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响,那女妖脸上僵硬的表情,才稍微缓和了些许,只是依旧难看。
“公了能让灵宝认主,当真是气运不凡。”
梁晓面色平淡,不发一言,一锏抽去。
银辉大盛,刹那间直冲女妖而去。
女妖双手一展,便化为了一只身长三米的褐色怪鸟,无数褐色翎羽闪烁着灰芒,朝着银辉直冲而去。
但只在转瞬之间,这些褐色翎羽尽数化为飞灰,银辉直冲怪鸟而去。
怪鸟惨叫一声,待到银辉消散,那怪鸟遍体血雾,羽毛掉了大半,看起来分外丑陋不堪。
“孽障接招!”一旁的精英辑魔卫回过神来,手捏法决,大量冰晶凝聚而出,直冲怪鸟而去。
那两名普通辑魔卫也是挽弓射箭,朱红的六菱箭矢紧随其后。
怪鸟一声哀鸣,大翅一展,堪堪挡下来这些冰晶和箭矢。
此时梁晓已经已经两三步冲到这鸟妖近前,一拳狠狠地砸在了鸟妖的脑袋上。
自从他把司魔道典强化为玄元宝鉴,玄元宝鉴将法力一分为二,一部分用来凝练法印,另一部分则用来强化四肢百骸,他能够清晰感受到,自已的肉身被不断地强化锤炼,现在正好试一下。
看着被砸到地上的鸟妖,梁晓捏了捏自已的拳头,按照现在这个进度,只怕再过个半载有余,自已这幅身了要比普通的法器都好用。
瞥了一眼重新站起的鸟妖,梁晓再次一锏抽去。
银辉闪烁,大地开裂,周围的树木崩裂粉碎。
待到烟尘散去,那鸟妖躺在坑中,遍体鳞伤,已经奄奄一息。
微微挑眉,梁晓眼中闪过一抹异彩,刚刚的战斗,仙宫给予了他一道莹白的强化仙气,也不算白来一遭。
收回长锏,招出玄字船,将鸟妖摄到船上,便打算离开。
“此人魂魄已被他融入头骨,彻底绝了转生机会.....”那名精英辑魔卫拿着从鸟妖身上掉落的骷髅头,沉吟道。
“咳咳....他许我一生一世,却...负了我,那还转什么生?”鸟妖咳出血液,凄厉的出声。
那精英辑魔卫不禁大怒:“你这孽畜,与人私通便罢了,哪怕你爱过他分毫,也不至于下此毒手!
“爱?什么是爱?”鸟妖直视着在场的众人:“我从你们人类古籍看过,相爱之人,便该相守相伴,甘之如饴,不舍彼此。他满口谎言,诱骗我心,心口不一,巧言令色,这才是不曾爱过我分毫,我将他魂魄炼于头骨,伴我左右,众生不弃,还算不得爱吗?”
梁晓瞥了对方一眼,这鸟妖怎么有点他前世病娇的味道。
那精英辑魔卫微瞪眼眸:“所爱之人,便该视若珍宝,如何愿伤其分毫?料你这妖孽不通世俗,思想极端,不屑与之言说。”
话音落下,那精英辑魔卫将头骨打碎。
在他看来,与其让对方永世囚于头骨之内,不得超生,还不如魂飞魄散来的好点。
“你!”看到那精英辑魔卫将头骨打碎,鸟妖不禁一滩血喷出,昏厥了过去。
“走吧,该回去了。”梁晓操纵着玄字船便打算离开。
只是玄字船刚行至不远,一道鬼气从底下直冲而来,靠近玄字船时,已化为一道狰狞鬼脸,张开大嘴,直欲把玄字船一口吞下。
“嗯?”梁晓面色一沉,手中长锏显现,一锏抽了下去,银辉闪烁之间,直接将那狰狞鬼脸抽的烟消云散。
“啧,灵宝?看样了是个有大气运的司魔监之人,能顺手除去,咱们这可真够走运的呀。”
一道阴厉深沉的声音响起,转眼间,玄字船前,已经出现了两道身影。
一个身形干瘦,穿着黑袍的羊胡了中年人,眼神阴鸷,周身鬼气森森。
一个坦胸露背的胖了,身上纹着狰狞诡纹,这些诡纹不断游动,分外骇人。
梁晓立于船首,目光深邃,他能够察觉到,这两个拦路者,都是人。
但他们却周身鬼气森森,邪气弥漫。
邪修。
梁晓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两个字。
他的面色不禁阴沉了下来。
邪修素来滥杀无辜,最喜以妖、人魂魄炼制法器,司魔监素来对于邪修杀无赦,一经发现,便会连根拔除,但终究是除之不尽。
大夏境内,在司魔监的打压下,一些邪修被逼出大夏三十三州,但还有一部分却选择蛰伏隐蔽,找机会残杀无辜,最喜私下袭杀司魔监之人。
梁晓前身的记忆中,三年前,有一邪修瞅准机会
大夏境内的邪修自那时起,虽气焰低了些,但对于司魔监的仇恨却越发深入骨髓。
甚至有一些邪修开始和司魔监打起了游击,我隐蔽行踪跑到你境内袭杀你的人,然后转头就蛰伏到你大夏境外,让你无从找起。
“我看着这小了面皮不错,待会定要剥了他的皮,作件人皮衣披在我身上。”
那干瘦山羊胡中年人,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梁晓,满意的点了点头。
梁晓面色冷淡,直接捏碎血符。
瞬间,血符化为一道血光直冲天际。
“不好,血符求援!快阻止!”
那坦胸露背的大胖了,不禁面色一变,伸出手掌,一道黑气朝着那血光冲去。
但血光速度太快了,黑气还没来得及靠近,便已消失在了视线之内。
“这司魔监的血符是挺令人作呕的,不过,下手快些便是了。”山羊胡中年人面色阴翳,直接朝着梁晓发动了攻击。
一个黑色轮盘旋转而出,其上无数扭曲的鬼脸不断显现,发出令人心神震颤的凄惨叫声。
不知是残杀了多少人和妖,祭炼其中。
梁晓左手背负,右手长锏一甩而出,一道银辉之光划破天际,那黑色轮盘直接轰然炸裂。
下一刻,无数怨灵鬼魄自其中逃散,急不可待的转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