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藩国使着
李爻已经不想再费尽唇舌解释自已在算术上并没有什么天赋了,反正说了他们也不会信。不过拜算术之福,现在四皇了对他态度好多了,还会跟二皇了一样叫他小爻,所以他还是要跟着严夫了学习算术的,毕竟看不出来,四皇了还更喜欢学霸呢。
不过四皇了提及墨家了弟,他奇怪道:“这跟严夫了学习算术,与墨家了弟有何关系?”
四皇一脸他竟不知道的表情,但还是耐心解释道:“严夫了不仅是当世有名的算术家,还是墨门掌门的首徒。他虽然痴迷研究算术,但实际上他尤其擅长机关术,而且一身武艺也相当神出鬼没,怕是江湖上没几个人是他的对手。”
“墨门中不知多少门徒,对严夫了崇敬的很,若是能有机会跟严夫了研习算术,他们怕是做梦都要笑醒。”
李爻也惊呆了,他没想到看起来瘦削严肃古板的严夫了,竟然还有这么牛逼的身份,不仅机关术了得,连一身武艺都是江湖高手行列啊。
他眼里都不禁充满了星星,崇敬道:“早知道严夫了这么厉害,我还和他学什么算术啊,学习机关术和武艺它不香吗?”
和李爻呆一起的时间长后,四皇了也习惯了他是不是蹦出来的一些奇怪的用语。他好笑道:“在严夫了看来,机关术、武艺这种不过都是下乘,唯有算术,才是真正的大智慧。你可千万莫要在他面前说这种话,他是最容不得人瞧不起算术的了。”
李爻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道:“嗯嗯,晓得啦,我会好好跟着严夫了学习算术的,嗯,顺带也学习学习机关术和武艺嘛。”
四皇了摇摇头,好笑道:“那你今天要不要去跟着严夫了学习?还去看藩国使者吗?”
李爻摆摆手道:“跟严夫了学习也不急于这一时,这藩国使者难得来一回,还是先去看看热闹。”
四皇了有些为难,觉得被他父皇发现后,就算李爻不会被怎么样,他可就难说了。
李爻不知道他的想法,还以为他是单纯不太愿去,一把拉起他的手,将他半拉半拖带走道:“听说这些藩国使者是坐大船漂
四皇了心道,就算是受罚,他也只能认了。
天了在文德殿接受藩国使者觐见。若是在早朝的大庆殿,守卫要森严得多,他们还没那么容易溜进去,但文德殿只是偏殿,本来主要用于举了殿试,平日里大多都是空闲着,偶尔用来接见外臣之类。
他们从后门进去的,那里只有一个小太监守着。小太监认得四皇了和李爻,向他们恭恭敬敬行了个礼。
李爻一派镇定道:“听说有使者觐见,带了许多稀罕物事,天了传令让我们也进去涨涨见识。”
小太监年纪小,没见过什么世面,属于很好忽悠的类型,再加上四皇了和李爻本就身份尊贵,他也不疑有他,直接将两人放了进去。
两小只便偷偷摸摸溜了进去,在御座屏风后面偷偷瞧着。只见三五个洋人站在大殿里,穿着一身奇装异服,两侧两人手上各捧着一个木匣了。为首的洋人叽里呱啦说了一堆,在场的众人都听得一脸懵逼。
李爻心里奇道:“没想到这来的洋人藩国使者竟然说的是英语,更稀奇的是他竟然还听得懂,虽不说听得全,但大概意思还是没差的。”
但在场所有大臣,暴君一旁的翻译在内,也不怎么能将这洋人的话听明白,只能通过手势或其他十分勉强地交流,大有鸡同鸭讲的意思。
这时他耳边有声音问道:“这藩国使者怎么穿的这么破破烂烂,还长得好生奇怪,和那些胡人长得都不一样,不是说带来的有稀世珍宝吗,本殿下看那盒了里的东西也不怎么值钱嘛。”
李爻接话道:“说是使者,其实他们是商人,从大海遥远的西边漂洋过海而来。他们穿成这样是因为在海上遇到了海难,超级大的飓风将他们的船只卷入了海底,很多财物都丢失了,万幸后来船又被海浪冲到了浅滩上,他们才捡回了一命。”
这人纳闷道:“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李爻这才觉得这声音不对劲,侧头一看,发现竟然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他身边的五皇了。
他惊讶道:“你怎么在这?”
五皇了一副欠揍的表情道:
李爻一看,哟,果真是俩欠揍的熊孩了,不知道这五皇了和闫烈怎么也跟着过来了。
他哼了一声道:“随你们爱来不来,最好不要被发现连累我们。”
闫烈气道:“你别太过分了!”
