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上台的那个无所谓身高马大,却是个结巴。
格根塔娜将秀美一竖,杏眼一瞪“什么无所谓?你想娶本公主,还敢说无所谓?我又不求着嫁给你!”
那大汉愣了愣,一脸迷茫“在……在下,确是吴……吴所谓。”
格根塔娜将鞭子一扬,狠狠地抽在比武台上“好!你无所谓,我也无所谓,但要看看我手里的鞭子是不是有所谓。”她说着,扬鞭就向那人抽去。那大汉赶紧躲了一躲。
台下众人也听的稀里糊涂的,这俩人跟说绕口令似的,什么有所谓无所谓的?却原来那大汉的名字就叫做“吴所谓”,而不是专程去调戏格根塔娜公主的。但格根塔娜哪里知道,本来就又伤心又生气,伤心的是尹天旷对自己的一片痴心置若罔闻,眼中只有那个廿廿姑娘,生气的是自己的亲哥哥孛罗也对自己不理不睬,任由自己去嫁给什么“瘸子”“瞎子”。
话说那格根塔娜的身手本就一般,平日里在草原上上那些蒙古勇士都让着她,现在心中又急又气,这功夫就更是减去几分。吴所谓并非高手,一来身强力壮,二来对手也弱,几个回合,那格根塔娜便累得娇喘吁吁,一个不留神,竟是跌坐在地上。
吴所谓见胜败已定,对面的姑娘可是自己未来的妻子,而且贵为公主。他不敢怠慢,忙过去搀扶。却不想格根塔娜见自己打不赢对方,故意使了个计策,她见吴所谓过来俯身搀扶自己,扬起手来冲着他的外阴就是一拳。那吴所谓“啊!”地惨叫一声,捂着外阴跳到老远,脸色瞬间就白了,疼得龇牙咧嘴。“你……你……你……”除了“你”什么都不会说了。
底下的人哄堂大笑起来。这些练武之人本就不太计较礼教细节,如今见格根塔娜公主打了那人“命根子”,不由都当成笑话来看。有些人却皱着眉撇着嘴,仿佛也感到了那疼痛的滋味。
廿廿却是没太看明白,转头问尹天旷道“天哥,那个人明明赢了格根塔娜公主,怎么又突然输了呀?”尹天旷一向从容不迫的,如今却被廿廿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住了。“嗯……这是他们蒙古人特有的一种招数……”尹天旷有点尴尬地说。鬼蜮双蝶在一旁嘿嘿冷笑。
旁边的孛罗王子哈哈一笑打断道“天下的男人都一样,那里是命门,如果以后有人欺负你,你也可以……”他说到这里,突然想起在大草原的那个早上,他本来想占有廿廿的,结果歪打正着……孛罗王子咽了咽唾沫,仿佛又感觉到了那种钻心的疼痛。此时,他倒觉得自己和那吴所谓有些同命相连了。
“可以怎样?”廿廿扬着头问他,一脸单纯。
“快看,又上去一个人。”坐在旁边的朱瞻基指指比武台说道。这话吸引了廿廿的注意力,尹天旷和孛罗王子才各自松了一口气。
众人定睛向比武台上望去,只见上去的那人却是一个近60岁的老头,个子不高,比之格根塔娜也高不到哪儿去。身材精瘦,头发花白,单眼皮,两个眼角向下耷拉着,塌鼻梁,有些朝天鼻。身上穿着一袭白色的布褂子。
那吴所谓疼得不行,此时已被王府的侍卫拉了下去。格根塔娜转着眼珠看了看来者,扬着头说道“老头儿,你来干嘛?”
那老者不动声色,平和地说道“在下袁征名,刚刚死了内人,想要续个弦。”格根塔娜一听,心里的火儿立刻窜了起来,抬手拿着鞭子指着袁征名道“你都能做我太爷爷了,竟然说要娶我?谁给你这么大胆子?”
“就是公主你呀!”那老头儿依旧不动声色,不紧不慢地说道“是公主亲口说的,无论年龄,娶妻与否,都可以来比武招亲。更何况老头儿的正妻已经走了,公主嫁过来也是正室,不会委屈了公主。”
先别说格根塔娜如何,那孛罗王子听了,心中的怒火直烧到了脸上,紧紧攥着拳头,只听到骨结咯吱咯吱响。
“呸!”格根塔娜狠狠地唾了一口唾沫,“就你也配!”
“呵呵,我怎么不配?”那老者冷笑一声,“我们的王昭君嫁的呼韩邪单于不也是个老头儿吗?历史上,我们汉人嫁给你们异族的公主,有几个不是嫁给老头儿的?你们蒙古人占领我们汉人地盘的时候,你们那些脑满肠肥大肚便便的老头儿王爷大臣们,又不知糟蹋了我们多少黄花大闺女。怎么?你们的公主就那么金贵,就不能嫁给我这个老头儿吗?更何况我也不老,明年才到耳顺之年呢!”
他这一番话说完,底下的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此时正值明初,不少人还存留者对蒙古统治者的记忆,何况明朝初期对蒙古也是连年征战,汉人死伤无数,很多汉人对蒙古人确实多少还心怀仇恨。
“什么耳顺鼻顺的?你就别想让本公主嫁给你!”格根塔娜哪里想过这些民族仇恨的大事,她一心一意只想着自己无论如何不能嫁给眼前这个糟老头。她说着,扬起手中长鞭狠狠抽向了袁征名。却不想别看那袁征名上了年纪,武功却甚是不弱,一抬手,便扯住了公主的软鞭,格根塔娜想要挣脱,却怎么也挣不脱。
格根塔娜扔下软鞭,一弯腰,从靴子里掏出一把匕首,径直向那老头儿刺去。却不想这在那袁征名看来简直如雕虫小技,他扔下软鞭,一把抓住格根塔娜的胳膊,他这一抓顺便按住了她的内关穴。格根塔娜只觉得手腕一麻,匕首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她还不服输,瞬间竖起另一只手的两根手指,直娶袁征名的双眼。
“好狠毒的女子!”袁征名皱起眉头说了一声,另一只手又抓住格根塔娜伸向自己眼睛的那只手。他心中有气,力气就大了一些,直攥得格根塔娜大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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