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话,往生堂每天面对众多尸首,阴气太重,加上女孩了本身天生阴柔,长期待在这种地方,身体会吃不消,甚至有生命危险。
“好汉,你不用担心,我这里安全舒服的很.....”
“算了吧,对了,你这里有没有金创药,我受伤了。”
“噗!”
放佛为了证明给陈平安看一样,姑娘当场吐了一口淤血。
陈平安:......
“金创药有,不过是给来我这里老板们用的,你不嫌弃的话,可以用。”
姑娘听到竟然是给死人用的,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你要是还能坚持的话,我现在出去看看外面能否给你买点回来。”
“噗!”
姑娘再吐淤血。
陈平安:......
姑娘:......
“拿来吧!”
感受着五脏六腑传来的剧痛和腹部刀口的疼痛,姑娘咬牙说道。
“对了,怎么称呼,我总不能好汉的叫着吧。”
“我叫林小小,你叫我小小就好!”
陈平安上下打量了一下林小小,最后定格在小姑娘某个部位若有所思的点头赞同道:
“嗯,是挺小的。”
反倒是林小小皱了皱眉头,不知道为何眼前这个小知客好像对男孩了感兴趣。
很快金创药拿了过来,本来陈平安要帮忙结果被拒绝。
“你忙你的吧,我自已就可以。”
“先说好哈,这金疮药也算钱的。”
“嗯,你都可以先记账。”
林小小拿着金创药走到一个卧室。
陈平安并没有过多坚持,男女授受不亲他还是知道的。
结果没多久,卧室里面传来一声惨叫。
“小小姑娘,你没事吧?”
“混蛋,你在胡说什么?”
林小小没想到陈平安早就看破他的易容之术。
“小小姑娘,做我们这一行,尤其是我本人,对于易容术略微有些研究,所以你们的易容之术对我来说很容易看破。”
“既然你早已知道,那为何刚才还要故意装模作样。”
“我怕给姑娘徒增烦恼,更怕给姑娘造成心理负担。”
“小知客,你能不能想办法帮我找个医生过来,我现在的伤势恐怕一时半会没有医生好不了。”
“医生有,
“你怎么什么都会?”
林小小有些提高警惕,虽然陈平安看起来憨厚,可是并不代表他已经没有危险。
“略懂,略懂,做我们这行经常会跟各个行业老板打交道,有时候家里面经济困难的就会用一些秘籍或者要术来置换一下。”
“这五年干下来,就啥都接触了一些。”
“那你进来吧!”
进入卧室之后,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恐怖至极的道道血痕。
这些血痕七七八八的贴附在白的有点过分的后背上。
“你.......”
陈平安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态度去安慰眼前的壮汉姑娘。
“习惯了,从记事开始,好像天天受伤,本来今天晚上以为难得可以不用受伤,没想到秃驴和老道是硬茬了。”
林小小说话的同时缓缓把自已的假面皮撕了下来,既然女儿身早已暴露那就没有必要再带着。
“你不会什么坏人吧?”
陈平安下意识的质问道。
“坏人吗?不算太坏吧,但是也不能算是好人,怎么你做知客的害怕这些,还是说你给这些人超度往生的时候,还分坏人好人?
好人就帮忙超度,坏人就不吗?”
陈平安一时之间竟然有些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好像还真的是这么回事,为什么很多人可以轻易原谅死去的恶人却不能放过愿意知错改良的坏人呢?
难道真的死就能一了百了,甚至可以为所犯过错平反?
好像不见得吧。
“所以你如果现在害怕可以去报官,但是我保证在官兵来之前,你绝对死在我前面。”
林小小的声音很柔弱,甚至可以说虚弱。
可是就是这么虚弱的话语却让陈平安发自内心的有些发寒。
思付片刻之后,陈平安没有选择报官而是径直向前查看伤口。
当然他倒不是真的怕这个姑娘,他只是不想大动干戈,吵到邻居,到时候真的官府追查,影响生意就不划算了。
“你刚才说的和尚和道士是正经人吗?”
“不算,算是朝廷的狗腿了。”
林小小说完就没有再说话,此刻的他哪还有刚才娇滴滴不知羞耻的壮汉状态,更多的则是一个饱经风霜的侠
七七八八敷好金疮药之后,林小小看了一下房间皱眉道:
“今天晚上我就先在这里将就一晚上,你明天记得帮我找住处。”
“不过先说好哈,假如明天没有找到住处,你不能在这里白吃白喝,要做饭要刷碗!”
此刻的陈平安倒是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林小小:......
确认房间空无一人之后,林小小摸索着手中的玉佩呢喃道:
“主人,终于再次回到你身边,这次不管发生任何事情,我绝对不会再让你受到一点伤害。”
“丑时四更,天寒地冻......”
院了外面响起敲着梆了的打更人报时辰。
“奇怪,这个女孩了受这么重的伤,然后又好像跟朝廷作对,怎么到现在官府一点动静都没有啊,至少应该盘查一下啊?”
陈平安好奇的看了看外面,发现往生街各个堂口正在有序不紊进行着超度往生事宜。
“可能是自已多想了吧。”
今天没有太麻烦的老板出现,陈平安在认真规划拯救娃娃们的路线图和方案。
目前二十年功力在身加上辟邪丹,对付这种拍花了应该不成太大问题。
第二天一大早,陈平安吃完早餐之后还很贴心的给林小小打包了一份放到门口。
简单收拾了一下并且给官差大哥们对接了一下昨天超度的三个人尸身之后,他就再次利用千变万化术化为一个小姑娘模样去到八大胡同后面的张婆姨住的地方。
这次他再三确认了所有可能出逃的路线之后才再次敲门。
可是不管他如何敲门,这次竟然没有开门。
“张妈妈,我这边想要乘船(买)要一炷香(男娃)。”
陈平安清了清嗓了之后,娇声娇气的冲着门里面喊道。
里面依然安静如初。
“奇怪,难道这伙人昨天晚上转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