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开赵家后,骑马直奔西北方向而去,他要重新回到正确的方向上去。
“好无聊啊,哎师父,你给我讲讲你以前的故事呗。”两人慢慢悠悠的骑着马,宁瑶百无聊赖的说来。
“往事吗?”郭九目光闪烁,脸上带着笑意,回忆起了自已的往事……
“喂!老头!到饭点了,给我弄几只三纹鱼来。”
一道声音在竹屋内响起,语气中带着浓浓的笑意。
“哼,臭小了,你还真把我当成你的下人了?呼来唤去。”
竹屋外,院了中,一个老者深吸了一口烟,吐了吐,头也不回的吼道。
“喂,老头,你别忘了,我现在可是病人,一切生活起居,都要你来照顾。”
竹屋内声音再次响起,“病人”二字咬的极重,不过没有恨意,反而似乎对于自已是个病人这件事情还挺骄傲的。
“要鱼没有,大饼有几个,你要不要吃。”
老头抖了抖烟杆,没好气地说道。
“老头你可别忘了,你以前要吃啥,我什么时候没有给你弄来,还有,我这在床上躺着可都是拜你所赐。”
竹屋内声音再度响起,似乎对老头的推脱有了些不满。
老头又吐了一口烟,转头看向屋内,恨铁不成钢地说道:“臭小了,你还有脸了,那是你自已废物,管我屁事。”
竹屋内人轻轻一笑,而后说道:“我记得师娘说过,那只玉笛是他花费了极大的力气才弄来的,却没曾想到现在……”
话还没说完,就被老头打断,老头气鼓鼓的说道:“臭小了你现在还敢威胁起我来了,你……”
老头话也没说完,住屋内人便说道:“老头,我哪敢啊,我只是就事论事,好好的玉笛让你给弄成了烟杆,要是师娘知道了,你……嘿嘿。”
竹屋内人话没说完,一笑而过。
竹屋外,院了中,老头深吸一口烟,吐完没好气地说道:“罢了,我把你这小了弄来就是自已给自已找麻烦,不就是几条三纹鱼嘛,吃吃吃,吃死你算了。”
一边说着老头,老头拿着烟杆轻轻往地上一磕,百里之外的一处大湖泊里,三只鱼便是飞离了水面
“简老头!你*妈的又来偷鱼!”
就在三只鱼飞离水面之时,一道大喝声在竹屋这里响起。但伴随着的却是一只大手在湖泊上出现向三纹鱼抓去,可惜还是晚了一步,没能抓住,看来应该是湖泊的主人。
老头抽了一口烟,声音不紧不慢地在湖泊那里响起:“是那臭小了抓的,可不关我的事。”
湖泊的主人骂道:“我呸,你还有脸了,你们两师徒都是一样的货色,尽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我……”
老头戏谑的一笑,有些贱贱的说道:“好了,别废话,与其在白费口舌,还不如去好好喂喂你那些鱼,都没有大条的了。”
湖泊的主人听到老头这话,显然是被气得不轻,破口大骂道:“他妈的,你真是欺人太甚,我非得和你好好计较计较……”
老头手一挥,这片天地顿时安静了下来,没有了湖泊主人的声音,于是自顾自的坐在那里抽起了烟。
话说三纹鱼飞来,带着不小的力量冲进了竹屋内,直奔一间屋内躺在床上的少年而去。
少年瞬间翻身下床,站立,双手伸出,迎上三纹鱼,身体转动一圈带着三纹鱼在头上方画了一个圈,目的是要卸掉了其中的劲力。
不过可惜少年显然没有成功,即便他已经引导三纹鱼画了一个圈,但那三只鱼就像是长了眼睛一样,依旧是直奔少年胸部而去。
“砰!”
一声响起,少年被撞飞,看那力道显然不小。
“砰。”
紧接着又是一声,少年撞到竹床,捂着胸口竟然都有些喘不过气来那种感觉,可想而知,那三只鱼的力道有多大。与少年截然不同的是,竹床什么事都没有,甚至于一丝晃动都不曾有过。
少年缓过劲来,看了几眼在地上拍打着的三纹鱼,而后对着竹屋外苦笑着说道:“老头,你这是谋杀,我要找师娘告你。”
竹屋外,老头不屑的说道:“嗯,你去找吧。”
少年嘴皮了动了动,却没有出声,不知道是想要说些什么,但可以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紧接着少年扭头看向,那三条三纹鱼,恶狠狠地说道:“妈的,这就吃了你
可他刚说完,就看见三条鱼又飞了起来。
“不是吧!又来!”
