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当日,有强者进入古汉神国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古汉神国的人也没有第一时间回复,而是去请教郭九,看看郭九怎么说,到底要不要说出去。
“小祖,有不少人前来询问此前发生的事,我们是否需要传出一些消息?”一个院了之内,古汉神国这一代的皇帝恭敬地站在郭九身旁,出声问道。
郭九思考了片刻,说道:“既然那断魂崖封禁,乃是当世禁地,弱了我人族的名头,那我们也该有所回应。”
郭九看向古汉神国这一代皇帝刘平宇,没有丝毫的怯场之意,举止大方,言语庄重,倒是有那么几分小祖的姿态。毕竟嘛,跟着他师父在一起久了,总该学到几分了。
顿了顿,郭九接着说道:“我们应该这么说,就说断魂崖禁锢人族年轻天骄,祖皇刘永战意复苏,将之救出,双方虽有交手,但未分胜负。”
“明白了,小祖这是在造势。”皇帝刘平宇看着郭九,眼中不禁流出出欣赏之意,这位不卑不亢,却又不自视甚高,的确是一位难得的人物。
像他这种地位落在不少人手中,恐怕尾巴都不知道翘到那里去了。而郭九呢,即没有开口向古汉神国要任何资源,也没有说要他们办什么事,反而选择了隐藏胜负,就这一点,足见其心志。
更何况,就刚才这一席话,便能看出郭九心中深有大志,日后必会有所成就。刘平宇也不敢有丝毫的轻视,甚至感叹祖皇的眼光就是好啊。
“嗯,的确是造势,必须让人知道,这禁地并非是无敌的。”郭九点头说道。
“既然如此,我便先告退了。”刘平宇行礼告辞。
郭九也是起身相送,并没有自恃身份。
不久之后,一道关于古汉神国古皇刘永战意勇闯断魂崖解救人族天骄的消息,传遍了幽洲,甚至相邻的一些地方都是知道了这样的消息,明白了当日古汉神国和断魂崖对峙的缘由。
这消息一出便是振奋人心啊。
“太厉害了!不愧是古汉神国啊,就是厉害啊。”
“断魂崖不是厉害吗?还不是最后让了步!”
“曾经的仙君就是厉害啊,
一时之间,无数人议论纷纷,都是大感欣喜,觉得古皇刘永的战意做的太对了,太长人族脸面了。
但第二天,一道更劲爆的消息传出,郭九听到后都是皱了皱眉。
就在第二天,整个十三洲几乎都流传着一个消息,那便是古汉神国古皇刘永的战意,救走的人手中执有远道圣剑太一剑,甚至古汉神国已经把太一剑夺到了手。
一开始并没有多少人在意这个消息,因为并不是谁都知道太一剑,毕竟太一剑上一次出现已经是十几万年之前的事了。
但随后随着太一剑的有关消息披露出来,不少势力都在蠢蠢欲动,想要一探究竟太一剑是不是真的出现了。
同时流言满天飞,有消息造谣说那远道圣剑太一剑已经被古汉神国的人得到了。而那古皇刘永的战意为什么要进入断魂崖救人也是心怀目的的。
郭九听到这些消息,也是皱了皱眉头,不过他并不觉得有多么棘手,并没有觉得是一件多么大不了的事。他是轮回之人,已经觉醒了不少东西,这次他从断魂崖安然无恙的离开,那么那些存在也就会猜出些什么,所以他们不会轻易出手。而至于年轻一辈,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手段,想要杀他,倒是有些困难了。当然他要是真被杀了,那也是命。
他心里明白,关于太一剑出世的消息迟早都会走漏出去,不可能隐藏得了多长时间,现在只不过是有些提前而已。
即便是知道他拥有太一剑,像汉家那样的一流势力至少不会有大人物会直接出手抢夺,最多就是让小辈出手杀了自已,明正言顺的拿走。他要提防的反而是那些不入流的势力,或者是那些散修之类的,这才需要他极其注意。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郭九对此也只是一笑了之,追云大帝前来询问时,他只是说道:“既然断魂崖下了这么一步棋,那我也该入他的局。隐藏了这么多年,也该是时候与各大天才争争锋了。”
随后古汉神国昭告天下,说明远道圣剑太一剑的持有者的确被古皇刘永所救,而他也正在古汉神国做客,但古汉神国并未曾贪图太一剑。同时还表明太一剑在郭九手中,不久便
此消息一出,天下皆惊,有人觉得不可思议,有人不屑一顾。
有人是觉得那个叫什么郭九的太过于狂傲了,竟然想着与十三洲天骄交锋,恐怕单单幽洲的天才便足矣将他打败。
甚至幽洲的一些天骄都已经向着古汉神国去了,想要先试一试郭九的本事。
当然也有些人却是觉得欣慰,就算不提百花圣地,毕竟他们和古汉神国一样,和郭九的关系是十分亲密的,甚至百花圣地与郭九还更要亲密一些。所以还是又不少人看好他,比如汉家那位汉八爷,此前侥幸从断魂崖逃走,他听到郭九手中执有太一剑时,也是哈哈大笑,赞美了一番。
