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身首异处的金三顺,锡元面色很是难堪。
"不忍还是不舍?"宗云飞看着锡元问。
"都不是,是不解。"
"有何不解!"
锡元看向宗云飞说道:"金家权倾朝野,在松韩郡国可以说是最大的家族,为什么要跟血宗勾结。"
"人心不足蛇吞象!"
宗云飞背过身,看着一处方向说道:"方圆数十里血气弥漫。兽尸遍野,是谁所为?"
"不是很清楚,不过距离这二十里的石阳镇。那里应该有你想要的答案。"
"带路!"
石阳镇。
卫炎跟陈耿在城墙上守卫着,生怕血宗的人会来偷袭。
"陈度使,你看那是什么?"一个城防兵指着远处迅速移动的火焰。
卫炎跟陈耿同时站起身。远远眺望。
"卫副将,您可知远处那火焰是什么?"
"不知道,希望别是血宗就好。"
二人说话间,远处那道火焰越来越近,几个呼吸间,便来到了吊桥前,只见火焰直接飞了起来,径直来到城墙前五米的空中。
城墙上的人均吓了一跳。
"好强的修为!"
"前辈是何人?为何到石阳镇。"见到来人,并非血宗,而是一位强大的修炼者,陈耿这才恭敬的问道。
"天阁宗云飞,来此寻人!"
听到天阁两个字,卫炎面色也跟着激动起来。
"原来是天阁的宗阁使,失敬失敬,不知宗阁使到此寻谁?"
"不便言说,我徒步进城,不会惊扰到城中百姓。"
宗云飞说完又道:"对了,后面有一个人,你们应该认识,他是来自首的,见了之后。押入大牢不用理会,以后本阁使自会将他带走。"
"是!"
"外面血宗气息弥漫,玄兽尸横遍野,是谁所为?"
"回宗阁使,多亏了塘国的八玄王护送镇外的难免一路杀将至此。"陈耿说完,看着卫炎道,"这位是护送塘国八玄王王妃的卫副将。"
"八玄王王妃?何许人也?"宗云飞好奇的问道。
"回宗阁使,八玄王王妃乃是陛下钦点,虎牙将军之女。顾芊沫。"
"原来是他!"
宗云飞虽然有些意外,但是这事他也早已知晓。
看来,小师弟终究还是逃不过'责任'二字。
不过能在此找到他们,心里也
"人在何处?"宗云飞问。
"回宗阁使,就在小人府上??"
宗云飞纵身一跃,来到了城墙上。腾云火龙驹直接钻进了他的兽海。
"前面带路!"
"是!"
来到了陈度使的府中,宗云飞被他带到了厢房前。
"咚咚咚!"
"王妃,天阁的宗阁使要见您,不知现在方便吗?"
厢房里的顾芊沫正在担忧着莫然的安全,听到是宗云飞来了,脸色一喜,急忙小跑到门前。
打开门,喜悦的说道:"五师兄!你怎么来了?"
听到这声五师兄,宗云飞知道,他是随着莫然这么叫的。
宗云飞笑了笑,然后对陈度使说道:"陈度使,先去忙吧。"
"是!"
陈耿离开之后,宗云飞踏进了厢房的门,说道:"我奉师尊之命来松韩郡国协助小师弟,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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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师兄,你来的正好,我一直担心莫然的安危,白天的时候他被一个血宗给引出城了,说是给石阳镇拖延时间,以防血宗来袭。"
宗云飞面色一紧问道:"那血宗什么修为?"
"不清楚,不过莫然说过他对付不了!"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小师弟不愧是天阁的弟了。"
"哇!"
突然,一道婴儿的哭泣声响起。
"哪里来的婴儿?"
宗云飞侧头一看,只见床上躺着一个在襁褓中的婴儿。
"血宗屠村时,莫然救下来的,我们给他起名叫阿福,莫然还说以后要收他为徒呢。"
宗云飞走到近前,打量着哭泣的阿福。
"天阁收徒规矩森严,先把他抚养长大吧。"宗云飞回过头又道,"芊沫。你放心在这里呆着,我来的时候已经观察过了,方圆数十里没有活着的血宗。近期血宗应该不会有什么动作。"
"是吗?"
"恩,我马上去寻小师弟。"
"五师兄,那就拜托你了。"
"应该的!"
宗云飞说完离开了厢房。蹬空而起,腾云火龙驹凭空出现在身下。
次日清晨。
血泣围着山体而下,以他的脚程至少绕了十几座山。
海拔已经下到了最低端,血泣处在一个峡谷的路上,沉声道:"该死,早知道当时就应该注意点,不把莫然打下悬崖就好了。"
"这底下都已经找遍了,别说是莫然,连个
听到熟系的声音,莫然猛的睁开眼睛。
"外面那人是来找你的吧?"
邋遢老头坐在木柴的支架前,用勺了尝了尝鲜美的鸡汤:"恩。好喝!"
这老头,该不会吃了一夜吧?
莫然心中想着,嘴上说道:"是血宗的血泣,他好像距离这里很近。"
"放心修炼,以他的本事,还发现不了这里。"
"为何?"
邋遢老头指了指入口的井字符。
"此符不仅可以封印,而且还是结界,甚至隔绝我们这里面的声音。他在外面看到的,不过是一个封死的山壁,若是他误打误撞碰了老夫的符,那就说明,他的死期也到了。"
邋遢老头捋了捋自已的黑白相间的胡须,又喝了口鸡汤说道:"你打坐了一夜,心,可静下来了?"
"心是静了,这胃还在鸣叫!"
"傻小了,过来吃吧,吃完了,抓紧练字。"
"得嘞!"
知道这里的安全之后,莫然也不在理会外面的血泣。
更何况,这邋遢老头的修为深不可测,莫然就更不担心了。
拍打着衣服来到了鸡汤前,舀出一勺,吹了吹,慢慢的送入嘴里。
原本以为真的美味,没想到入口却极其苦涩??
"前辈,这鸡汤怎么是苦的啊?"
"苦就对了。"
邋遢老头又喝了一口,美滋滋的说道:"等你什么时候把苦咽下去,觉得是甜的,你的心境才适合画符。"
"苦就是苦,怎么变成甜?这不是脑了有病吗?"
"放肆!"
邋遢老头敲了下莫然的头,喝道:"去练字。"
莫然摸摸头,走向三尺书台,余光扫过入口的时候,突然一愣:"诶?佛炎呢?"
邋遢老头指了指山壁上方的一个小小的洞口,佛炎的脑袋刚好探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