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长的这一席话让我瞬间豁然开朗,我就奇怪了,之前我刚刚加入道宗的时候,老道长就是坚定的和邪魔歪都势不两立的那种人。
如今,他竟然站在了邪魔歪道这一边,在我看来这不就是活见鬼了嘛?
只是有时候,这个世界的变化就是非常奇妙的,我知道自己对于这件事情只可远观而不可走近了看。
原因非常简单,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我想要知道老教授是怎么从一个坚定的正义道人,变成了一个口口声声说着邪魔歪道也有生存权利的蠢货的。
可当我还在疑惑这件事情的时候,老道长竟然被它所保护的那些邪魔歪道给抓住了。
好在我有地府判官这么一个职务,不然的话这件事情我肯定调查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只是,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真不是一般人,这家伙竟然强行抹去了老道长的记忆。
当老道长的魂魄站在我面前一边用手挠着自己的脑袋一边无奈的冲着我摇摇头的时候,我就明白事情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难办了。
此时我不断的在脑子里头想,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竟然可以轻易的消除一个人的记忆。
而且,即便这个人变成了魂魄状态,他依旧记不起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呢?
心里觉得疑惑的我只能够暂时收敛起自己的好奇心,原因非常简单,我知道现在时间不多,我只有区区半个小时的提问时间。
若是我将这半个小时全部都用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的话,那我就没有办法知道更多的事情了。
而在接下来的提问时间之中,我着重问了关于鬼奴阿秀的事情,还有我离开道宗的时候,道宗内部发生的一些事情。
如今老道长已经死了,对于他来说那些需要顾及的事情也都在一瞬间烟消云散了。
而若是老道长没有死的话,他还需要顾及一些事情,那时候的老道长自然不可能和我说实话。
可现在的老道长却不一样了他在我面前畅所欲言,已经成了魂魄的老道长一改之前严肃的模样,在我面前畅所欲言。
我们两个聊得非常开心,而许多过去老道长不愿意告诉我的秘密和黑料,他也一一向我透露了。
虽然,我和老道长聊天的时间只有区区半个小时,可在这半个小时的时间里,我算是收获颇丰的。
当老道长被黑白无常带回去之后,我就转过头来问众人道。
“诸位,请问你们在这个世界上到底谁有如此神奇的招数,竟然能够将人的记忆力全部都给清除了?”
众人一听这话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
而在讨论了一番之后,众人才得出一致结论道。
“郑掌门,在现在这个世界上想要将一个人的记忆力删除这并不是什么难事,很多人都可以做的到,可人一旦变成了鬼记忆力就会恢复,而那人竟然连鬼魂的魂魄记忆都可以抹除,由此可见,此人很不简单啊!”
众人想了半天竟然只得出了一个这样的结论自然让我觉得非常无语,我强忍住怒气好容易才从脸上挤出一丝笑意道。
“诸位,你们刚刚说了这些等于什么都没有说,我麻烦你们认真一点好不好?”
众人听了这话之后,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训斥了众人一番之后,大家就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来。
而被我训斥的这一票人,那都是大人物,他们刚刚回答我问题的时候说的是敷衍人的话,我自然不待见他们。
可如今的我已经是阴阳两道都吃得开的人物了,我的话在他们面前自然是有些分量了。
众人不敢怠慢自然开始认真答题,又过了一会儿之后,众人才说出了一个我想知道的答案。
而给出这个答案的人不是别人,真是墨家掌门人和公输家掌门人这两个技术宅。
而他们两个刚才之所以不愿意说并不是在我面前装,而是因为这两个家伙却是有难言之隐。
他们告诉我,这种可以连同魂魄的记忆一块儿删除的办法并不是没有。
只是使用这种办法的人会付出极大的代价,这个代价就是想要抹除对方记忆的人,他们的记忆也会有所缺失,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这两位掌门人才不想和我说这事。
在他们看来这样做的代价太大,原因非常简单,你作为施术者根本就无法做到选择自己的那部分记忆去替换别人的记忆。
万一你失去的是对你来说最重要的一部分记忆的话,那又该怎么办呢?
这话确实在理,可在我看来,这两个理工科出身的掌门人有时候脑子确实不太好使。
不得不说,他们在制作机关术的时候确实算得上是一把好手。
可是在处理日常的生活问题上,这两哥们就是绝对的智障了。
我听了这话之后就冲着他们两个点点头,接着又摇摇头道。
“两位掌门人,你们说的确实没有错,那个将老道长记忆力给抹除的家伙,确实没有办法做出选择,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他可以让别人去嘛?”
此话一出,墨家掌门人和公输家掌门人就冲着我猛地点了点头,他们两个觉得确实是这么一个道理。
而我却觉得非常无语,在我看来这两哥们肯定是因为天天宅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头。
没日没夜的研究机关术,而一旦闲下来了就玩电子游戏。
他们如此放纵自己就让自己的社会经验坐着保时捷后退了,看着这两位社会经验为负数的掌门人,我自然非常同情。
不过,此时的我倒是被墨家掌门人和公输家掌门人的话给点醒了。
我觉得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应该是邪道众人才能够做的出来。
而我之所以没有在幽冥道人和妙善上师两个人身上找原因,那是因为这两个家伙有时候做事情虽然也挺令我觉得恶心的。
可他们基本上都是明着来的,再说了,这两位贵为掌门人他们出手也是知道一个轻重的,绝对不会如此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