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麟看着林邪那诱人的唇色,在酒意上涌之时又来了邪念,这一晚二人在御乾宫内又是翻云覆雨的一夜。
半夜之时,蓝麟突然感到头有些疼,林邪起身,为他倒了一杯安神茶。
“陛下,你怎么了?要不要传陈药师前来?”林邪询问。
他给蓝麟下的龙鳞曼陀罗分量很少,即便在再厉害的药师也觉察不出来,可这种药一旦长期服用,不出一个月,便会变成致命的毒药,致人死亡,到时候即便吃了解药,也是药石无灵,必见黄泉。
蓝麟摇了摇头道:“不必了,想必是孤的头风症又犯了。自从那次焰妃之事后,孤得了一场无名之症,就落下了这头痛的毛病。当时以为是无药痊愈了,如今又开始了,想必是头风症吧!”
蓝麟并未将此事当成一回事,林邪松了一口气。
蓝麟将他拥入怀中,借着烛火看着眼前的林邪,柔声道:“今日你有些不同……”
林邪只觉心虚,低声问道:“有何不同?”
蓝麟摇了摇头道:“孤也说不上来。”
说完又忍不住俯身吻住了他柔软的唇,这唇意温柔而缠绵,林邪本来是心有抗拒的,可自己的身体却在不知不觉之中深陷沉沦,竟然有了一种隐隐作祟的冲动,最终情难自控,无法自拔。
他皱眉,痛恨着自己此刻身心不一的感觉,他本来是抗拒这个人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的身体如此迷恋他的碰触,就连心也要给了他似的。
可一想到内心对蓝麟的种种痛恨,又如同燃烧起了一团火来,猛地一把将他给推开了。
蓝麟皱眉问道:“嗯?怎么了?”
林邪急忙道:“陛……下,你头风症犯了,不可太过操劳!”
蓝麟呵呵一笑,然后道:“你是在担心孤的身体?”
林邪道:“那是自然,倘若你不克制一些,纵欲过度,将来总是病恹恹的怎么行?”
蓝麟道:“你放心,孤对你就没有不行的时候……”
这一夜,又是一言难尽的一夜。
之后林邪依旧按照计划,不断地在蓝麟喝的松柏酒中下毒,而蓝麟依旧毫无察觉,照常饮用。
天宸宫内,夜浓皇后虽然收敛了不少。可是蓝麟对她的敌意依旧没有松懈,她如今的权利被蓝麟收回了不少,做起事来难免束手束脚,如此被蓝麟步步紧逼,实在不便行事。ωωw..net
而战国夫人也不能再进追兰王宫,以免让蓝麟起了戒心,到时候他们的下一步计划就越发难以成事了,如今她通过福安,已经知道鄢国答应帮她成其大业,不由让她安心了不少。
这日花玦找到念生,想请念生出宫帮个忙。
之前倾衣得知林邪失忆了,便发了狂地在晨曦宫内翻找青鱼玉佩,那疯狂的样子花玦一直记得,花玦对于自己任性扔了青鱼玉佩感到十分内疚。
她不想倾衣难过下去,便暗暗下定决心向沐沧要回那枚青鱼玉佩。
可是沐沧早就将青鱼玉佩交给了福安,见此事之后,福安并未找花玦麻烦,想来青鱼玉佩只是宫中丢失的物件罢了,所以也没有在记在心上。
他便将真相告诉了花玦,花玦知道要想向福安要回青鱼玉佩是不可能的了,便索性自己画了一幅青鱼玉佩的图案,准备请念生帮忙出宫打造一枚青鱼玉佩还给倾衣,以解她相思之情。
念生负责宫里的采办,有机会出宫去,所以便一口答应了花玦的要求,可当她看到花玦画的青鱼玉佩之时,便笑道:“花玦,原来你要我替你打造的玉佩是这个啊!”
花玦不解,为何念生是这副表情。
念生只当这玉佩是花玦要打造的,并不知道它是倾衣之物,便笑嘻嘻地说道:“花玦,你这个小丫头,怪精明的,一定是看到林公公身上有一枚,所以想打造一枚一模一样的,和他成双成对是不是?你何必如此费力?反正陛下已经为你们下旨赐婚,如今开春了,你们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完婚了!”
花玦心头一惊,看着念生急忙问道:“念生,你看仔细了,这枚玉佩你家林公公真有一枚?”
念生点头道:“我绝对不会看错的!”
花玦心中咯噔了一下,她的心中开始有一个大胆的猜测,难道说林邪就是那个凛幽?
