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骁迷迷湖湖地问“不是说了不去庄园嘛,去机场干嘛。”
“屿哥过来了,去接他。”
霍骁瞬间清醒了,“屿哥过来?他不陪老人家了?今天过来?什么时候到。”
韩行矜拿出手机,看着航班信息,羞赧地说“还有六个多小时到。”
霍骁啪一下重新躺了回去,“姐姐,我亲姐,去机场四十分钟,你怕用不着提前六个小时去。”
韩行矜虚张声势,“那你也可以起床啦,吃早饭了,你要所有人等你嘛?”
霍骁拉高被子,“姐姐你再去睡会吧,我们家从来不会等人都到了再吃早饭。”
韩行矜隔着被子打了霍骁两下才气鼓鼓地出去了。
外面霍晋东同靳新河已经聊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都清楚了。
说实话,同为人子,霍晋东多少能与靳新河共情,一边是想要报恩的母亲,一边是丧夫的孕妇……靳新河确实没办法做到置身事外。
在靳新河心里只有靳屿妈妈一个人,若是这个名分能让母亲安心,能让孕妇安稳,靳新河觉得也无不可,反正只是一个名分而已,如果不是那个人,那有没有都一样,谁也都一样。
可是他觉得只是一个名分,靳屿却不这么觉得,不明真相的靳屿觉得那是属于母亲的,父亲就那么随意地就给了出去,
挂了电话,韩美谊问霍晋东到底怎么回事。
霍晋东知道韩美谊的脾气,肯定是要生气的,但这事又瞒不过去,只能先把结果说了,“郁老师和靳大哥并没有任何关系,靳荣也不是靳家的孩子。”
“做亲子鉴定了?”韩美谊结合自己的经历,一个不小心又脑补了一段孩子抱错的故事。
霍晋东又重复了一遍,“靳大哥同郁老师没有发生过关系,自始至终。”
“那靳荣是谁的?他为什么要和郁老师结婚?”韩美谊问。
霍晋东这才把当年的事说给韩美谊和韩行矜听。
果然韩美谊气得骂了句脏话,“靳家是什么小门小户的人家吗?报恩要用这种方式?有几百种方法,他选了对阿屿伤害最大的一种。”
韩美谊又问,“那现在十年了,他怎么说,他们离不离?”
“今天已经提出来了,郁老师不想离。”
“呵,她当然不想离,开大会坐着的名字在靳新河前面的一巴掌都数得过来,她祖坟冒青烟嫁了个老公为救老太太去世,要不然她这辈子有机会走进大院?”
霍晋东劝韩美谊,“话也不能这么说,她也不愿意孩子生下来就没了父亲,谁又能料想新婚丈夫能牺牲呢,如今在靳家安安稳稳的,不想离开也是人之常情。”
韩美谊懒得同霍晋东扯,韩美谊特别想不通霍晋东,在商场上什么阴谋阳谋他都能看透,偏偏这家里的事他总是盲目乐观。
“那靳新河怎么说?”
“靳新河就是给她选择,离是肯定要离的,她愿不愿意都没用,当初有协议,她的工作靳家已经帮她解决了,至于靳荣,她不愿意带走也可以。”
韩美谊撇撇嘴,“希望他说到做到,我总觉得不会那么容易。”
要不说女人的第六感呢,韩行矜听完了也觉得这事不会那么容易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