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完成之后,就是找工作。
这方面,乔木暂时也无法给妻女带来多少帮助,毕竟他也不可能帮他女儿和媳妇去面试啥的,所以他最多只能告诉他老婆和媳妇哪个地方有老板招工,让她们去试试。
这么一试,问题就来了。
初九那天,张如娟去附近开门的那家,正在招工的酒店面试完回来,一进门,就脸色十分不好的把门给关上,指着乔木,质疑起他:
“乔二柱啊乔二柱
我还真是看不透你啊,我还以为你每年辛辛苦苦上班,把钱都寄回家了呢,感情你还藏了私房钱。
你不是跟我说你每个月上班只有五六十块钱工资吗,加班的时候也不过六七十,那我今天去酒店面试的时候,人家老板怎么告诉我一天三块五,我数学就算不好,那也算得出来一天三块五,一个月工资就能超过一百,这也不过是在酒店厨房后面帮厨,洗碗和洗菜啥的。
你可别告诉我工地里的工资比厨房后面洗碗洗菜的工资还要低。
这到底怎么回事还有钱呢
一个月四五十块钱你花哪了”
“啊”
听着他媳妇的话,乔木自己也是一脸懵逼,这都哪跟哪,根据原身记忆来看,他每个月的工资的确是在五六十块钱左右徘徊,原身可能会对外人撒谎,可是,他的记忆总没办法撒谎,这实在是不合理。
“啊什么啊你骗鬼呢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这么多钱你都用哪去了”
张如娟还在不依不饶的问着。
这不能怪她,如果是差个块儿八毛的,那她也不在意,甚至也看不出来,可是六十和一百之间的差距未免也太大了,这一个月四十块的差距都赶上老家一个月工资了。
而且她老公都已经在外面打工六七年了,这六七年的四十加起来有多少钱,那可是大几千块钱呢。
“不是,这个我真不知道啊。
上面发的就是五六十一个月。
这样,你等等,我待会找人去问问,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不应该啊,这两天我那些工友也都已经来了,你要不信,待会我们一起去问看看,看看他们工资是多少”
乔木对此是真不知情。
只能表示自己去问看看。
这时候他们还没上班,张如娟也有的是时间,所以当即就拉着乔木往他那些工友住的地方去,并且在半刻钟后就敲响了原身那些工友们的房门,很直接的问他们工资。
“看不同工作吧,我这边有一百二十多,有的也有百八十块之多。
乔大哥好像是一百三十块吧。
具体可能有点差别。
但上下浮动不大。
怎么了大嫂,有什么事吗”
屋里面的那个原身工友,也同样很直接的回答了张如娟的问题。
接下来还没等张如娟说话呢。
乔木他就已经先问出口来了:
“我的工资有这么高吗,可我怎么年底的时候只拿到了六十多块一个月的工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六十多块”
“你编,你继续编,都到这份上了,你还跟我说假话,一个月一三十块钱,你就拿回家五十块,你这是就拿了一个零头回家啊,你在外面是不是有人了,怪不到你不喝那些个药,你在外面是不是有女人给你生了一个儿子,你个负心汉啊”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张如娟便在自己脑海当中脑补了很多内容。
抛妻弃子,另娶啥的。
“不不会吧。
大嫂你别激动,大哥不是这样的人,这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这下子,刚刚回答问题的那朋友也有些慌了,这到底是咋回事。
“你们先别激动
我这么说吧,我可以发誓,我真的只拿到了六十多块钱一个月。
而且这笔钱。
我也已经拿了好几年了。
最开始是我自己拿的,后来都是我一个同乡朋友帮忙拿的,不应该啊,我们什么时候涨工钱的啊
我怎么不知道啊”
乔木还是感觉很奇怪,根本顾不上去安抚他那媳妇,只赶紧表露出自己知道的信息,询问下究竟。
“呃,就这几年刚涨上来的。
我记得**年的时候还是六十块钱一个月,九零年的时候就已经涨到八十了,九一年是一百,九二年,就是去年,正好涨到一百三。
上面有在工地贴公告。
不过你好像没看过。
等下,乔大哥,你该不会一直以为工资就没有涨过吧,还是说你从九零年开始就没自己领过工资”
对面那个工友好像也察觉出了点问题,赶忙追问乔木具体情况。
听对方说到这了,乔木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能苦笑着回道:
“我不是不怎么识字吗
每次领工钱都挺麻烦的,又要签字,又要按手印什么的,除了第一年工钱是我自己领的之外,后面几年的工钱都是让我那个同乡同村的人帮忙领的,看来是他的问题。
真是想不到,我跟他都是一个村子的,他竟然这么做,就难道不怕我发现吗,早知道当年上扫盲班的时候,就该稍微多学点东西的。
不过这该怎么办啊”
直到听对面那么说之后,乔木这才从原身记忆里翻拉出领工资的记忆,情况跟他说的差不多,原身第一次领工资的时候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被那边负责发钱的会计嘲笑了一番,之后他就不愿意自己去领了,都是请同村识字的那个领。
也就是买摩托车的那个。
“同村同乡,你说赵二喜吧。
怪不得我就说他去年哪来的钱买摩托车的,一辆摩托车的价钱可不低,随随便便就得千,他自己平常吃喝还蛮奢侈的,怎么着也不能攒下那么多钱,现在看来,他买摩托车的钱都是薅的你羊毛啊。
不过这事是真不好说。
就算会计那边确定给了那么多钱给他,让他交给你,但如果他硬说他给了你,你好像也没啥证据。”
在对面那个工友说话的同时。
原本因为脑补心情有些崩溃的张如娟,大体也听明白了他们的对话,情绪总算镇定下来,并且开始咒骂起他们同村的那个赵二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