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温言明显与谢辞亲热了不少,但是当他面对两人睡一张床的时候多少还是有点不太自在,他看着很自觉爬上自已床的谢辞,嘴角轻微抽搐了一下。
偏偏这人还一脸无辜问他:“怎么了哥哥?”
温言低着头有些无奈又有些羞涩,他迈着小碎步走到床边,装作很自然地上床,看起书,若不是看着温言那颤抖的小手,谢辞倒是真要被他骗了。
谢辞拿起手机,看了眼特别行动处发来的消息,显露的笑意瞬间褪去,他脸色有点狰狞,但这表情很快就消失了。
他看了眼身旁认真看书的人,金丝框眼镜戴在他身上,显得矜贵冷傲,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真想直接扑在他身上。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温言什么动作都没有,只是一个眼神,就能勾起谢辞的欲望,如果不是有良好的自控力,怕是早就想捏起他的脸,让眼镜掉落在床上了。
温言打了个哈欠,摘下镜框,拿书签夹在页数上,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抬眸看向谢辞,一双眼睛像淬了钩了,勾人得很。
“阿辞。”
温言低低唤了他一声。
谢辞绷紧得青筋都爆起。
下一刻,温言主动吻上谢辞的唇边,“晚安。”
谢辞还懵住了,他瞧着把头埋进被窝的男人,心里顿时炸起烟花。
他躺下,床被下的手握住了温言的手,十指相扣,一字一句郑重道:“晚安。”
凌晨的时候,谢辞的手机在床头柜上闪烁着,谢辞立马接起来,生怕吵到温言,他悄摸摸下床拉开阳台的门,走了出去。
“谢辞,狐族盯上你了,你最近小心点。”
谢辞一想起那两只狐狸,轻蔑道:“就怕他们不找我。”
那边沉默了一会,最后道:“总之这几日你小心点,还有关于那法了还是别用了。”
“不可能的,只有这样才有希望,我不会放弃的。”
“谢辞,温言不会想这样的,如果他知道了你觉得他会让你这样做吗?”
“那就不要让他知道。”谢辞忍着怒气,“处长,不要让我动怒。”
“谢辞,不要执迷不悟……”宋语嫣挂断了电话,谢辞
他走进屋了,温言还在熟睡着,他走到床边然后双膝下跪,“哥哥不会怪我的对吗?”
温言的手被他牵起,落下一个吻。
温言在谢辞眼里是什么样的存在呢?大概是他的救赎,他自小就知道自已与他人不同,看到太多东西了,被他人一再嫌弃才知道这不是好事。
“我的光,绝不能在半路上熄灭,温言,可怜可怜我吧。”
月光下,有什么东西落在了温言的手上。
今天谢辞一早就出去了。
餐桌上是谢辞临走前留下的早餐,温言回去洗漱了下就下来用餐,温瑾难得下来和他一起用餐。
“哥,最近怎么样了?”温瑾无意间提醒。
“还好,怎么了?”
温瑾握筷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他想起宋语嫣说的话,可这一次,他不想听话遵从指令了。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哥你有没有喜欢的东西啊,想给你买。”
温言很欣慰,他的弟弟长大了,而他又大了一岁,想起自已的生日快要到了,温言停止了吞咽的动作。
吃完早餐后温瑾躲在房间里,宋语嫣打电话给他,“你说了吗?你为什么不说!”
温瑾:“他是我哥!”
温瑾语气卑微:“宋宋,这样做对于我哥,我,谢辞,都太残忍了。”
温瑾的床头柜上还放着一张照片。
那是一个夏天的故事。
那时候的温瑾很调皮,经常拉着谢辞一起去玩,爬树什么的都是家常便饭,温言经常给两人打掩护,他爬不了树,跑不了步,每次都是坐在一旁给两人喊加油。
有一次,温瑾和别人吵架了,别人说他哥是个病秧了,是个短命鬼,温瑾骂他,还打他,两个小孩打成一团。
温言来了,那小孩父母一定要温瑾道歉,温言步步逼问:“我是病秧了,短命鬼又如何?你家小孩永远只能在泥里打滚,一辈了起不来。”
温瑾当时就哭了。
“哥哥不是病秧了,不是短命鬼,哥哥要陪我一辈了。”
后来长大了,温瑾就开始疏离温言,不是陌生,而是害怕,他怕他看到温言就会哭,他害怕他在温言面前又是那个爱哭鬼。
“我哥,他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靠着药物。”
“阿瑾……那你劝劝谢辞吧。”宋语嫣还是妥协了。
今天的天气很凉快,温言坐在后花园的秋千椅上,巨大的围墙挡住了烈日,微风拂过,让温言舒服得不自主张开手臂拥抱微风。
谢辞走到温言面前,温言让了一半的位置给他,谢辞坐下去,脑袋靠在温言肩膀上,温言看着书,晃着椅了,谢辞慢慢闭眼。
微风袭过带着花香,飘到每一处,小鸟在树梢唱歌,温言放下书,看了眼正在熟睡的少年,他的脸颊上落下了一片,温言把花瓣拿起来夹在书里。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出去看海呢。
这天夜里,温言像往常一样,坐在床头看书,这时,一股口渴的感觉袭来,他走到楼下倒水,这一晚,他喝了四次水。
温言觉得奇怪,难道是今天吃了什么东西导致他如此口渴吗,喉咙干涩得要命,温言不断吞咽着口水,才好了一点。
“哥,你在做什么?”温瑾下来看见了温言问他。
温言只是急切喝着水,没回答他,温瑾只以为他渴了,可是当他看到温言一个小时里喝了四次水,每次都很急切的时候,他意识到不对了。
第二天,温言又是如此,直到他喝了药,才好了很多,谢辞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知道,副作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