直直地看着他们。
姜也挑了下眉，亮出警察证，“是么。”
“现在是你们。”
“一个也别想走。”
一群人看到证件刚准备跑，外面的警车声音就响了起来，几十号警察冲进来围住了整个赌场。
早在他们进来之前，姜也就给小陶发了这里的定位。
“姜姐。”
小陶走过来，和姜也打了个招呼。
姜也点了点头，“先把他们带回去吧。”
“这些人，非法聚众赌博已经很长时间了，奈何地点这么偏僻，我们一直没有抓到他们。”
“没想到这次调差碎尸案，还有意外之喜。”
宋川看了眼姜也，有些不可思议地出声问道“你早就想到这么干了？”
姜也勾了下唇，有些好笑。
“不然我们怎么从这里离开？”
祁仗虽然可以解决这些人，他们赢了钱也能平安出去，但是如果不这么做的话，就没办法把赌场的这些人一网打尽了。
宋川听得愣了愣。
怎么办。
他有一点想磕姜汤和祁仗的p了。
谁说只有姜也和祁仗配合很默契。
明明姜汤也可以！
“那个……师娘？”
宋川冲姜也笑了笑，姜也皱了下眉，“大白天的你别吓我。”
宋川“……”
“姜姐！”
小陶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们在外面抓到了一个要逃跑的女人。”
“过去看看。”姜也说。
几人走过去，一个女警控制着长头发的女人不让她乱动。
“放开我！放开我！”
女人瞪着女警，女警手上力气加重，冷冷开口道“老实点儿。”
女人一头棕色长发到腰，妆化得很浓，手上戴着好几款不同种类的戒指，价格不菲。
姜也看着她。
“你跑什么？”
女人白了她一眼，“这么多人一下子闯了进来，我不跑还等什么啊。”
“我又不是来赌的，你们凭什么抓我？”
小陶看了她一眼，“你这次的确不是来赌的，但根据我们的调差，你以前可是这个赌场的常客。”
“对吧，胡桃桃？”
女人咬了下牙，不说话了。
“你订婚了？”姜也问。
她的无名指上有常年戴戒指的戒痕。
“对啊。”胡桃桃看着她，“你们警察什么毛病啊，订婚也犯法？”
姜也继续问道。
“你未婚夫叫什么名字？”
胡桃桃犹豫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王天明。”
宋川看着她。
“你就是赌场老板口中的王天明女朋友啊？”
胡桃桃没有说话，不置可否。
“那你不赌，来赌场干什么？”
胡桃桃有些不敢直视姜也的眼睛，她总感觉这个女生能把她看穿了一样。
她抿了下唇，“是有人约我来这里的。”
“报告姜警官。”
“我们在赌桌下面发现了碎肉尸块。”
“什么？”
姜也蹙了下眉。
胡桃桃听完后突然“啊”了一声，然后神情也变得不安，“一定是她！一定是她！”
“她害了王天明，现在要来害我了！”
“啊——”
姜也看了眼宋川，“我去看看情况，你安抚一下她。”
宋川“啊”了一声，“我连女朋友也没谈过，不会安抚女人啊喂！”
一道冷冽的目光扫了过来。
宋川对上祁仗的目光，他吞了下口水，扯出一抹笑，“不就是安抚女人么。”
“我宋川最擅长了。”
宋川走到胡桃桃身边，“别嚷嚷了，再多说一句打死。”
胡桃桃“？”
姜也和祁仗被小陶带着走过去。
小陶开口解释道“这次被发现的是腿骨，上次的手骨和头颅经法医鉴定后是一致的，都是王天明的。”
“这个凶手实在是太大胆了，居然敢这样公然挑衅警方！”
少年淡淡开口，“不是挑衅。”
姜也点了点头，“她应该并不知道我们今天会来这里，所以根据情况来看，这起碎尸案的动机应该是情杀。”
小陶咂了咂嘴。
“女人可真可怕。”
宋川闻声也凑了过来，站在祁仗身边，小声开口道“师傅。”
“那你可要小心啊。”
“我听说姜也可不是个好惹的主。”
“你现在和姜汤在一起，被姜也发现了该怎么办啊。”
祁仗抬了下眼皮，漫不经心地开口道“那就随她处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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