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里面,赵方舟和上官嫣儿正矫情的时候,外面走廊上却逐渐安稳了下来,但依然有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在尖声大叫。
出来,给老娘出来,打了人就想躲起来吗?白洁刚才被血和尚一巴掌给打懵了,等到血和尚和赵成风进了急救室的家属等候区,她才缓过劲来。
不但感觉到半边脸火辣辣的,又肿又痛,游目四顾,又看见其他媒体记者和围观者们都是一副幸灾乐祸的嘲笑。
白洁瞬间就被刺激到了,本来已经被那一耳光打的有些胆寒,但被这些嘲笑的目光一刺激,心中的怒火顿时又升腾起来。
有保安过来打算劝阻。可没人理她还好,有人来劝,白洁瞬间就像被踩了脚似的,一蹦三尺高。
走,我凭什么走?那些恶棍竟然敢打老娘,你们不是保安吗,竟然不管,真以为老娘像那些小记者一样好欺负吗?我告诉你们这事没完!
那个来劝她的保安一愣,没想到自己只是劝她别在走廊里吵吵,结果还引火烧身了。
正打算说话,旁边那个胖胖的保安队长一把拉住他,小声冷笑道:你管她干什么,人家是大主持人,是明星,我们惹的起吗?让她骂,骂的刚才那两位出来,有她好看!
其他媒体记者本身还有点兔死狐悲,有部分人在幸灾乐祸之余,还对赵成风和血和尚有点气愤。
但听到这女人到这会还一口一个那些普通小记者,这些人心中的兔死狐悲之感一瞬间消散一空。
走吧走吧,我们去外面大厅等,我们可不想某些人,是名嘴,有人气,又有后台!一个媒体记者冷笑道。
虽然没指名道姓,但所有人都能听得出来,他是在说谁,都一声哄笑,对,走走走,我们又没办法让院长打招呼,不走怎么办。
白洁见这些人不但没有人同情她,还落井下石,气的只咬牙,有心想要跟这些人吵一架,但一看对方人多,估摸着自己怕是吵不过。
当即刚才不理这些人,只是跳着脚叉着腰,朝门里喊,出来,混蛋赵成风,什么狗屁华夏第一恶少,不过就是一个臭大街的烂人而已,你是男人就给老娘滚出来!
呵呵,这些憋着作死呢!一群磨磨蹭蹭的媒体记者见她这么作死,脚步更慢了。
有人不怀好意的怂恿道:白大名嘴,你这样叫有什么用,他们不敢出来,你可以进去啊,反正这些保安肯定不敢拦你!
这人一说话,旁边人禁不住嗤嗤笑出声来。还真有人恨不得这位白洁不去死啊。
正说话间,门突然被推开,那个恐怖的光头从里面走了出来。
众人一下停住了脚步,看向白洁。
那意思是,你不是让人出来吗,人家出来了,你怎么办吧?
白洁神色也是一滞。
竟然真的出来了。
难道这医院的门隔音效果不好,还是我刚才的声音太大了,他听见了?白洁叫的很凶,但真看见血和尚那颗铮亮的光头,尤其是那可怕的眼神,心中却禁不住有些慌了。
下意识的捂住了半边红肿的脸,感觉好像更痛了。
她并不知道血和尚其实并没有听见她的叫嚣,只是听见外面有人在吵,但没听清吵的什么,不得不说,这医院门的隔音效果还是很不错的。
他出来当然是被赵成风给赶出来的。
一出来却看见刚才那个女记者正死死的盯着他,眼睛里好像要长出刀来似的。而其他人则全都看着那女记者,感觉这氛围好像有点奇怪。
他也没有多想,只是瞥了白洁一眼,一声冷笑。
你,你想干嘛?白洁不知道血和尚没打算理会她,一看血和尚朝她冷笑,还以为血和尚又要动手呢,连忙向后退了一步。
说完却见血和尚出来之后就站在门口,压根没动,立刻知道自己误解了,人家只是一个眼神,就把自己吓成这样,虽然没回头,但她能感觉背后那一双双嘲讽的眼神刺的她后背都微微发疼。
她终于体会到如芒在背这个词的真正含义。
心中又羞又愤,看着血和尚牙齿咬的咯吱吱响,有心想要上前揪住这个光头的衣服,也狠狠扇两个耳光,不,扇一百个耳光,但是她也知道,自己要是真这么做了,结局肯定就是一个杯具。
甚至就算像刚才那样叫嚣,这秃子八成也会再给自己两下。
想想刚才那一个耳光的痛,她瞬间明智的打消了这个念头。
哼!白洁一声冷哼,这里已经呆不下去了,转身就往外走,连那个摄影师和女助手都没去招呼。
周围其他媒体记者和围观者见此,都不由一阵愕然。
这就走了,刚才那么叫嚣,结果人家出来了,啥话没说,哼了一声就跑,这算什么?
看什么看,让开!白洁本来就羞愤交加,见这些人竟然还像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自己,整个人感觉都要崩溃了,一把推开前面的人,跌跌撞撞的冲了出去。
那位女助手和摄影师见此,也赶忙低着头那手蒙着脸,追了上去,心里那个腻歪啊,心说,我们招谁惹谁了,也跟着丢这个人。
这女人有病吧,这什么毛病?血和尚也很懵逼,完全搞不懂那个女人是什么意思。
听到他这个问题,其中一个年轻的保安笑着想要解释,但那个胖胖的保安队长却拉住了他,使了个眼色,然后朝血和尚呵呵笑道:可能是脑子有点不太好使吧。
嗯,确实是。血和尚倒是没在意,点点头。
有您在这里,我看也没有人敢吵闹了,我们就去别的地方忙了。保安队长又道。
嗯,去忙吧。血和尚挥挥手,他知道赵成风感激这几个保安刚才忠于职守,所以说话也比较客气。当然要指望他说太客气的话,他也不会说。
胖队长当然也没指望这位爷能说出什么好听的话,又客气几句,便带着一群下属走了。
直到过了拐角,之前那个保安却忍不住了,问道:队长,我刚才要跟那个光头大哥说那讨厌的女记者的事,你咋不让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