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不知何时有轻柔的音乐响起,宋伊人迎合着宫凌夜的吻,他们的脚步仿佛舞步一般,从庭院辗转到了别墅里。
别墅有道后门,那边是宽大的阳光房。
地面铺着厚厚的白色绒毯,长长的羊羔毛包裹住脚趾,丝毫不觉得冻。
地面上,是宋伊人之前买的抱枕和懒人沙发,全都软绵绵的,充满了慵懒的味道。
周围,是温室绿植,因为房间里一直保持着恒温25度,所以郁郁葱葱,有的还开了花。
宋伊人之前就很喜欢这个房间,觉得在这里看书,整个身心都是愉悦的。
两人吻着吻着,退到了懒人沙发前,宋伊人重心不稳,倒了下去。
身子瞬间陷入柔软中,光着的脚丫踩在白色长绒毯上,温暖舒服。
她低笑着:“我好像起不来了……”
宫凌夜顺势压下来:“那就不起来了。”
他俯身继续吻她,她抽着气,发出轻哼。
他缠绕在她的耳尖,声音低磁,仿佛能发出电流,随着她的耳蜗直往心里钻:“暖暖,你真是又小又软。”
宋伊人想到了‘又小又软’的反义词,正想要用在宫凌夜的身上,话都滚到了舌尖,却又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生生忍住,红了脸颊。
宫凌夜似乎发现了她此刻的窘,低笑:“暖暖,想要了?”
“我哪有!”她忙不迭否认,却被他捉住了手。
然后,他带着她的手,从他的胸口直直往下。
他的胸肌块垒分明,宋伊人虽然不是第一次触摸了,可是,依旧觉得有一簇火,从手掌开始,直直往心头烧了过去。
她心跳得很快,却是当手落在宫凌夜腹部伤口那里的时候,指尖轻颤了颤。
“还疼吗?”她抬起眼睛问他。
“不疼。”他目光锁住她,眸底跳着火光:“只是有点痒。”
宋伊人霎时间脸颊如同火烧,有些懊恼,可是望着男人颠倒众生的面孔时候,又变成了怦然心动。
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种感觉啊?
当年的她,即使家人给她举行了订婚宴,可是,面对楚铭尧的时候,也只是觉得那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
没有什么心动,也没有期待,似乎所有的都是完成任务。
她也曾怀疑过自己,是不是感情上有什么缺陷,否则怎么会完全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感觉。
可现在,宋伊人终于知道,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觉得他哪里都好。
离得远时候,会想,靠近了,会心跳加速。
明明很不习惯和男人亲近,却喜欢靠在他的胸口;戒备心很强的她,却因为嗅到了他的气息而睡得安稳。
过去从未想到过的那些事,一点一点,水到渠成,就仿佛此刻他的吻划过她的肌肤,涟漪不断。
呼吸变得灼热而滚烫,衣衫层层飞落。
他声音沙哑地问:“暖暖,把你交给我,好吗?”
他的表情,认真肃穆中又带着情动的火光,灼烧得她灵魂似乎都在颤抖。
宋伊人轻轻点了点头,却又抬起手,撑在宫凌夜的胸膛上:“那我把我交给你,你以后不许欺负我啊!”
宫凌夜望着宋伊人眸底的几分羞涩、几分情动,还有几分的怯然,他觉得心头似乎也升起了细细密密的疼惜:“这辈子都不会。”
宋伊人环住他的脖颈:“嗯,我只是以前,一直都有些怕。”
她一直强悍的外表下,其实是他从未见过的脆弱和不安。
他俯身再度吻住她:“暖暖,我会永远保护你。”
说罢,宫凌夜捉住宋伊人的手,举过头顶,十指紧扣。
疼痛传来的一瞬,她眼泪蓦然就滑落了下来。
他俯身去吻掉她脸颊的泪,却发现越吻越多,不由将她按在了怀中:“暖暖,怎么变成小哭包了?”
宋伊人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明明她是情愿的,可是这一刻,他的温柔却让她积蓄了三年的眼泪仿佛找到了发泄的出口,怎么也止不住。
宫凌夜环着宋伊人的身子,轻拍她的后背,轻哄着:“好了,暖暖不哭,以后都不会痛了。”
是啊,以后都不会痛了。
不会有人猝不及防给她一刀,让她成为残废躺在病床上三年!
也不会有人给她泼浓硫酸,让她的容貌尽毁,还瞎了一只眼睛!
更不会有人,将她和父亲活活烧死,尸骨无存!
“宫凌夜,以前,我真的很害怕。”她的声音带着颤音:“但是现在,我不怕了。”
他收紧手臂,这一刻,不是终于将她变成自己女人的成就感,而是一种责任感。
从此,他不再是自己一人,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们将来考量。
宋伊人吸了吸鼻子,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在这样的时候哭,不由有些懊恼:“我刚刚——”
他轻咬她的唇.瓣:“暖暖,我都知道。”
他能感觉到,她肯定受过不少苦,心头发疼,只想更好地安慰她。
之后的一切,耳畔喧嚣都倏然远去,只有他的一切,刻骨到了灵魂里。
结束的时候,他伸臂将她抱起来。
他们身后,白色的绒毯,长长的毛都已经早就凌乱,而一片雪白之间,有一簇红,仿佛雪地中的红梅,开得热烈。
宫凌夜也看到了,他收紧手臂,低头吻怀里的女人:“暖暖,我会一辈子保护你的。”
她伸臂,勾住他的脖颈。
阳光房连通着浴室,宫凌夜将宋伊人放入温水中,他也迈步进去。
宽大的浴池,完全能够容纳两人,他将她抱着吻着,渐渐又起了反应。
宋伊人,哭笑不得:“你怎么又——”
“暖暖,我说了的,24小时,随时随地为你而硬!”他将她压在水里亲吻:“谁让你这么诱人?”
再次结束的时候,宋伊人真的连手指头都不能动了。
宫凌夜帮她冲洗干净,吹干她的长发,抱着她回到卧室。
宋伊人躺在床上,目光越过宫凌夜的肩膀,看到墙上的挂钟缓缓转动,就要指向0的位置。
他的生日,就要到了。
她困得眼皮不断地打架,却也死死撑着,趴在他的怀里,一边听着心跳声,一边倒计时。
就在时针分针都同时指向0的时候,宋伊人仰起头,望着宫凌夜的眼睛:“夜,生日快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