想到这儿,以往的所有事情都一股脑儿地涌上了脑海,倾衣初见林邪之时的震撼,二人御花园被夜浓皇后设计抓捕的情景,还有花玦被赐婚给林邪做对食时倾衣的表情。
一直以来,一切的一切,花玦都以为倾衣担心的人是自己,可倘若林邪真是凛幽,那么倾衣担心的人一直就都是林邪。
而自己不过是他二人的替死鬼罢了,一想到这儿,花玦不由不寒而栗起来!
当日他们二人在御花园私会,被夜浓皇后逮了个正着,她被他们推出去顶包,自己心里还认为主仆情深,无论如何都不会背叛倾衣,谁知倾衣早就置她的生死于不顾,她一直以来都被蒙在了鼓里。
难怪倾衣那日会如此发了狂的要找青鱼玉佩,原来是因为林邪失忆了,她没有证明二人关系的凭证。
这么说他们一直以来水火不容的样子,也全都是装出来骗人的,而她自以为是倾衣最好的朋友,却一直以来不过是个外人罢了。
花玦只觉天旋地转,就连握在手中的那张图纸也握不住落地,念生急忙替她捡了起来,问道:“花……玦,你怎么了?”
花玦急忙将那张图纸握成了图,然后控制住自己的心情,对念生道:“念生,我……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我得赶回晨曦宫去!”
念生急忙叫道:“那玉佩你还要不要?”
花玦转头吩咐念生道:“你说得对,既然我很快就要和林公公成婚了,做这种事也是多此一举。念生,你要答应我,打造青鱼玉佩的事千万不能让林公公知道!他会笑话我的!”
念生笑了笑道:“我当然会为你保密了,你放心吧!”
花玦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看着离去的花玦,内心收回了脸上的笑意,露出了悲伤之色。
看着心爱的女人如此欢天喜地的忙着她与别人的婚事,他的心里又岂能不难过呢?不过念生却是打心眼里祝福花玦的。
林公公是他最尊重的人,将来有他保护花玦是最好的。
花玦回到了晨曦宫,她一路走,一路都在想这件事,倘若她亲口问倾衣,她一定是不会告诉她的。
但花玦不是傻子,她有自己的办法。
花玦回到晨曦宫,找来一只绣着鸳鸯的香包来到倾衣房中,假装兴冲冲地问倾衣:“倾衣娘娘,你看奴婢手中的香包绣得可还好?”
倾衣接过来看了看,笑着道:“不错,鸳鸯绣得不错,这香味也很特别!”
花玦笑着道:“这是给林公公做的,你也知道陛下已经将我赐给林公公做对食的妻子。之前我以为他已经葬身大海了,想着此事就此作罢,如今他安然无恙地回来了,陛下曾经说过,让我们开春完婚的,我看也差不多是时候了,所以就想着亲手为他做一个香包!”
花玦一边笑嘻嘻地说着,一边暗中观察着倾衣的脸色。
倾衣的脸上果然露出了不悦的神情,她皱眉问道:“你之前不是一直排斥这门婚事的吗?”
花玦道:“是呀,可是此乃圣旨,圣旨不可违抗,这不是倾衣娘娘你说的吗?之前奴婢也拜托过娘娘帮忙,如今都这么久了,娘娘你不是也没有想到办法帮奴婢吗?奴婢心想反正此事迟早也得如此,何不如索性接受了……其实嫁给林公公做对食妻子也不错,毕竟他长得玉树临风的!”
倾衣越听越是醋意大发,竟然忍不住拍桌子站了起来。
花玦假装被吓到了,急忙问道:“娘娘,你这是怎么了?”
倾衣顿觉失态,急忙拉住花玦的手道:“花玦……说不定此事还有回旋的余地,毕竟现在林邪……林公公他不是已经失忆了吗?或许陛下会取消这门婚事也说不一定!”
花玦嘟嘴道:“怎么可能,陛下的话乃是圣旨,岂有说出去又收回的道理?他既然说开春让我与林公公成婚,就一定会让我们成婚的!娘娘……奴婢知道你不喜欢林公公,可这是没办法的事,不是吗?”
花玦的话确实提醒了倾衣,她倒是忘记了赐婚这件事,随着开春的逼近,搞不好蓝麟还真会让他们完婚,她可不能让自己心爱之人娶他人为妻。
她玉手一握,怒道:“花玦,你下去吧!”
花玦心中暗喜,看着倾衣那生气的模样,她觉得自己的猜测十有八九是正确的。
她走后,便又找来了念生,然后吩咐念生将香包交给林邪。
“念生,我给林公公绣了一个香包,想请你交给他!”
念生看到那香包上的鸳鸯,不由心中一酸,但还是笑嘻嘻地道:“花玦,你的手可真巧,这香包绣得真漂亮,这香味也好闻!你放心,我一定替你将香包交给林公公!”
花玦微微一笑,又假装害羞地道:“不过你不要告诉他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