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靳屿只能送韩美谊和韩行矜出去。
“阿屿别送了,你们慢慢吃,我们自己走。”
韩美谊一番操作,靳屿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韩美谊和他相处的时候都是随意且温和的,那么生硬,不近人情还是第一次。
没错,按照靳屿对韩美谊的了解,韩美谊这样已经是不近人情了。
霍晋东拉住靳屿,“今天你韩姨有情绪别在意。”
“韩姨怎么了?”
“还不是小矜的事。”
靳屿突然紧张了起来,“小矜怎么了?”
霍晋东虽然心疼女儿,可他比韩美谊更理智一点,不会因为心疼女儿就是揣测别人是不怀好意。
而且,娱乐圈这个大染缸,要想轻轻松松名利双收不是不可能,可是,这样站上的顶峰,根基不牢,一点点风吹草动就有可能万劫不复。
霍晋东心疼孩子归心疼孩子,但孩子该吃的苦他不会帮孩子躲过去。
“没事,你韩姨想左了,让她自己调节一下。”
霍晋东嘴上说着让韩美谊自己调节,心里想的却是一会回去怎么哄老婆。
不管韩美谊到底预没预约spa,只要她们想去做,随时都可以,要不然老板娘不是白当了。
她们回到酒店房间都没回,直接去了spa馆,技师已经在等了。
本来就骨头疼,被技师一按,韩行矜觉得自己像被大卡车碾过一样,尤其是她还让技师用力一点,那感觉,大概就是被超载的大卡车碾过吧。
回到房间,霍晋东他们已经回来了,韩行矜只和霍晋东、霍骁霍麟打了个招呼就直接回房倒头就睡。
韩行矜睡前最后一个想法就是,还是躺平了睡舒服。
韩行矜是睡了,靳屿却迟迟不能入睡。
韩行矜有气无力的样子,韩美谊的不近人情和霍晋东的欲言又止在靳屿脑海里循环播放。
靳屿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可是,现在,他特别想知道韩行矜到底怎么了?
他知道韩行矜录制一个星期网综,昨天录制结束,今天飞京市。
行程是有点赶,但也属于不算离谱,所以,应该是录制的问题。
靳屿想到了,也不管时间合不合适直接打电话给覃柔。
覃柔睡着了被吵醒,一看电话,大老板。
电话是不能拒接了,但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她的态度有多糟糕。
“大老板,有何吩咐啊。”覃柔说。
“韩行矜前段时间录制综艺是发生什么事了吗?”靳屿直接问。
覃柔一听,心态炸了,什么情况,不就吃了点苦,和自己说的是没事,没问题,都可以。
转头就去找妈妈找大老板告状,你要不满你直接和我说啊,告状诉苦算怎么回事。
覃柔先入为主,就觉得韩行矜这是见到韩美谊和靳屿告状了,所以他们一个个的才都打电话来兴师问罪。
“能有什么事啊,不就做了一二三四五六七十顿饭,你们一个个的,真人秀又不是去走秀的,走秀的还要穿着高跟鞋走一二三四五六七十趟t台呢。”
靳屿都没管覃柔的情绪,他只听到韩行矜做了十多顿饭,难怪韩美谊心疼呢。
综艺节目不会只有一两个嘉宾,少则四五个,多的能有十多位,这要做那么多人的饭,还那么多顿。
“节目却赞助吗?节目没钱定工作餐吗?制片人电话发给我。”
覃柔一听要制片人电话,才反应过来,这是自己大老板啊,要真给了制片人电话,节目还能不能做了,制片人还能不能随时给自己漏资源了。
“老板老板,你冷静点,真人秀不都是很辛苦的,小矜参加这个节目比那么生存类竞技类的真人秀好多了。”
“那怎么还要做饭呢?”
这话覃柔没法接,“那也不能啥都不干啊。”
“和节目组好好沟通,还要这么搞就直接毁约吧。”
靳屿说完就挂电话了,他现在脑子里就两个词,十多顿饭,十多个人,难怪韩美谊心疼韩行矜,还迁怒自己。
靳屿觉得以后韩行矜接什么工作,自己应该亲自过目。
想到这里,靳屿没有给覃柔打电话,而是登陆公司内部,尾号0001的工号,用公司内部邮箱,给覃柔和执行总裁严副总发了邮件。
以后所有韩行矜要接的工作都要给他过目,工作安排也需要抄送给她。
安排完这些,靳屿总觉得自己还有什么事遗漏了。
又复盘了一遍对韩行矜的安排,还是没想起来。
既然想不起来,那就明天再说。
原本约的是第二天去看韩行矜的房子,之前韩行矜决定要报考京市的大学,霍晋东就委托对京市比较熟悉的靳屿给韩行矜准备房子。
这个准备当然指的是买下来重新装修的意思。
之前给霍晋东和韩美谊看过成品图,他们都很满意,一直没和韩行矜说也算是给她一个惊喜。
这也是韩美谊当时答应韩行矜觉得把她所有东西都运到京市那么爽快的原因,那里会是韩行矜至少需要住四年的地方,王阿姨来了也是住在那个房子里。
靳屿一大早接到了霍骁给他打的电话。
“屿哥,今天你忙你的吧,不用过来了,今天也暂时不能去看姐姐的房子了。”
“怎么了?你们今天安排了其他事吗?”靳屿问得很随意。
“没事,姐姐夜里发热了,现在还在挂水,妈咪说今天就不出去了。”
靳屿万万没想到韩行矜是生病了,昨晚见到人虽然精神不太好,但看起来不像生病的样子啊。
“严重吗?”靳屿问。
“还好,吃了退烧片也挂水了,休息休息应该就没事了。”
霍骁其实也不懂什么算严重什么算不严重,只是医生说只要挂完水十二个小时不发热就只需要吃药了。
霍骁把韩美谊交代他的时间跟靳屿说完,就和靳屿说了拜拜。
靳屿想了想,还是拿上车钥匙,按原计划去了酒店,去看看韩行矜到底严不严重。
上次来京市,她也发热了,靳屿想,上次是怪自己,让她破煞之后又连夜画符。
这次来京市,还是发热了,这次……大概也怪自己吧,没有严格把控她的工作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