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的药甄,用惨不忍睹已经不能够准确形容其外表,或者用极为恐怖好像更为贴切。就算是胆量很大的人,在看到此时药甄的模样,多半也会感到两腿发软吧。
若是正常情况,受到了这么严重的伤害,定然是无法存活下来。可是此地的情况极为特殊,虽然早此重创他却依旧能够继续存活,甚至看起来他的思维也还正常。
这种情况十分诡异,不过左风多少还算心里有数。之前那名青年被药甄击败,以当时的情况那青年想要开口说话是非常困难的,可他依旧还是开口说了一番话,最后才消失在这处废墟空间。
因此左风在看到药甄此时的怪模样,他倒并没有太过吃惊,只是目光平静的看着对方。
那种死亡所带来的阴影和打击,在短暂的沉默之后,也是让他的心绪多少有些平复。在这里不论受到多么严重的伤害,可却绝不会真的危急到生命,可是那种真切的痛楚毫无作假。
正因为这种巨大的痛楚,才让药甄对于自己的死亡感受极为清楚。他无法接受眼前的现实,可是他却也不得不接受如此情况。
见到药甄一息左右的时间,就已经恢复了冷静,左风也是暗暗警惕起来。看来这药甄能够拥有今天的身份和地位,绝对不是光凭借运气和才华得到,就是这份心性也远超一般人许多。
若是换了其他人,面对如此情况不吓得大惊失色才怪,那里还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恢复冷静。这冷静的背后也充分的体现了一个人的心性和城府,这才是让左风最为警惕的,他现在甚至有些后悔与药甄闹成如今局面。
不过这种想法只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他这一路走来结交的真朋友不多,而开罪的人却是数都数不过来。
左风并非是一个怕事之人,相反随着他经历的事情越来越多,他的性格也更趋向于那种睚眦必报。在这个弱肉强食,一切以实力来评判对错的世界,对于是非对错已经不再有人看重,大家也都默认了这种大环境下的规则。
在这种环境之下,想要生存就必须要有着一种狠劲,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灭所有人。
既然决定了参加这比试,他也就做好了得罪人的准备,问题是得罪的人物大或小,强或弱的区别罢了。因此对于药甄此时的愤怒与仇恨,他在略微后悔之后,也就不再去考虑下去。
药甄用一双嗜血的冰冷双眸紧紧盯着左风,好一会儿后开口说道:“小子,竟然把我伤的如此之重,知道得罪我的后果是什么,知道我在这玄武帝国究竟有着多大的能量么?”
这药甄一开口,声音就如同被扎破的风车一般,呼哧,呼哧的有着漏气般的杂音,不过依旧还能够听清他在说着些什么。这声音自然诡异,若是正常人绝不可能发出如此声音来,也绝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活命。
可是他现在依旧还活着,虽然随时都有可能被传送出去,但是眼下却似乎还没有传送出去的迹象。
既然对他没有什么恐惧,左风自然也就不会逃避,冷冷的说道:“这次的比试原本都没有参与,可我在最开始的时候就被邀请来参加比试,我想这些都是应该知道的才对。既然我来参加这场比试,那么我自然也会力以赴,这个道理我想不会不懂吧。”
左风平时的话并不多,尤其在和自己的敌人时,更是很少用语言来攻击。因为在他看来,一切都应该凭实力说话,多余的交谈完是在浪费口水。
这一次左风针锋相对的一番话,却是丝毫不比药甄的口才差,并且一开口就将对方说的哑口无言。
的确这场比试原本就是邀请左风来参与,并且是左风从第一场比试到现在。药甄却不是如此,他是在第三次的时候被硬加入进来之人,可以说他的出现在有些不合情理。左风经历了第一场和第二场的比试,自然不能够轻易放弃这第三场,这也在情理之中。
如果说为了素家的这门亲事,不顾一切的战斗到现在也是说得过去,药甄即使是药子,也不可能阻止我最求这门亲事吧,况且我也没有真的将击杀。
按照道理来说,药甄的这具身体已经残破到如此模样,能够继续在这里存在并且存活,已经是十分诡异的事情。可是他依旧没有要消失的迹象,左风也就时刻留意他的各种变化。
虽然不用担心这个样子的药甄会对自己有什么危险,但既然有机会多观察一下,左风也希望能够对这里有更夺得了解。
