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你就爱上爸爸了吗?”韩行矜问。
和孩子说自己的爱情,韩美谊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
“没有,那时候他是霍氏太子,而我只是一个为生活奔波的小演员。”
“其实那天我都没好好看清他到底长什么样,只是别人介绍,匆匆看了一眼。”
韩行矜惊讶,“那……”
”后来又在其他晚宴上遇到他,没想到他居然记得我,然后他就约我吃饭。”
韩行矜挽着韩美谊,“妈妈,你知道我第一次遇见屿哥是什么样的吗?”
韩美谊回忆了一下,“阿屿和阿骁一起去找你?”
韩行矜摇头,“比那还要早很多,其实跟你和爸爸的情况差不多,第一次参加节目录制的时候在后台遇见屿哥和阿骁的。”
“那时候我还只知道阿骁是学弟,知道他和韩乔薇接触了好多次,以为阿骁是去看韩乔薇的,而屿哥是爸爸找的职业经理人。”
韩行矜会想起之前的那些误会,还是觉得有点好笑,“后来屿哥把房子给我住我还觉得屿哥人不错,自己新房都能外借,还心疼他将来的妻子一秒钟。”
韩美谊也被韩行矜逗笑了,“就借了个房子给你住,你愣是脑补了一部电视剧。”
韩行矜也笑,“主要是屿哥看起来一副精英的样子,又和骁太子在一起,一个不小心就脑补了。”
“妈妈,不是屿哥追我的,是我先对屿哥表白的,我高考之后就对屿哥表白了,屿哥拒绝了我。”
韩美谊以为母女两个就单纯地聊聊天,韩行矜这话题转得太快,韩美谊一时有点跟不上。
虽然韩美谊不大乐意,但听到自己女儿被拒绝了,韩美谊更不乐意了。
“他为什么拒绝呀?”
韩行矜摇头,“他说得含糊,但我猜他大概也觉得我还小,每个定性,觉得我是因为那段时间他照顾我太多所以才觉得自己是喜欢他的。”
韩美谊这才舒坦了点,这还差不多,要不然就凭自己女儿这条件这性格,他凭什么拒绝。
“后来呢?”
“后来我就歇了心思了呗,然后来京市了我发现有些心思不是主观说歇就歇的。”
就这一点,韩美谊也是深有感触的,当年生下韩行矜,孩子又被送走了,韩美谊觉得自己该恨霍晋东的,该恨霍家的,可是等霍晋东“厮杀”出来,重新站到她面前的时候,她根本恨不起来。
“妈妈,其实我们在一起了。”韩行矜再次扔下重磅消息,“是我不让屿哥说的。”
韩美谊皱眉,“为什么不说?”
韩行矜摸摸鼻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怕你们觉得我早恋。”
韩美谊是真忍不住笑出了声,不过想想也能理解。
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这样的,初高中的时候老师耳提面命,要求学生不准早恋,这刚上大学,多半思维还没转变过了。
而且别说孩子自己了,就是在大多数家长和老师眼里,大学生那也是孩子,也是要以学习为主的。
“你们……没有发生什么吧。”韩美谊问,“小矜,要保护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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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行矜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韩美谊这是在说什么,这是在用自己的亲生经历告诉韩行矜女孩子在恋爱关系里该保护好自己。
不过,“妈妈,你这是不反对了?”韩行矜惊喜地问。
韩美谊叹了口气,“小矜,其实我不是反对你们在一起,我是觉得女孩子应该多接触一些人,才能知道什么是适合自己的。”
“诗经里怎么说的,女之耽兮,不可脱也,女孩子对感情有点太一根筋了,总是会一条道走到黑,妈妈怕你受到伤害。”
尽管靳屿是她看着长大的,尽管靳屿能力品行都没得挑,但这也不能保证他和女儿的感情里,女儿不会受伤,感情的事哪里说得准。
韩行矜靠在韩美谊肩上,“妈妈,你也说了,我总是要多接触多经历的嘛,不是屿哥也会是别人对不对,更重要的是,屿哥就是看在你们的面子上也会对我好点的呀。”
韩美谊拍了拍女儿的搭顶,不得不说女儿说得没错,他们拦不住女儿谈恋爱,也不会拦着,不是靳屿也会是别人,与其是他们不认识不了解的别人,还不如是靳屿。
“所以,妈妈你们不要担心啦,本来屿哥就要照顾我,现在我把他变成自己人了,他更得上心地照顾我了。”
说到招呼,韩美谊又不乐意了,“他那么忙,哪有时间啊。”
韩行矜松开韩美谊,小跳两步,蹦到韩美谊前面,转身面对韩美谊后退。
“妈妈,我也很忙的,我可没时间让他照顾。”说完促狭地眨眨眼睛。
韩美谊再次被韩行矜逗笑,“行行行,爸爸妈妈不管做什么决定,我们的前提都是你们要开心要幸福,如果你觉得这样你很开心,你能感受到幸福,我们当然不会阻止你们。”
“只是,小矜,妈妈还是要告诉你,不管你们将来能在一起,还是有一些什么坎坷,永远不要把自己活成他的依附,你是独立自由的,不能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韩行矜重新挽上韩美谊,“放心吧妈妈,我也是有梦想想要实现的。”
“爸爸妈妈会支持你做的每一个决定的。”
韩行矜向韩美谊介绍着学校的布局,这个食堂不太好吃,可是离她们宿舍和教室近,那个食堂好吃一些,偶尔会特意跑过去吃。
韩美谊没上过大学,听着女儿介绍,想象着女儿在学校忙碌肆意的样子,仿佛自己置身其中。
晚上韩行矜躲在被窝给靳屿发消息,说自己搞定韩美谊了。
靳屿知道韩美谊的态度比较坚决,也知道韩美谊留下来的原因,生怕韩行矜一言不合和韩美谊吵了起来。
看到短信就连忙给韩行矜打电话。
“你不忙过?”
“还没睡?”
两个人同时问对方,继而又一同轻笑出声。
“准备睡啦。”
“在回去的路上。”
又几乎是同时。
“你没和韩姨吵架吧。”靳屿不放心地问。
韩行矜佯装生气,“我是那么不懂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