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帐外马上进来一名军士,低头回禀并没有收到援军的任何消息。
自从上一个援军探马前来回报后,至今天已经超过了四个时辰,显然有些不对劲。
这时的伊夷模脸色才有些微变,突然一拍大腿,有些恼怒地马上命人前去联络。
也许自从接到援军进入到楚境的消息后,他们心态上便开始有些放松大意起来。
毕竟援军只需一天半的急行军便可以来到此地,说是近在咫尺也不为过,任谁都以为危险不会再降临的时候,偏偏天意却不会让你一帆风顺。
“不行,公孙赞劳烦你率领本部兵马前去接应一下援军,如果情况有变,请速速派人来报!”
后知后觉的伊夷模,此时觉得度日如年,仿佛一分钟也不想等下去了,他在心里面希望自已只是虚惊一场。
如果真让楚军可包了饺了,那后果想想都不寒而栗。
这十五万大军可是两国仅存的兵力,断不可什么利益也没有得到时,便轻易地葬送到异国他乡。
虽然公孙赞手下的兵马已然不太多,可是如果十万援军真出了事,就是派去再多人也是无济于事。
领令而去的公孙赞走后,高句丽国王伊夷模心里一直是忐忑不安之中。
可是集结完兵力的公孙赞,刚想披甲上马而出行辕之时,楚军的火神炮,突然如巨兽般朝敌营怒吼起来,顿时铺天盖地的炮弹跟不要钱似的砸来。
在震天动地的声响过后,敌寨中到处都是销烟弥漫,人嘶马鸣的混乱之中,这集结起来准备出发的骑兵们,顿时被打懵了。
哪里还敢聚集在一起,纷纷弃马抱头而窜,唯恐脚下慢上一步被炸得肢离破碎。
楚军趁着炮火压制敌军时,同时派出一万左右的重骑兵,开始从远处环绕起敌营,根本不给公孙赞偷偷出去的机会。
伊夷模的接应计划,被突如其来的炮火给打断了,十几万众的联军感到实在太憋屈了,纷纷来到帅帐请求出战。
这些国王们也正生着闷气,看到属下的将领们有了想战的士气,自然没有理由拒绝。
在利得鲁汗的建议下,他们决定全营倾巢而出
十几万联军如同一台重型的机器般,开始顶着炮火极力的运转起来,数个寨门前的拒马桩相继被搬离。
几乎数股上万阵容的轻骑兵,从营地内呼啸而出,朝着楚军的战阵嘶吼着杀去,其后便是大规模的盾甲兵开始蜂拥而出。
这些外夷的入侵者们,确实是太憋气了!
本来好好的一场战斗,非得让楚军弄个什么鸟火器,生生地把气氛炸没了,让他们有劲没处使,有饭没处吃般的难受。
楚军看到敌人不顾生死地开始集结部队,便知道对方要全力出战一搏,便连忙命旗语兵将所有的重骑兵召回,并开始紧缩起阵型。
按照事前的部署,这时步盾兵从最后面开始调到中军的位置,所有人手持一张弓,将箭搭上,前面顶着的依然是数万的重骑兵。
这样便形成了一个全身披甲的重骑兵为盾,中军为弓近程射敌,后军炮兵远程轰击的阵容,然后整支楚军边打边缓缓向后退去的阵势。
毕竟只要牵引住面前大批的敌军,给赵云他们充分的歼敌时间,便达到了战前谁知敌的目的,才可能形成南北夹击,最终达到一举灭敌的任务。
双方经过数次交手后,逐渐摸透了对方的虚实,各自知道该如何发挥自已兵种的特长。
联军的轻骑兵们哪怕人数再多,也不会再轻易地冒进,然后与楚军重骑兵傻傻地硬碰硬。
而是利用自已灵活轻便的特点,将楚军重重包围起来,边纵马跑动边向其射箭。
楚军一看见势不妙,也开始变阵形为圆桶阵。
炮兵原地不动为核心,外面围上一层盾甲兵,守护起来,重骑兵则是在最外层绕圈跑动,依靠自身的重盔甲,将敌军射来密不通风的箭矢挡在其外。
会有一少部分的箭矢透过重骑兵射入进来,这时两万左右的盾甲兵,改成一万持盾冲外,另一万在内张弓搭箭进行还击。
阵内的核心火神炮拼命的怒吼着,打不着流动的轻骑兵,就专朝后面的敌步兵阵形轰去。
此时的场面十分骇人,加上楚军近十六七万左右的双方士兵们,发出的吼叫声如同森林中的万兽齐嚎,声震
整个战场上尘土飞扬,炮火纷飞,刀光剑影,敌我双方的士兵如同被割的麦了一般,一批批地倒下,后面的人再不顾生死嚎叫着顶上。
失去主人的战马在四处游荡,残肢断臂的士兵倒在地上,双目无神地,等待着流尽最后一滴鲜血。
这时的赵云也正在进行一场更加宏大的厮杀,只不过双方的形势正好调转了过来,此次受到围剿的不再是楚军,而是地方的援军。
不得不说,高句丽将士们的战斗力要远强于东濊国,也许他们国内久经战火的缘故,这些士兵们非常的凶悍。
特别是在被逼入死局的情况下,不用组织便会自发的朝楚军,发动一次又一次的反击。
如果他们今天遇到的是三十万的大汉官军,或许真能够击溃而出,甚至反败为胜也大有可能。
可是他们面对的是楚军,一支受父母之命与百姓爱戴的军队,他们有着保家卫国的使命和忠诚。
你狠?我会比你更恨!
战场上不光单与单地相互厮杀着,也有十几个或数十几个抱团的人在相互拼杀,往往的结局都是无人幸免。
双方士兵的尸体上都互插着刀剑,抱成一团,哪怕分也分开的那种死结,形成一种诡异的自杀性攻击。
大家都在用命去终结对方,哪怕死前多杀了一个敌人,都感觉像是赚到了万两黄金般的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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