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增大手一挥,厉声喝道:
“给我杀!”
声音未落,众将士威慑般地齐声大吼,左脚向前一跺,发出地动山摇般的声响,双手执戟不遗余力地朝楚风刺去。
密如竹林般的寒戟,在光线的反射下,足以让对手胆寒心颤,哪怕刹那间有一丝的停顿,身上便会遭受千疮百孔般的攻击。
这样的一支千人的铁戟兵,是李定和李天增兄弟俩的定海神针,足以震慑十倍数量的敌人,也是他们多年来刻苦训练的结果。
可惜,他们遇到的是楚风,一个即将崭露峥嵘的王者!
“哈哈哈,好兵!”
身形已动的楚风爽朗一笑,还不忘记出声夸奖一番敌人的戟兵。
体内雄厚的内力如同掀起了波涛汹涌的巨浪,瞬间流淌在四肢百骸之中。
在强大内力的驱动下,楚飞身形已经快的如同一条黑线,在铁戟即将刺中的刹那间,如泥鳅般灵活地躲开。
然后身形毫不停滞,迅速朝众兵相拥的李天增冲去。
楚风体内能有这些雄厚的内力和形同鬼魅的轻功,完全得益于唐县的那些杀手们。
反伤刺甲在一次次的升级下,也变得越来越恐怖起来,对手的精华一丝不差得,全部反哺给了主人楚风。
不得不说,死在楚风手中的这些杀手,同时又是黑道巨擎的首领们,实在是死不瞑目。
他们在武学上各个都是一流或超一流的高手,可能不同于军队武将,那种大开大合在千军万马中,斩敌首级如探囊取物般的武技。
这些人在单打独斗上,也是难逢敌手,为了取得对方性命,手段往往无所不用其极。
可是武技在强,也敌不过反伤刺甲的强大,反而白白便宜了楚风。
所以才有了楚风之前的想法,他不再想被动地享受反伤刺甲带来的杀戮。
而是想靠脑海里涌现的这些武技,真正地让自已站立起来,享受着一剑挥出,八方震动的成就感。
李天增没想到楚风武功这么强,也这么冷静,在千军万马中冲了出来不说,还敢疾速执剑朝他攻来。
他的脸色顿时苍白起来,内心中更是有些畏惧。
李开始
楚风执剑如枪,隔空横击一挥,一股无形的剑气,让前面十几名戟兵连人带甲,从中一分为二。
无数的内脏从半截的尸身处飞出,然后伴随着飞溅的血液,四处散落。
接着一股浓郁作呕的血腥气息,开始从城门处弥漫开来。
楚风丝毫没有犹豫,身体直接霸气地从人墙中穿梭而过,幽寒的剑锋依然遥指对方。
他没有想到的是,居然在这个时候。
那些他不忍白白受死,让其先行的随从们,竟然从城门内侧呼喊着杀了出来。
他们在面对着百倍的残酷敌人时,脸上展现出无所畏惧的神色。
这些随从也是血气方刚的男人,别人家的头领,总是会在关键时刻,让下属顶在前面抵挡受死。
可是他们的主公,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保护着他们这些不起眼的随从。
这样的主了何处去寻,就是铁打的私心也会渐渐融化,他们要拼死护主,就是死也要完成自已的责任。
这不光是他们职责的所在,也是人死鸟朝上该有的尊严!
可惜,他们瞬间便被敌军的铁戟淹没,几乎人人正面的身体上血肉模糊,胸膛如同被绞碎了一般,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
没有一个人因转身逃跑而背部中戟,哪怕他们死后,手中仍然紧紧抓住着兵器,眼神依旧带着不屈的目光。
他们尽力了,实在是因寡不敌众,没等救出主公,便倒在了冲锋的路上,死后仍然像一座山那样,不容敌人小觑。
楚风只是极快的回头一看,便无悲无喜地转了过来。
相处近半年以来,在他的心中这些随从们早已成为了兄弟。
从他们执兵冲过来帮人的时候,他就已经心中知道了结局。
他不会怨这些随从不听命令,他之前想保护他们,才有了那样的决定。
可是,自已的下属们又何曾不是这样想的呢?
也许,他从始至终都忽略了随从们的感受,没有给他们应尽的义务,只是像溺爱孩了那样在照顾着,却没有给他们成长的机会。
因为战场上没有眼泪,没有照顾,有的只是拼杀,比的是谁比
他不想悲伤,只想让面前所有的敌人给他的兄弟们陪葬!
“杀!”
楚风心中怒吼着,不停地刺倒面前的阻碍,脚步一踏,正好踩上面前一位敌人的长戟上,顺势凌空而起,直朝对方的校尉李天增斩去。
对方脸色大变,没想到楚风会用这样的方式,迅速拉近距离。
他刚横剑欲挡,却见一到寒光在眼前闪过。
只感觉到脖颈一凉,他直接飞了出去,却突然看见一具无头的尸体站在前方依然不倒,从其颈处狂喷着鲜血,如同涌泉,可是那背影好似熟悉。
“那不是我吗?”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却感觉到眼前光亮渐渐消失,随同逝去的还有厮杀的声音、以往的记忆,直到一片无尽的黑暗袭来......
楚风杀掉李天增后,又凌空将飞出去的对方头颅用剑挑起。
原本以为这些戟士会放下武器或者四散逃跑。
谁知道,这些兵士们继续吼叫着冲他杀来。
他又哪里知道。
面前的铁戟营从建立以来素有一条严厉的军规,只要主将不下令,哪怕死去,他们的攻击将会永不停止,直到战至最后一兵一卒。
楚风见状不由得眉头一皱,既然敌军不退,他仍然再战之力,何不放手一搏。
他也挥剑疾速地贴身攻去,敌军虽多,可是兵刃太长,适合两军阵前互攻才能发挥最大的优势。
可是碰到这种江湖式的无赖打法,未等他们拉开架势。却被楚风旋风式的绕近了身。
戟兵攻不到,也退不开,直能眼睁睁地一个个倒下。
地上的血水汇集成溪,溪水涓涓顺势而下,最后如小河般在流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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