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贤不是不恨宴玦,他被宴玦封印在白玉瓶里,受尽折磨,怎么可能不恨?
可他对宴玦又不止是恨,还有害怕畏惧,他也很想报仇,但是一面对宴玦就忍不住瑟缩,心气都散了。
宴玦摩挲着手里的白玉瓶,轻哼道“放不放过你另说,不过既然叶心承诺了不把你封印进白玉瓶,那自然算话。”
靳贤见他这样说,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也开始犯嘀咕,宴玦居然真的那么听国师的话?这还是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摄政王吗?
难怪父皇当初总说宴玦心思深沉,在国师出事之前,谁能看出来他那么在意国师?
他一直以为自己把对国师的心思藏得很好,但是和宴玦比起来,还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毕竟他再怎么掩藏,也有不少人知道他对国师十分推崇,不管这份推崇是因为先皇对国师的看中,还是他本身对国师的崇敬,大家都知道他对国师的态度是很友好的。
而宴玦,靳氏王朝随便拉个人出来,都知道摄政王和国师水火不容,结果呢,国师死后,最疯的就是他。
靳贤虽然对叶心充满觊觎之心,做了蠢事,却真没想过要害死她,叶心出事之后,他也很后悔,对叶心执念难消,但也仅此而已。
而宴玦,靳贤觉得他当初是真的想要拉着整个王朝给叶心陪葬的,虽然不知道最后为何收手了,但是身为害死叶心的罪魁祸首,他这个皇帝却是好好体会了一下宴玦的报复,灵魂被封印,受尽折磨,以至于现在听到宴玦这两个字,他都觉得浑身疼。
在没见到宴玦之前,他对宴玦恨得咬牙切齿,也曾想过,如果有机会再见到宴玦,一定要将他曾受过的折磨千百倍地还给他。
结果真见到宴玦之后,他才发现,他对宴玦的恨抵不过怕。
虽然不甘心,可他真的没有勇气找宴玦报仇,尤其是看见他手上那个白玉瓶之后,他只想离他越远越好。
但是宴玦显然不会轻易放他走,他又不是宴玦的对手,想要不被再次封印,也只能老实回答问题。
他心里安慰自己,他是回答国师的问题,不算是没骨气对宴玦服软。
做好心理建设后,他看向叶心,开口道“国师,你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他的语气温柔,听上去深情款款。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对叶心有多深情,才会知无不言,而不是无奈妥协。
宴玦嗤笑一声,真不愧是先帝的儿子,够虚伪,不过这段位太低,和先帝比差远了。
听到宴玦的嗤笑声,靳贤僵了一下,不敢再多嘴了,老老实实等着叶心提问。
叶心对靳贤这个害死她的罪魁祸首可没什么好感,她一直不让宴玦乱来,那是为了宴玦着想,现在和他讨价还价也只是为了问出想要的信息。
她不仅没感受到靳贤的深情款款,还觉得把他塞进白玉瓶里其实挺好的。
不过既然答应了靳贤,她也不至于出尔反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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