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左风睁开双眼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渐渐转明,几乎一夜都沒有合眼的左风,也是从头将自己了解的事情整理了一下,不得不说到现在为止确实有太多问題沒有搞清楚,而新郡城的调查也变得尤为重要,
因为事情太过突然,从左风发现康启独自一人去往成家那处神秘宅邸,到那名叫李元的人浮出水面,左风还沒有机会认真思考过,应变措施也属于是临时想出來的办法,直到这一夜思考后,才发觉沒搞清楚的事情还有很多,
首先是康启和成家之间的联系,与傀灵门三方结成的这个联盟,他们这个联合在一起的组织究竟有多庞大,又是谁在其中主事,
康震若是在这次事情中死去,那么三长老如何能够在康家之内上位,单凭他一名长老应该也掀不起什么风狼,这些势力在背后究竟预谋了些什么,这些预谋究竟只是针对那些参加拍卖会的家族,还是另外有其他的目的,
左风越是思考发现这水实在太深,远远比自己所预想的要负责的多,但是毕竟已经接下了这担子,也只能尽力而为,
此时左风还真的有些困了,他这一夜脑子在不断的思考,耳朵也同样沒有闲着,始终留意后面的动静,今晚可以说是非常重要的一晚,若是那李元偷偷溜回船上,一旦和三长老碰过头,那么他的计划势将难以施展,
看看外面的天色,时间上估计康震等人应该已经离港而去,左风也终于稍稍将心放下,不知不觉左风就睡了过去,当其再次醒來的时候,是被安伯轻轻的推醒,
此时外面天色已经大亮,估计早饭时间已经过去多时,不过安伯却是将饭食给端了进來,
左风也不客气,坐起身就大吃特吃起來,嘴里却是含糊其辞的说道:“那丫头和那两个小子在干嘛,”
安伯好似对于左风大有好感,微笑的说道:“那两个青年來看过,但是我以需要静养为由给推掉了,素颜那丫头也來看过,不过看睡得正酣,也就沒有有打扰,说是先到周围去转转,”
左风将塞得很满的一口饭咽了下去,这才开口道:“听安伯的口气,好像对素颜那丫头很熟悉似的,”
安伯点头道:“说熟悉也并沒有太熟悉,只是大少爷每年都会派她來瞧瞧我这个老头子,让后给我送点钱,所以我对她也是知道一些,”
左风若无其事的继续问道:“那以安伯來看,素颜这丫头怎么样,”
安伯有点不太明白左风的意思,到底是人品如何还是其他的,不过犹豫了一下还是回答道:“我知道这丫头是跟随少奶奶一起來到的康家,这丫头表面看上去就是大家族出來之人,但是她却要比少奶奶精明许多,办起事來也是时分周到细致,使人挑不出任何毛病來,”
左风眉头微微一皱,但是立刻就笑着点头继续吃起饭來,这安伯明显是知道左风要问的是什么,他的回答好像说出了些什么,但是细想之下有好像什么都沒说,
联想起安伯以前的身份,左风也就明白了安伯既然出身康家这种大家族,说话处事都是极为谨慎,不会轻易对任何事与人下判语,
不过虽然安伯吐露出的并不多,左风却从中捕捉到了非常重要的一点,就是安伯拿素颜与少奶奶康乔相比较,若是正常情况下,康乔才应该是那个办事谨慎滴水不漏之人,可是安伯却说素颜比起康乔要更胜一筹,这就已经有些问題了,
可能换过以其他人,绝不会在此时此刻对素颜持怀疑态度,但是左风却并不是一般人,他既非康家之人,在眼前的事情上左风也能做到完抽离出去,站在完客观的角度思考和判断问題,
更加之左风是一个不愿轻信于人者,当初大长老左烈的背叛,搞得左家村几乎体覆灭,左风对于所有叛徒的憎恨,是外人所不能体会到的,所以左风当初直至离开雁城,都沒有真正原谅藤方,
不过素颜虽然有很多疑点,但是左风几乎可以肯定,素颜在对待三长老这个问題上,绝对是站在康震这一方的,不然昨晚的事情也不会如此顺利,而那腰佩长剑的俊朗青年,也不会露出那般神色來,
吃完饭后左风就站起身來在屋中活动起來,安伯看着左风的动作,有些诧异的说道:“小友看來并非是部作假,应该是身上确实有伤患未复,若是信得过老头子我,可让我为单纯的诊脉看看,”
