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岁月过去了,突然间发现神域除了自己,还有其他来自魔域的魔人,虽然不是女的身世阴寒,但是黑魔那颗相当寂寞的小心灵还是相当高兴的。
但是现在这个尼玛的怀疑,还是让他相当的不爽。
我没怀疑你也就算了你竟然怀疑起我来了?
“信不信,随你!”黑魔冷冷的说。
李泽道沉默了会儿,然后将黄金罩给撤了,很是认真的说道:“我相信你。”
见对方选择相信,并且扯掉那神秘光圈不再对自己有任何的防范,黑魔的心里舒服了不少,看李泽道的眼神也变得欢愉起来。
他乡遇故知,自是一件相当值得高兴的事情。
“这么长岁月以来,你有遇到过其他魔人吗?”一阵沉默之后,黑魔问,神色再次黯然了起来。
李泽道的面色同样黯然了起来,一脸苦涩笑容说道:“除了你之外,再无见到其他魔人。所以之前看到你的时候,你都不知道我的心里多有激动。误以为你已经沦为神域的走狗了,又有多痛心疾首。”
黑魔的面色也暗淡了下来,点了点头。
“你遇到过其他魔人吗?”李泽道问。
黑魔苦涩道摇头,指了指那漆黑无比的湖面:“你说呢?诺达的神域怕是只剩下你我两个魔人了。甚至,我都没办法太久离开那湖。”
“为何?”李泽道眸子微微睁大,面色极其复杂。有着震惊,有着对这位“老乡”的遭遇的同情以及震惊,又带有少许的心酸。
总之,这样的表情,落入黑魔的眼里,让他心情无端的变好,让他觉得今后自己将不再寂寞。
当然,还是相当的遗憾,为何尼玛不是个女的呢?
“中了一只蝴蝶的毒,对方好像是盘龙身边十二灵神中的一个。”
沉默了片刻之后黑魔开口,他那凶残的眸子里竟然流露出一丝恐惧,可想而知昔日所发生的事情是何等的恐怖,那种恐怖已经渗透进黑魔的内心的最深处了,并不能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淡。
“蝴蝶?”李泽道心念一动。
“我清楚的记得那时,当那只蝴蝶出现的时候,只煽动了下一下翅膀,我跟其他十数位魔人,皆中毒倒地,幸好我的师尊,也正是瘟魔大人及时赶到,阻止了那只蝴蝶,否则一行数千人,怕都得丧命。”
李泽道心想这个黑魔所说的那只蝴蝶,十有**就是蛊神大人。这么说,他所中之毒应该就是某种极其厉害的蛊毒了。
却是眸子微微睁大,一副被惊到了的某样:“等等,瘟魔大人,是你的师尊?”
李泽道的神色震惊中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以及炙热。
心里却是在想瘟魔大人是个什么鬼?不过能对抗蛊神大人那种级别的强者,自然也是相当残暴的人物,在蚩龙身边的地位就如同女娲身边的十二使者,盘龙身边的十二灵神。
黑魔眸子里流露出狂热以及骄傲,点了点头:“正是我的师尊。”
对于这个尼玛的表情,自是相当的受用。
瘟魔大人忌惮天魔一族,天魔一族又何尝不忌惮瘟魔大人?真动起手来,只能说是不相上下,谁也奈何不了谁。
当然,也不可能动手。
毕竟无论是瘟魔大人还是天魔一族,皆是蚩龙大人最强的助手,双方平时见面的时候,那都是客客气气的,互相拍着对方马屁。
随即,黑魔想起那仿若梦魇一般的往事,眸子里流露出更为浓郁的惊恐,声音微微在哆嗦,可想而知昔日那只蝴蝶给他带来恐惧有多浓郁。
“我还清楚的记得,当那只蝴蝶一煽动翅膀,我身边的魔人一个接一个的倒地,顷刻之间变成一具产不忍赌的尸体!而我因为常年累月跟在瘟魔大人身边跟他学习毒药,时常以身试各种毒药,因此倒也没立即被毒死,但是却也疼得我在地上哀嚎打滚,拼命的抓挠自自己的身体……那种难以形容的疼痛感,不,不仅仅是疼痛感,还有仿若来自灵魂深处的痒,我至今都忘不了。”
李泽道嘴角隐晦的扯了下,原来这是一位相当牛逼的用毒高手,经常以身试药,甚至昔日就连蛊神大人所下的蛊毒都没能毒死他,难怪可以将大傻蛋当糖丸吃。
李泽道可不会自大到说,大傻蛋的毒性可以跟那些厉害的且神秘的蛊毒相媲美。
“后来呢?”李泽道一方面“同情”黑魔的遭遇,一方面对那只该死的蝴蝶咬牙切齿起来,一副跟对方有着血海深仇的模样。
黑魔指了指那黑得诡异的湖:“后来瘟魔大人临时为我配备了解毒药水,让我浸泡其中,抑制住那种痛苦。”
李泽道的嘴角再次隐晦一抽,却是不得不佩服那位瘟魔大人的手段实在太厉害了。
这都过去多久了?那湖水里的药竟然还能持续的发挥药效。更为厉害的是,竟然能抑制住蛊神大人亲自所下的蛊毒。
难怪,之前总觉得那黑色湖水释放出来的那恶臭味很像是某种药味,那本来就是某种药水。
“只不过战况紧急,因此瘟魔大人临时所配的解药只能预制那难以承受的痛苦,是没办法彻底的解开那毒的。一旦我离开那湖超过两天,那种痛苦便会再次袭来。”
说到这,黑魔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原来如此。”李泽道轻轻一声叹息,一副为对方无比担忧的模样。
“瘟魔大人还说,等打败了盘龙,自然抓住那只蝴蝶得到真正的解药,怎奈何……”黑魔微微摇了摇头,眸子猩红无比,满满的都是愤怒以及不甘!
漫长的岁月过来了,他终究还是没能等来瘟魔大人,帮他重新配药解开那该死的毒。
当然,黑魔也清楚,其实哪怕是瘟魔大人,怕也配置不出那解药,除非抓来那只可怕的蝴蝶。
“愚蠢至极的女娲!愚蠢至极的凡人!”黑魔忍不住骂道。
李泽道的眼睛也红了,看着这黑魔附和:“确实愚蠢!”
如此轻易的便将自己的底细全盘托出,不是愚蠢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