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头这么晕”
高昂托着额头,终于从迷迷糊糊中慢慢清醒过来。
紧接着,黄忠、罗成、房玄龄、张辽、李定等人,也渐渐清醒过来。
看着众人毒散醒来,孙思邈已是满头大汗,深吸一口气后平定心境,方才收针回鞘。
“先生,你没事吧”见房玄龄醒来,诸葛亮连忙上前搀扶。
房玄龄揉了揉睛明穴,神志恢复正常,不禁茫然问道“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为何这酒中会有毒。”
“这酒被人下了倭国花毒,若非这位神医相救,不出两个时辰,你们恐怕都要留在鬼门关了。”高铭见众人脱险,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谁这么大胆子,敢在我们的酒里下毒?”
罗成怒从心头起,拳头随即紧握,指节咔咔作响,那冷峻的脸庞上翻涌起浓烈杀气。
高铭嘴角勾勒起一抹冷绝的笑色,然后把目光瞬间扫到那还沉浸在愣怔状态中的刘邕。
刘邕回想起方才高铭不过一句话,就让原本平平无奇的医官顿时判若两人。
想到这里,刘邕不禁有种如坠冰窖的寒意袭上脊梁。
“这怎么可能他手下怎么可能会突然变出这种神医这不可能不可能”刘邕整张脸都已经扭曲到了极致,如见鬼神一般喃喃自语,完全不敢相信。
高铭一步一顿地走到刘邕面前,一脚踩在他的肩膀上,然后俯身到他耳畔,寒声道“现在,你明白什么是天意了么?”
“你不是人鬼你一定是鬼!”刘邕沙哑颤抖的念叨着,眼神是流转着无尽的茫然恐惧,俨然已要疯了一般。
眼下众人的毒已经解了,高铭也不再需要逼迫刘邕交手解药了。
只见高铭说完话之后,波澜不惊地拍了拍手,淡淡吩咐道“拖下去斩了,然后将首级传视各县降官,谁再敢心存反心,下场如同此般!”
像刘邕这种祸害,留着只会影响青州各地降官的忠诚,倒不如杀一儆百,借此来威慑群官。
话音落下,刘邕便在惊恐中被两旁亲兵拽了出去。
“今夜总算是有惊无险,好在有你这个孙神医,真是辛苦你了。”说罢,高铭又欣慰地看了一眼此时满头大汗的孙思邈,
一个人替二十余人行针祛毒,实在是把他累得够呛。
“医者仁心,此乃在下本分,殿下无需多褒。”
孙思邈虽然劳累,但看见众人醒来,他脸上却还洋溢起满意的笑容。
不愧是医道仁者。
眼下众将的毒素已经全部祛除,只要再休养个一两天,就能完全恢复状态。
所以高铭当下就让诸将各自先行回去休息,以免日后落下什么后遗症。
这场庆功宴,最后就这样以有惊无险的方式告终。
在收复平寿城后的几日里,高铭一边收编了叛军中的降卒,一边在平寿城周遭开始招兵买马。
盛名之下,周边涌现了一大堆闻名而来的青壮男子,纷纷应征入伍。
短短几天时间,齐军的规模,就已经扩大到了三万之众,整整翻了一倍之余!
接下来只要等时机成熟,就可以直接挥师东进,一举拿下青州最后的门户。
青州最靠东的郡城——黄县
从平寿城兵败东逃出來,刘备率领着不足三千的残兵,是一路狂逃,连奔出了数百里。
直至到了这最后一郡黄县,确认齐军沒有继续追过來时,刘备方才敢停下马蹄,步入黄县城门。
青州牧刘弘,听到前线一直战败,已经败到黄县城下的消息时,气得是直接一口老血喷在案台上。
此时已经是奄奄一息,虚弱得卧床难起了。
而黄县的守军加上刘备带回来的残兵败将,眼下他就只剩一万两千兵马了。
太守府,正堂。
死寂。
一片肃杀的万籁俱寂。
台下包括法正、蒋琬在内的所有人都埋着个头,没人敢抬头说一句话。
因为连番战败失利的耻辱,萦绕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头。
这些日子下来,仿佛不论他们做什么战略,高铭都能一眼将其识破一般。
这是被高铭一次又一次支配后产生的心理阴影。
“都别丧着个脸了,我刘备既然当年能一无所有从赤眉军手里收复整个青州,那我来日也就一定能从高贼手里重新夺回青州!”
台阶上的刘备一边安抚着众人士气,一边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将这段时间来的憋屈全部吐了出来。
谁都能垮,唯独他刘备不能垮。
因为到了这个绝境的局面,如果连刘备都不振作起来。
那黄县守卒最后的士气,就将彻底跌落最深的谷底,恐怕到时候连上战场面对齐军的勇气都丧失了。
所以不管经历了如何的惨败,刘备都只得咬碎了不甘往肚子咽。
毕竟光复沛公祖业,是他的毕生所求,在没有达到这个宏图目标之前,刘备是绝不会放弃任何希望的。
在众人都沉默不语的时候,法正终于迈步出列,拱手沉声道“主公,而今齐军的士气如日中天,我军接连失利,眼下已经完全没有能力与之正面一战了。”
说着,法正伸手指向了舆图,无奈道“主公请看,黄县三面环海,一面对向平寿方向,如果齐军一旦将黄县包围,那我军将彻底陷入孤立无援的绝境,再难发生变数,如此无异于坐以待毙。”
“所以在下以为,主公”
说到一半,法正欲言又止,如鲠在喉一般难以出口。
“没事,你说吧。”刘备眼神波动,拂手示意法正继续说下去。
法正咬了咬唇,叹道“在下以为,主公应当放弃黄县,带领三军渡海前往高丽,因为那里幅员辽阔,可以作为主公东山再起的资本。”
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都不禁齐刷刷地看向了法正。
这还是那个睚眦必报的法正法孝直吗?
他居然带头提议放弃黄县,渡海前往高丽再蓄锋芒。
而高丽,也就是今天的朝鲜半岛。
正当刘备脑海中思绪翻涌如潮,举步不定时,门外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
一个斥候越槛入厅,上前拱手道“禀主公,府外有倭国来的使者求见!”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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