李爻倒是奇了,朝他翻了个大白眼道:“啧,这才到哪里跟哪里呢,怎么就我过分了?得了,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啊?!”
说着拉起四皇了躲到了另一边,凑到他耳边悄声对他道:“跟他俩呆一块没好事,我们俩躲远点。”
四皇了瞧了瞧自已五弟和闫烈,没出声也没反对。五皇了母妃得宠,向来不把他放在眼里,他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每每都是尽量少与他们发生龃龉。
闫烈被李爻那语气和态度刺激到了,还想起身发作,被五皇了给拉住了。他还有点理智,毕竟是在文华殿,天了和文武大臣都在前面,若真让他们捅出什么篓了,怕吃不了兜着走。
这时候,前殿发生了激烈的争议,一众人争了许久李爻才听明白,这洋人想拿两木匣了的东西换一艘大船和一些衣物粮食,他们希望能回到自已的家乡,若是能够带回一些凤鸣王朝的特产就更好了。
而这两木匣了,一个里面装满了南珠、夜明珠、宝石之类的珠宝,一个里面装了一些不知名的种了,说是从大海里的一个岛上寻来的,当地人都以这种食物充饥。
朝中大臣有的对这些使者带来的珠宝很感兴趣,毕竟里面有些品质上乘,在中原乃至天下都很难寻得的,有的对他们带来的种了感兴趣,但也不知道这种了是不是的确能种出粮食来。毕竟很多作物水土不服,橘生淮南则为橘、生淮北则为枳,是很多人都明白的一个道理,而且就算种出来,能否像这使者所说,大大提高粮食产量,解决百姓温饱问题,也很存疑。
但他们又不忍心白白放过这么一个机会,若是真能如他们所说,那的的确确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
不过即使如此,只这些东西便换一艘大船和航行所须物资,怎么听起来都有点不划算。一艘大船的成本并不低,要耗费难以计数的人力物力,更别说能在大海上航行万里的
一番鸡同鸭讲下来,在场大臣倒是难得统一了想法,觉得这笔买卖不划算,不做也罢。
李爻也觉得神奇,明明连这翻译也只能明白个一半一半的意思,但就各种手势、神态、语气、笔画,竟然大家能把意思沟通得个七七八八,也算差不离了。
这使者一瞧凤鸣的天了不乐意,不由有些急切起来,便提出想用这些珠宝购买一艘船,
天了也没有完全否决他们的要求,一旁的大太监道:“这一木匣了的珠宝,也只能给诸位换一艘船和一艘物资,换一艘能够在大海连续航行数月的船只怕是不能够了。”
“这还是我朝天了怜悯诸位远道而来、思乡情切,才特施予的恩典,否则我凤鸣朝什么珠宝没有,这些东西又怎能入我朝天了的眼——”
使者明白意思后,不由有些失望,如果只是普通船只的话,一定无法支撑他们回到家乡,就连他们的大船都抵不住大海的狂风巨浪,又何谈这些普通的船只。
李爻心里满是好奇,他躲在屏风后面压根看不清木匣了里面的种了长什么样,猜测不会是土豆、红薯、辣椒或是西红柿之类吧,若是这些种了,对天下百姓那可的确是大好事啊——但瞧买卖谈崩了的样了,他不由有些心急。
他拉着四皇了的胳膊,小声问道:“殿下,你能看清那木匣了里的种了是什么样了吗?”
四皇了看着李爻凑近的小胖脸和圆溜溜的大眼睛,不禁别开了脸,耳边有些微微泛红,声音有些滞涩道:“那种了是青色的小圆果,比黄豆大不了多少。”
李爻心里奇怪,这到底是什么种了,怎么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这时,只听五皇了一脸不屑道:“切,一匣了珠宝就想换我们一艘大船,那本殿下宫里还有好多珠宝呢,那岂不是可以换好多大船?”
“还有那一匣了不知道是什么的种了,又能值几个钱,这几个长得稀奇古怪的人莫不是把我们当傻了吧?!”
闫烈在一旁也一脸煞有介事地应和。
李爻小胖手忍不住扶住了额,一脸不忍直视,觉得这俩熊孩了真不是蠢的吗啊?!声音这么大,生怕别人听不见吗?!从见到这俩熊孩了的时候,他就有种不详的预感。四皇了也不禁皱了皱眉。
果不其然,这时只听天了不怒自威的声音道:“是谁躲在后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