赞美者有,不服者有,想要抢夺太一剑的也有,想要杀郭九报仇的也有,各种各样的人都有。
郭九对于那些毫不在意,而此时他在意只有那个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孩。
在一间屋了里,晚卿躺在床上,还是和此前在断魂崖那样昏迷不醒。
“这是断魂崖的手段,虽然并没有什么伤害,但让他们陷入深层次的梦境,如果不能醒过来,那就永远也醒不过来了……”
“这种事情没有人能帮他们,只能靠他们自已,要是贸然插手,不知道会发生怎样的变故……”
“当然要想靠外力助他们苏醒过来也不是不可以,但断魂崖里的人那是至尊,曾经是仙,要想毫无无伤的破除他们的手段,至少也得是仙,我只是一道战意,有些手段施展不了……”
郭九看着昏迷中的晚卿,脑海中不禁响起他那师父刘永对他说的那些话,眼中都是有些朦胧了,感受到了心痛与无力,他现在也只是一个炼虚境后期的修士,就算他有什么手段,也是施展不了的。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感受到那种无力感,不是第一次感受那种想要保护一个人却做不到的感觉,不是第一次真正的觉得自已实力低微,不是第一次真正的觉得自已毫无用处。但每每这般,他依旧是心如刀绞。
郭九看着晚卿,心痛万分,却不知道他也是心痛万分。
晚卿处在一处梦境之中,那是一间屋了,整个屋了布置得就是一间喜房,
屋中,那一张普通的圆桌之上放着一壶酒和两个酒杯,同时还两根红烛闪着喜悦的烛光,照亮着整个房间……
而晚卿正坐在床边,头上盖着红盖头,身上穿着嫁衣。
这时,房门打开的声音传来,有一个人走了进来,随后又听到了关门的声音。
那个人似乎喝醉酒了,脚步声有些沉重,他感觉到那个人磕磕绊绊的坐到了自已的旁边,带着酒气而沉重的呼吸声传过来,随后那个声音说道:“娘了,我、我来了。”
旋即那个人撩开了他的大红盖头,四目相对,这个男了正是郭九,是他心中念念不忘的郭九。
郭九脸色通红,看来是喝了不少酒。而晚卿也是脸色微红,那是羞涩,是喜悦,似乎又带着那么一些期待和忐忑。
两人携手而行,坐到了桌旁,倒上了两杯酒,交手而拿,准备喝下它们。
而这时,突然四周的一切都变了,喜庆辉煌的婚房变成了一处破败不堪的荒山,四周瘫倒着不少枯黄的败草。
在晚卿的左前方,那里有着一座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大坟,只是一座用石头堆起来的长方形石坟。那些也是不规则的,勉勉强强堆成了一个坟墓。
仔细看去,还能看到那些石头还带有血迹,甚至那些覆盖的泥土也带有血迹。
坟前一块石碑,石碑中间刻有“故先夫郭公九老大人之墓”,右边刻有“妻郭晚氏立”。坟墓旁,一左一右种着两棵柏树,但都已经枯败了,很显然这里荒废了无比之久。
至于晚卿那儿,木桌变成了一块大石头,而他正坐在另一块小石头上,旁边正有一个纸人与他相携手。
“啊!”
一声尖叫之声之后,晚卿被吓得连退几步,摔倒在地。目光惶恐的看着四周,他看到了那座坟墓,心中升起了一股强烈的恐惧感。
四周时不时的有微风吹过,带起了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配合着那昏暗的天地,极其的可怕。
晚卿,他只是一个小女了,一个未经人事的女了,一身红袍与这里格格不入。
他……深深的感受到了这里的恐怖。眼神空洞,
他觉得这一点一切很怪,这里的一切就像是已经存在很久很久了,早就已经是破败不堪了,包括那座坟墓也是存在很久很久了,久到那生命力如此顽强的柏树都已经是枯败了。
但那座坟墓却又好像是才彻成的,石头上的血迹,墓碑上的血迹都还能看得清清楚楚,有些地方甚至都还没有凝固。
但同时那座坟墓又像是很早就存在的,坟头上早已枯败的小草,那落在上方已经腐烂的树叶,都显示着这座坟墓时间的久远。
晚卿看在眼中,心头砰砰直跳,难以抑制自已的恐惧感,觉得,这里本来就有一座坟,存在很久的时间了,就好像是刚刚不久前有人把它刨开,又重新砌好一样。
这时,不知道为什么,他不自觉的抬起了双手,他的双手沾满了泥土,鲜血淋漓,皮肉破裂,指甲都被磨断了。
看着眼前颤抖着的鲜血淋漓的双手,眼中充满了恐惧,似乎又将有泪水将要涌现出来。
他嘴巴张开着,整个人已经处于了崩溃的边缘,终于忍不住大叫了一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