此时的药甄脸色多少有些扭曲,也许是因为剧烈的痛楚所导致的结果,他是他却依旧硬撑着,用那残破的身体站在原地没有倒下。
忽然,药甄的眼睛微微一亮,似乎想起了什么,缓缓说道:“是不是对这个地方有些了解,假如将此地的一些隐秘告诉我,我倒是可以考虑不去追究冒犯我之事。”
左风自然没有料到,在如此情况之下的药甄,竟然还有心情去考虑其他,并且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分析出这些来。自己一直隐藏在暗处,对方也只是猜测而已,既然他不敢肯定,这一番话多少也有试探的意味。
想到这里,左风开口答道:“这里我同意一样,都是第一次进入。若是说我了解这里的情况,相信绝不如药子大人,和其他世家自己了解的多。找我来了解这里的隐秘,恐怕要失望一场了吧。”
“哼,臭小子,不要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以为我真的看不出来么。刚才攻击我时使用的力量,明明和此地天地之间存在的能量如出一辙,能够利用这里的天地能量绝不是一般人可以办到的事情,到现在还不肯说实话么?”
这药甄没有等左风说完,就冷哼着说道。左风也没有料到是自己动用兽能发挥更强威力的云浪掌露出马脚,可现在对方既然已经察觉到,自己若是想要隐瞒就没有意义了。
略一沉吟,左风便开口说道:“之前在第二场比试之中,我的感悟发生了一些特殊变化。在那里我不知为何吸收到了一些不属于灵力的能量,这些能量本来和我自身的灵力有些水火不容,可却还是被我强行留下了一部分。
正是因为这部分能量留在身体内,这才让我能够在之前调动了此地的能量,不过也只有那一次而已,因为现在我身体内那些不属于我自身的能量都在刚才的一击中部消耗一空了。”
药甄紧盯着左风的脸庞,试图想要判断他之前的回答是否正确。左风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他也没有做出更多的解释,因为他知道说的多错的多的道理。
因为此时两人就在面对面的交谈,并且对方已经看出了一些端倪,自己想要在段时间内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还是十分困难的。这是他眼下能够想到的最好,也最合理的解释了。
因为药甄并没有参加过第二场的比试,也不清楚第二场比试前的那一次感悟,究竟是怎么会是。不过经过那次感悟之后几乎所有人都获得了一定的好处,所以左风将一切都推倒那一次感悟呆了的好处,相信药甄即使不完相信,也不可能找到什么破绽。
果然,药甄略微想了想后,就转移开话题,说道:“那来说说那处凉亭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何我在这之前转了半天都没有发现。不要告诉我说,这也是因为之前感悟获得的能量在发挥作用。”
左风表面平静,心中却在暗自嘀咕,为何这药甄过了如此久还不离开这里。如果让他这么无休止的询问下去,即使自己考虑的再周到,恐怕也难以保证自己的部回答都会让其满意。如果他再从自己的回答中找到漏洞,那么自己的麻烦将会不断。
脑子里快速的转动,很快就想出了一套说辞,便立刻开口道:“此地我也是第一次进入,而那处位置为何会有那般功效我也不清楚,这种事情我相信若是直接问由城主才能够得到答案吧。
此地的特殊情况,相信与符文和阵法有关,可是我对于符文与阵法并没有太多涉猎。此地的阵法又是如此玄妙,听说以前各个家族的老祖都没有研究明白,我一个小小人物又怎么会知道这里的情况。”
这一番话虽然是做出了解释,实际上只是“我不知道,能把我怎么地”的一种委婉说法而已。即使药甄心中有些不甘,可是面对眼前的左风还是有种无力之感,他隐隐感到对方并没有说实话,可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样能够揭破对方。
或者说感觉对方说的是编好的说辞,可听上去有是有些合情合理,让他一时之间也是一筹莫展。
也恰在此时,药甄的身体渐渐有了虚化的迹象,显然很快就要从这里被传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