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黛尔整个人都呆住了,老比尔也是一脸愣神,就连一直在旁边萌萌的憨厚少年也都睁大了单纯善良的大眼睛。
赵成风这个观点对他们来说太惊悚了,而且完全没往这方面想过,但是哪怕是憨厚少年霍尔德也觉得这个观点要是真是事实,那太可怕了。
倒是悠雅虽然也讶异的看了赵成风一样,有点诧异他的脑洞,但到底没有三人那么感同身受,毕竟她只是旁观者而已。
而且她的出身,虽然自己并不擅长这种阴谋诡计,但是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吗?(没有说反,对于现代的城市孩子来说,吃猪肉绝对要比看见猪跑普及一万倍。)
所以在短暂的讶异之后,微微一思索,下意识的轻轻点头,还真有这种可能。
她这句话虽然小声,但却让阿黛尔好像从噩梦中被惊醒了一般回过神来,神色有些挣扎。
不,应该……他……,但是,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呢?似乎想要否定,但是她的语气连她自己都觉得混乱,实在是她心中自己已经信了。但总还有一丝挣扎,无奈的苦笑一声,我们这种小人物,他堂堂的青花会少主,要对付我们还不是轻而易举吗?难道在这黑街城我们还有反抗之力吗?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呢?
呵呵……这个我就不知道,也许你心里比我更有数。反正我只是提出我的猜测而已。赵成风呵呵一笑,并未回答她的问题。
正如他所说,他只是感觉这事可能有问题,然后就把问题给指出来罢了。
当然他也不是凭空猜测,而是这事疑点太多了。
首先是你自己说七色堇这种药很稀少,能够确定的只有青花会手中有;然后根据之前的情况已经表明那位青花会少主跟你们是有矛盾的,或者说是有图谋的……
赵成风说到这里嘿然一笑,意味深长的看了阿黛尔一眼,虽然他并不知道那个霍轮到底要图谋这些人什么东西,或者说是什么过节。
但根据他非常科学的推论,图谋眼前这个美女本身的可能性应该是最大的因素。
果然,阿黛尔听到他这话极具魅惑力的粉面微微一红,贝齿咬着嘴唇有些发白。
而比尔和霍尔德眼中则禁不住露出一抹愤怒之色,不过与霍尔德单纯的愤怒不同,老比尔心中还有些微微叹息和无奈。
哼,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小萝莉悠雅这一次倒是同仇敌忾,但是这丫头好像哪里搞错了,为什么一脸愤怒的瞪着我干嘛?
赵成风有些郁闷,假装没听见,心里对霍轮那小子也多了一丝不屑和鄙夷。
妈的,什么人品啊,竟然抢别人老婆,这种事风哥我号称华夏第一恶少,都特么很不耻好么?
所谓盗亦有道,色即是空,不对,反正特么最恶心这种人了。
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
那位霍轮少主要是第六感够敏锐的话,这个时候他一定能够感应到一股来自某人的深深恶意。
不过赵成风面上却满脸平静,继续分析道:如果我没猜错,你之前应该为了这一株药材去过青花会找过那位霍轮少主吧?然后他肯定也提出过一些比较过分的条件,但是你八成是拒绝了?
……阿黛尔沉默了一下,然后却摇摇头道:没有,我早就知道他对我心怀不轨,这种情况下,也知道会是什么结果,我怎么会去求他?
呃……赵成风一愣,没想到自己刚刚想扮演一下料事如神的角色设定,瞬间就被打脸。老脸不由得有些尴尬的红了一下。然后一声轻咳:咳,说的也是。
心中却不由得暗自纳闷,不对呀,按照一般的狗血剧情,这种情况下,女方不是应该明知结果,但还是要上门被骚扰,以衬托反派确实很卑鄙下流,最后女人为了心中的爱,哪怕抱着必死的决心,但还是假装答应……难道这女人和那个倒霉鬼不是真爱……
当然这话他是不会说出来的,不然一定会被当成傻逼的……
咳再次咳嗽一声,遮掩着尴尬,好在其他人此时没有注意到他的神色变化,甚至没有在意他那个失败的装逼。
稍微松一口气,再次道:不过这样就对了,那家伙应该就是知道你们现在的情况,本来他应该是计算着你会上门求他的,结果你没去,他就只能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他这种生硬的自圆其说,连他自己都感觉有点笨。
心里暗叹,果然我确实不适合这种料事如神的设定吗?
谁知老比尔一听他这话,却神色一震,然后陡然瞪大浑浊的老眼,用愤怒又震惊的语气问道: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千稚阁下,你的意思是谁我们副队长手上和小泰尔的死也是霍轮那混蛋的算计,他故意让我们副队长中毒,就是为了逼阿黛尔去求他?
阿黛尔等人一听老比尔这句话脸色都是一变,然后下意识的看向赵成风。
……赵成风心中也是一阵懵逼,原来还可以有这种前置推理?……咳,是的,当然这都是我的猜测。
赵成风有些心虚,老比尔却猛然一拍桌子,一定是这样的,混蛋,怪不得我一直都觉得那次事件透着古怪,只不过是一次普通的押送任务而已,竟然会被那么强大的敌人给盯上。而且那些人的实力之强,行事之狠辣,我原以为十死无生了,但结果却……
他说到此处,忽然顿住,没有再说,但意思却很明白,那些人明明有能力将他们团灭,而且也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但结果却只干掉了他们一个人,毒翻了一个,就放过了他们。
但是这些话他没说完是怕阿黛尔会难受。
果然此时阿黛尔脸色一片苍白,眼神中尽是痛苦和愧疚,老比尔,这些话你为什么之前没有说过?
这……老比尔挤出一个笑容,我之前只是怀疑,但却没有想到过霍轮那混蛋,如果不是千稚阁下的推理,我也只是以为是侥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