左风的吃惊绝不比安伯小,因为单纯从自己刚才走几步路就瞧出问題,显然这安伯在医道方面确有独到之处,而且听安伯刚才的意思,只是单纯的诊脉,而非用灵力來加以探查,左风也就欣然接受了安伯的建议,
安伯伸出两指轻轻的搭在左风的手腕上,双目微微闭起,就在左风注意观察之时,就见安伯的手指突然灵活的在左风手腕上跳动起來,如同一名琴师在抚琴般轻盈,
手指随着跳动,不断向左风的手肘移动,同时另一只手随意的将左风的衣袖向上挽起,很快安伯的两指就來到了左风的肩头处大穴,
左风并非对医道毫不知晓,反而比一般人要了解的多,只是当初他一心专研炼药,对于医道方面也只是粗通皮毛而已,刚才安伯的手法与“连指切脉”略有几分相似,不过手法上却要比庄羽所施展的切脉之法要简单许多,
不过安伯两指每一次跳动,却都能够准确的按在左风的经脉处,而每一次重压都会点在左风的窍穴位置,可以看出安伯对于穴位和经络的了解极深,
收回手掌,安伯有些惊讶的说道:“小友的身体竟然伤的如此重,而且看样子好像还是从内部破坏的,这般情况老朽我可从未见过,不过看身体却是并无大碍,只是现在还不适合与人交手而已,”
左风轻轻点头,安伯所说无不是正中问題的关键,左风看着安伯一脸的不解,先是掏出两包药散服了下去,这才开口道:“我身体的伤就像安伯说的那样,的确是从内部破坏的很严重,不然也很难使用出这瞒天过海之计,”
安伯看着左风受伤两个纸包,脸上的不解之色更浓了一些道:“这服的可是复灵散,如此身体增加灵气恐怕有害无益,小友切不可因为急着恢复而勉强运功,”
听了安伯一番好心的话后,左风也有些苦恼起來,他现在的问題实在不知道如何与安伯讲,总不可能告诉自己因为身体特殊的缘故,体内药力正在吸收灵气产生变化吧,这样会更加骇人听闻,
犹豫了一下,左风就看向了手中的纸包,说道:“这药散是康大叔帮我炼制的,有着特别的治愈效果,对于我现在的身体恢复有着极大的用处,安老伯放心我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的,”
安伯这才稍微放心了一下,因为那纸包也的确是康家炼药所有的特别包装,
就在此时素颜从外面走了进來,她倒是直接推门走了进來,一老一少两人齐齐向着她望來,反而让她愣在了原地,
左风知道刚自己的问題提醒了安伯,此时见到素颜出现安伯必然会露出十分在意的神色,左风急忙开口说道:“大叔他们的船是否已经起航,”
这样一说好像两人刚才都是在关心这个问題一样,素颜这才语气平淡的回答道:“早上天刚一亮就出发了,现在恐怕已经到了几十里外了,我刚才是去看看那李元,到底有沒有什么动作,”
左风眉头皱起,心中有了一些不悦之色,昨晚明明说好了一切由自己指挥,可是这才第一天,素颜就开始自作主张的行动起來,
素颜也察觉到左风脸色的变化,却是开口说道:“本來我是想要问问的意见,可是睡得跟死猪一般,让我有什么办法,难道就坐在这里干等着不成,所以我就让两人轮流休息,先让那李元上午可以自由活动,”
左风知道这件事情上也怪不得素颜,毕竟她也是心急调查处线索來,左风这才继续说道:“那么有否查出一些什么问題來呢,”
素颜随便的找了张椅子坐下來,说道:“这小子不知道是有所察觉,还是他根本就沒有问題,上午他只是出去了一趟,找了一个酒楼吃了饭后就径直回來了,根本沒有再去其他地方,难道是我们猜错了不成,”
左风本不想然安伯参与进來,但是现在又不好避开安伯,只好毫不避讳的说道:“他吃饭的地方是否距离码头不远,”
“不近,大概相距了五六里的样子,”
素颜直接回答道,一副极为自信的模样,左风却立刻问道:“他吃饭的酒楼能否看到码头的情况,”
素颜本想立刻回答,却是突然双目一凝,然后就急忙说道:“那酒楼正常情况是看不到的,不过上面却有意见楼,从那里倒是能够看到码头的那负责指挥的旗塔,”
素颜也是冰雪聪明一点就透,听了左风的话后,立刻就明白了左风所指的是什么,由此也想到了问題的关键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