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气?呵呵。赵成风忽然面色一冷,厉声呵斥道:狂龙,你给我记住,这是战场,不是游乐场,保住自己的命比什么都重要,解气,那是任性小孩子才有的情绪。在战场上请你保持清醒的大脑,给我理智一点!
狂龙被训得头都抬不起来,低声道:老大,你别生气嘛,我不就开个玩笑吗?你看你这是……
哈哈,玩笑,说得好啊,玩笑。赵成风不怒反笑,反问道:你可知道,在战场上,指挥官的一句玩笑,极有可能导致任务失败,导致满盘皆输,甚至是全军覆没?
不等张狂开口,赵成风继续道:你可知道,那些士兵,脱下军装之后,他们也是某人的儿子,某人的丈夫,某人的父亲,就因为你这个任性而愚蠢的指挥官,他们没了自己的亲人。
张狂脸色一白,羞愧之色爬满面庞。
你可只知道,若是因为你的不理智,因为你的情绪化,极有可能导致自己阵亡,你阵亡了死不足惜,因为你根本就是一个莽夫。但是,你可知道,华夏国开国大将军张老戎马一生,将会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会被人看作断子绝孙的孤寡老人吗?
张狂已经羞愧得差点把脑袋塞进裤裆了,赵成风的话如同尖刀一样,一刀一刀扎进自己的胸口,虽然难听,却句句属实。
这些事情虽然不一定会成真,可若是一意孤行既有可能导致如此后果,这等后果张狂没有想过,直接被赵成风戳破,张狂发现自己很不成熟。就这点水平距离真正的兵王,还有十万八千里。
老大,我错了。张狂再一次道,这一次看上去真诚多了。
赵成风很想再说几句,想了想还是作罢,目前时机不对,也没太多时间去教训人。
其实,赵成风本不想说这些,可狂龙这人就跟血和尚一样一样的,空有一身武力,却没有大智慧,总想着靠蛮力去解决问题,这怎么行?
如今已经是高科技信息化战争了,难道要用血肉之躯去抵挡炸弹,甚至是原子弹吗?现实吗?
人,要学会变通,更要学会适应这个世界。
这件事情我给你记着,回去之后我会如实禀报。赵成风沉着脸道,在这种事情上面,赵成风半点面子都没给张狂。
回过神来,赵成风指着地上的简易图纸道:现在来看,营地里至少有五十到八十人把守,要一锅端下,难度不小,毕竟我们只有五个人,弹药并不充足。
最大的难题是,咱们即便端了营地,对我们离开米国一点帮助没有。所以,我的决定是,围点打援,一口吃下营地之后,尽量联合其他各国势力,再把老米外围士兵,一个个擒获,这样咱们就有了谈判的资格。
阿龙点了点头,道: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当然,以咱们的本事,也可以逃回国,不过那也太窝囊了一点儿,我是受不了。
逃回去?老子丢不起那个人。赵成风直摇头。
来都来了,不大干一票,对得起自己吗?
而这个计划当中,有一个难题,第一是端掉指挥所,解救其他人;第二个难点是,将这么多人引过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第三个难点就是通讯方面了,他们监控了通讯器材,同时,我们自己的手机在这里半点用处都没有。赵成风抛出了三个难题。
第一个难题不算太难,以我们三个人的手段,潜入很轻松,加上尤杜里与马卡接应,难度不大。阿龙分析道:至于围点打援,那么只有一个可能,破解他们的通讯设备,发送错误信息,可这里并没有出色的it玩家。所以,只能活捉营地指挥官,让他发送指令。
闻言,赵成风点了点头,阿龙讲得头头是道,显然在此之前也仔细思考过了。
那第三点呢?赵成风道:若不能解决通讯问题,在这看不到天的茂密森林里,咱们可就跟瞎子没什么区别了。
阿龙也是苦笑摇头,无奈道:这个问题我确实还没想好解决的办法。
老大,我可以说话吗?被赵成风训了一顿,狂龙现在说话都得请示了,一脸委屈又羞愧的样子,看上去平添了一些滑稽。
赵成风点点头,说吧。
通讯问题我觉得并不难解决。狂龙望着赵成风,小心翼翼道:你看这丛林里什么样的飞禽走兽没有?咱们只需要学习动物的叫声,而指定的动物叫声则代表不同的含义,这样不就行了吗?
闻言,赵成风眼前一亮,嘿,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个点子呢?是啊,直接使用兽语,敌人根本就不明白是几个意思,甚至他们都分别不出来,是不是真实动物发出的声音。
狂龙这个提议不错,我同意。阿龙略作沉吟,便表示赞同。
赵成风也跟着点了点头,道:我也同意,只不过,最好是一些比较容易识别的动物叫声,不要太复杂了,以三声为号。既然问题都解决了,那就分头行动吧,趁着月色,阿龙去四处转一转,弄点儿晚饭回来,狂龙想一想,该如何使用兽语,每一种动物叫声又分别代表了什么意思,最多给你三个小时。
是。俩人齐齐应了一声,便分头忙各自的去了。
赵成风坐在原地,研究了一会儿简易地图,慢吞吞燃起了一根烟,心情甚是惆怅,还不知道是否能够冲出去呢。
布兰登啊布兰登,你要弄死老子,老子也得要了你的狗命,麻痹的!赵成风恨得牙痒痒。
而这时候,跑出去的尤杜里也回来了。
老大,事情办好了,接下来怎么办?尤杜里也跟着狂龙称呼赵成风。
赵成风也不计较这些,点头问道: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吧?
尤杜里摇头道:最多再半个小时,天色便完全黑下来了,夜晚在丛林里行军,非常危险,且不说敌人埋伏,单单是丛林里的蛇虫毒蚁便够人受得了,他们怎么搜寻啊?估计啊,这会儿早就打道回府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