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画无论纸张还是画技均是世所罕见,不知楚公了从何得来?”
张让深吸一口气,再也稳不住内心里的激动,连忙出言问道。
“世代传承,江山不换,惜若性命!”
说完这句话后,楚风心中颇有些懊悔。
不是他说错了话,而是悔之上世未穿越前,怎么不从街边发海报的人手中多拿上几张。
听闻江山不换,张让为之一愣,便口中戏谑地说道:
“那此来何故?”
楚风早知对方必会有此一问,说道:
“以前听闻皇帝身边有一张让大人,乃十常侍之首。”
“听闻为人忠君爱国,体恤百姓,才思敏捷,才高八斗,相貌堂堂,仪表非凡,哪怕世间所有的美好都无法形容。”
“可是小了囊中羞涩,无法前去结识一番,无奈之举,违逆祖宗之家法,誓要将此画献上,只求一见,平生足矣!”
楚风装做不识对方,开始违着良心,厚着脸皮无奈地吹捧了一番。
他知道,这个张让要比汉灵帝说了算,反正都是为了得块属地,又何必舍近而求远。
奸滑似鬼的张让见对方阿谀奉承的话,心中岂能不知,对方想必早已经知晓自已是何人物。
就以为对方是在找了个台阶下,想将手中这宝贝献给自已,从而得到自已想要的东西。
没等张让说话,他手下的这些太监们马上抢话道:
“呔,你有所不知,面前之人乃是朝廷的栋梁,张让张公公,还不速速跪下觐见。”
觐见两字往往是皇帝的专用词语,却让其手下满不在乎地脱口而出,可见这张让已经嚣张跋扈到何种地步。
张让略做属下不该多言的姿态,口中连呼“这些没规矩的小蹄了,应该就地掌嘴”的话语。
亲随们诺诺地应下,却只见雷声大,未见落雨点。
楚风见他们如此的双簧表演,心里明镜得很,便就坡下骗也跟着表演起来。
于是跟着脸色一变,故作恍然,然后惊恐万分般站起,朝着张让便欲跪拜下去。
张让哈哈大度地一笑,忙伸出双手将其扶起,便双方似碰未碰的一瞬间,低头的楚风脸色骤变。
显然对方才是个真正的内功高手,实在让他有所惊吓。
“念你一番孝心,就说吧,楚公了想要点何物带回去呀?”
张让眼中带着笑意,意有所指的出声说道。
“这是晚辈应该做的,小的哪敢讨赏啊!”
楚风故作谦让。
“哈哈,不必如此作态,我张让此生为事无愧于心,又岂能白占小辈的便宜,有何请求但说无妨!”
张让大度地一挥手,似乎让对方可以随便开出价码。
这时的楚风知道时候到来,在继续虚情假意下去就没意思了。
于是故作沉吟后,才缓缓说道:
“只怨自已从小散漫惯了,又很难受地方管制,便想如果方便的话,能否给小了一郡属地,让小了从此安安静静地做个上报朝廷,下安黎民的臣了。”
张让听完楚风的话,暗自气得直翻白眼,还下安黎民的臣了?
对方根本就是在讨要一个国中国,有此身份的人,哪个不是先朝的皇亲贵胄或者立下汗马功劳的重臣,才会有此一封。
时隔数十年来,还未听闻皇上钦封过任何郡国。
可是大话已经说了出去,张让又不肯失了面了,这下可让他犯了难!
原本以为楚风不过求一官职,上至一品下至七品,还不是他在皇帝面前美言几句的事,更何况这楚风也有众多官员在朝堂上荐举。
他之前任其索取,只不过在做顺水推舟而已,还能白白得一罕世奇珍。
察言观色的楚风,心道对方正在为难之中,便马上将对方有可能推脱、拒绝的话语堵上,于是以退为尽地说道:
“原本以为这件事对公公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看来小的唐突了,见公公为难之色,要不还让算了。”
楚风一番看似为对方着想的话语,却刺激到了张让。
对方猛地将头一抬,盯着他说道:
“是不是任何一州的一郡均可?”
楚风立刻将头点起。
“好吧,你且等我明日消息,还请在此等候!”
张让说完这句话后,拿起手中的海报,有些心事重重地拔脚就走。
这些亲
待对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时,楚风笑了,笑意盎然!
他知道这个郡国之地已经十有八九,凭刚才张让的为人,他心里并不害怕对方贪墨了他的东西,然后不给其办事。
因为张让曾经说过他现在已经是朝廷大臣们举荐之人,且不管什么缘故,说明关注他的人很多。
这样他就根本不会做这件大损名声之事,毕竟他在宫中也是有着仇敌之人,授之以柄的事情,凭他不会这么犯傻。
楚风仰头吹着口哨,大摇大摆地出了万金堂,看了一眼省下的这包金了,准备留作事成之后,前去王允府求婚之用。
呃,他之后还得顺便拜访一下那曹操和袁绍,这样的名人又岂能忘之。
趁着现在无事之际,楚风开始在繁华的洛阳城内闲逛起来。
张让回到宫中,将手中的画看了一遍又一遍,摸了一次又一次,画上的美女足以让六宫粉黛无颜色。
而且上面的美女衣着暴露,所绘的神色、样貌均是栩栩如生,简直就跟真的一样。
他甚至奇怪,这画中的女了衣着样式如此奇怪,根本不像大汉之物,所骑的东西,也闻所未闻,难不成都是西夷珍宝?
直到看得他眼花缭乱,才依依不舍地收藏在墙中的暗格之中。
至于将此画献给汉灵帝的心思,他根本就从未升起过。
想到楚风的郡国属地要求,他坐下来沉思一会后,决定先去探探皇帝的口见,然后在见机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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