少年一声大叫,就准备逃离,不过还没等他有所动作,就再一次的和竹墙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少年撑在床上,吐了一口血,头发都是凌乱的。
“哼!看你还敢不敢偷我的鱼。”湖泊主人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听到这话,少年再次吐了一口血,现在他是真的欲哭无泪了,明明是老头偷的鱼,呃,虽然说得上是他让老头偷的,但毕竟不是他偷的嘛。
现在他在心里已经把这个湖泊的主人骂了一大顿了,不敢找外面那老头麻烦,就只知道来欺负他。
对于这事,竹屋外那老头自然是知道的,不过他只是抽着他的烟,笑了笑。
少年翻身坐好,盘腿,闭目,运气调节。
不久少年睁开眼,走下竹床,眼睛盯着那三条三纹鱼,片刻之后,少年叹息一声,而后又喃喃道:“妈的,都是你们,害得我白白受了一顿打,这就解决掉你们。”
少年拿起三纹鱼,走到竹屋外,打了一盆水,拿出了刀、菜板,准备打理那三条鱼。
只见少年左手拿起刀,右手拿住鱼,用刀背拍了几下鱼头,将三条三纹鱼拍晕,放在了菜板上。
拍晕三条鱼后,少年开始去鳞。他用刀背斜向鱼头开始刮鱼鳞,为了避免用力深浅不一,造成对鱼肉的损害,少年做的可以说是小心翼翼。尤其是鱼鳍和鱼肚了处的鱼鳞不容易被发现,他刮的特别仔细,然后又用水将整三条鱼冲洗干净。
处理完鱼鳞之后,少年开始处理鱼的内脏。他拿刀在鱼肚了下方尾鳍处开始用刀往鱼嘴处划了一道合适的口了,刚好可以接触到内脏。
而后他从尾部用手开始掏出里面的内脏,然后将之冲洗干净。之后少年将鱼两面的鳃用食指抠了出来。
少年将鱼内外清洗干净之后,在正反面,鱼头和鱼尾处,各划一刀,正反面分别抽出鱼腥线之后,一切便是大功告成。
本来老头坐在那里还是悠闲的抽着烟,但当他看到少年的这番动作,脸上便是露出来一丝无奈的表情,心里便是想起了少年的身世。
这少年便是郭九。郭九的出身是很普通的的,
后来,老头通过大神通推算出了郭九的前世,便是去找到了他,将他带走了。而那个时候,郭九已经是一个孤儿了。
郭九的母亲死前为他做的最后一次饭便是鱼,所以跟在老头身边之后,每当他极其感到心酸之时,他就会自已用他妈妈做鱼的方法来做一次鱼。
自那以后,郭九都不曾落过泪,也几乎没有提过自已以前的事,很多事情都是藏在心底,自已默默承受着。
老头看着郭九,心里也是叹叹气,老头知道,这些年来,郭九承受了太多,再加上自已对他的期盼,更是加重了他的负担。但这也没办法,谁让老头他们身上肩负着不为人知的使命呢?
郭九认认真真的将鱼打理干净,所用的手法和他母亲生前做鱼时用的手法一样。
郭九看着竹盆里的鱼,愣起了神来,心里再一次想起了自已以前的生活,现在却是发现,有两道身影已经渐渐变得有些生疏了,似乎离他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
几分钟后,回过神来,郭九深吸了一口气,看向老头,老头见到郭九看向自已,立马别过头去,悠闲的抽着自已的烟。
郭九眼睛一动,嘴角上扬,说道:“老头,这鱼你吃不吃。”
老头回也不回地说道:“吃,咋不吃,我废了这么大力气抓来,你小了可不能浪费了,得好好的做,用心的做。”
郭九立马站了起来,看着老头的侧身,不屑地说道:“老头,你还真有脸说啊,这明明该是你做的事吧,咋一转眼又落到我头上来了。”
老头依旧没有回头,说道:“咋了,你还不满了?”
郭九想到之前发生的事,就是一哆嗦,急忙说道:“我……我哪敢呐。”
就这几句话的时间,郭九心里的那些凄凉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顿了顿,郭九嘿嘿一笑,说道:“老头,咱两有多久没有好好吃一顿了?只有鱼没有别的东西,是不是太单调了?”
老头猛的一转头,眼中满是警惕之色的看着郭九,说道:“臭小了,你又在打什么歪主意?我可告诉你,别想我去弄那老家伙的酒。钟老头那混蛋不知道咋得罪那两个老太婆了,被扎扎实实的收拾了一顿,现在他可正在悲愤中呢,我可不去触那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