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行矜揉着眼睛走出卧室的时候,王阿姨在给他们准备早饭,靳屿喝着黑咖啡看着平板。
韩行矜似乎已经习惯了走到靳屿后面靠在他肩膀上,探头看了靳屿面前的平板一眼,靳屿在回复邮件。
“很忙吗?”韩行矜问。
“嗯,年底了。”
韩行矜接过王阿姨给的现磨豆浆,坐到靳屿旁边的吧台椅上,“又是年底了啊。”
“这次录制辛苦吗?”靳屿问。
韩行矜摇头,“只要是睡不好,卷王们太卷了,外面又全是机器。”
“今天不去上课了?”
“不行啊,我得去看看我要不要补作业。”
尽管航行矜大早上胃口不是很好,但王阿姨还是使出了浑身解数给他们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饭。
韩行矜没吃多少,打包带走的却不少。
贾元元睁开眼睛就看到韩行矜给她们带了早饭的消息,早起突然不痛苦了,汤甜圆收到了贾元元的感召,两个人收拾好了眼巴巴地等在韩行矜她们早课练功房外面。
好在,没有需要她补的作业,周五的课和周六的补习照旧。
只是这周靳屿实在没办法去接她,让她自己过去家里,韩行矜觉得自己这么补课也不是一次两次,去人家家里也不是长久之计。
自己家干什么的,韩行矜不是很清楚,可自己家开酒店这事,她知道,难得使用一回特权,给小丁打了电话,说自己要去附近酒店午休。
不知道别的家长怎么看,韩美谊倒是很乐意看到韩行矜这样的行为。
甚至还和小丁讨论了起来,还是得从集团,再不济也是分公司给韩行矜找一个助理。
小丁自己现在是一点危机感都没有了,稳坐韩美谊助理的位置,她还是很有自信的。
助理一时半会找不到,也定不下来,小丁把酒店确定之后信息直接发到了三个助理的群里,还艾特了涂阮,让涂阮中午带韩行矜去酒店休息。
涂阮周末不用去分公司报道,就放任自己睡了个懒觉,一觉起来就看到小丁的信息,整个人都eo了。
同样是助理,为什么别人隔着半个祖国都能及人之所及,而自己呢,周末居然睡懒觉。
涂阮的胜负欲又被小丁激发了出来,不光带韩行矜去酒店午休了,在接韩行矜之前,还让王阿姨准备了中餐,打包好带到酒店。
韩行矜都想好了中午就在酒店随便叫个客房服务,随便吃点得了。
天气越来越冷了,中午随便找个地方凑合着睡午觉,稍有不慎就是感冒。
靳屿忙得韩行矜只能每天晚上在靳屿吃宵夜的时候匆匆见一面。
周一,韩行矜把自己录制综艺期间取到的经和贾元元、汤甜圆分享了,两个人也是受益匪浅。
立志vlog要越做越好,两个人综艺也不看了,电视剧也不刷了,开始看各种拍摄剪辑的教程。
第二个vlog还没开始录制,韩行矜接到了校学生会学姐的的电话。
对方说是通过张雯雯拿到的她的电话,想邀请她当校迎新晚会的主持人。
如果是刚开学时候的韩行矜,她一定会,会觉得自己不能担此大任,会觉得自己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她需要更多的机会锻炼自己,也知道自己虽然有不足,但也有优势。
韩行矜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和贾元元和汤甜圆讨论拍摄脚本。
挂上电话,汤甜圆建议韩行矜不要再拍摄了,直播吧。
韩行矜摇头,“直播累人累己,我只想让别人了解不同人的大学生活,不想因此打扰自己和别人的生活。”
汤甜圆也只是提议一下,她自己就是个懒人,直播全天跟,她想想也摇头。
“问问学姐,我们能不能拍一个晚会筹备过程的vlog?”贾元元提议。
韩行矜虽然觉得这个主意不太妙,但这也是目前能想到的比较好的主题,既然是日常,那肯定就是做什么就拍什么。
“我可以问一问,但,我觉得希望不大,毕竟不是我们学院的晚会。”
韩行矜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和学姐一提,学姐居然都不用和学生会商量,一口就答应了下来,还鼓励她们好好拍,到时候学生会的账号也会帮她们发。
校迎新,和院迎新就完全不是一个量级了,各个学院、各种社团,人才辈出,韩行矜每天都在自愧不如中度过。
贾元元和汤甜圆两个拍摄者也经常躲在镜头后面反省自己这小二十年到底都做了啥。
紧急筹备期大概三个星期,每个周末她们就把一周的拍摄素材整理剪辑出来,校学生会宣传部看了没问题,就两个账号同时发出。
本来京大的名头就很引人注目了,再加上韩行矜。
京大迎新晚会的热度一度超过了某电视台的跨年演唱会。
因为京大学生会发布了,韩行矜账号地下说酸话的人都少收敛了一些,但也只是一些。
「霍氏韩小姐真不错,这种资源都能拿到」
「可能也就这种资源了吧,卫视台那么多跨年晚会,也不见邀请霍氏韩小姐呀」
「说实话,我对大学有点失望了,资本的力量已经那么大了吗」
「霍氏韩小姐是想在学霸里拔个艺术生的高子吗」
贾元元看得都上火了。
“小矜,你说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韩行矜正在敷面膜,“有什么好计较的,你好了,他们会说资本力量无限大,你不好了,他们会说,就这?你就让我看这?”
“那也不能随他们去啊。”
韩行矜不甚在意,“那能怎么办呢?我们要做的事是想向他们证明什么吗?不是的。”
“我们的目的很简单,就像看看舆论风向,为我们之后的计划做准备。”
韩行矜接着说:“不管什么声音,我们都会听到,也都需要去听,但一定别忘了我们为什么做,千万不要因为舆论乱了阵脚。”
贾元元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佩服佩服,在下受教了。”
韩行矜看着贾元元,“你原来可是很淡定的啊,怎么会因为这种事着急上火呢。”
贾元元耸肩,“原来淡定还不是因为事情没轮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