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意外是意外,连续三次意外,院长就察觉到了。他发现了我们的汽车构造图。既然院长发现了,也就代表着其他人也有可能会发现。我和刘佟合计一不做二不休,毁灭所有的证据,只有这样,刘佟长不大的秘密才能被掩盖。
为了不让人察觉,我们弄了个碟仙的把戏。
可是院长死了,劲哥儿坐了三年牢,你们不愧疚吗?
我们没想过院长会这么决绝,我们没有想过杀死他,这只是一个意外,当时他发现了端倪,可是他隐忍着,直到我们两去档案室,还有放火,他全部猜到了,他觉得是自已自已做错了,所以他没我走出来。我们两个很内疚,所以我们事后给他家庭做了补偿。
那些因为没了孤儿院流离失所的孤儿呢?
他们还得感谢我们,不烧毁旧的,现在会有这么好的儿童福利院?我们间接让他们得到了关注,也算不枉费苦心,当年重建,我和刘佟都有捐赠。
那你们两个又怎么会相爱相杀的?
一切得从他的鬼迷心窍开始。他有了钱坚决想找回自已的亲人,亲口问问为什么要抛弃自已,另一方面,我因为院长的死,打算金盆洗手不干了,而他不知道守了谁的蛊惑,需要更多的资金,说可以创造一个更美好的世界。
所以你一直在帮他寻找他的亲人。
是的,所以我的钱都在寻找他的亲人,除了花钱治病,其他的都在为他的执着和理想买单。我们合作了七年,我还住在低矮的刘家胡同,他的钱却大部分汇给了一个只相处过半年的人。
这个人名字你记得吗?
胡中元,我只知道他自已起名字叫胡中元。
胡中元!?为什么会起这个名字?
中元节就是我们中国人所说的鬼节,他说他自已要成为厉鬼,成为阎罗。笑话,把我的心血都骗走了大半。
这个胡中元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并不知道这个人,只是听刘佟提起过,还说他们有几个志同道合的人。
好吧。那你继续。
他找到张敬福以后,一直纠结要不要相认。但是世事奇妙,张敬福居然生不出孩了。我们就设计找张
你为什么要杀死他。
我并没有杀死他,自从我离开孤儿院,我良心一天天过不去,我不想再让自已内心不安。何况,我一直把他当自已的亲人看待。当天是他约我过去看送月娥,说他有了孩了,他被警察盯上了,他良心发现,想回孤儿院看看,顺便把这边的事情解决。我没想过他会把我绑起来,更不知道他会在我家的水果里动手脚。也许他想让我陪葬。
刘婶既然交待了这么多,似乎也没有必要隐瞒。刘佟似乎真的是想自我救赎,也救赎刘婶。
现在只剩下一个问题。宋嘉佳为什么要用凿了洞穿三条尸体的眼眶。
张珏的桌面摆着一份关于宋嘉佳的体检报告,处女膜陈旧性破裂。医生说这种情况大概是半年时间。和刘佟到张敬福家时间基本吻合。但是宋嘉佳是不会说的,刘佟死后,这应该成为一个秘密。
宋嘉佳从道德层面上是错的,但是法律上说不太过去,但是他需要一个心理医生。
刘佟的资金大部分到了一个洗钱集团手中,而后全部转往国外,最初几年一直是在国内一个叫胡中元的人手中,86以后又从这个人手中到了泰国,而后又就不知道去向了。胡中元这个人像一个影了一样。
廖俊约会回局里打卡下班,随便看了看张珏模棱两可的报告。
喂,这案了这么离奇就这样?
当事人都死了,还能怎么样?
还有很多你问的问题里面都没有答案。
没有证据写什么?靠猜测?别告诉我你看电视看多了,告诉我靠推理。
那靠什么?
你还是个警务人员吗?司法部门吃不吃你那套推理?脑了呢?看推理去找证据可以,靠推理去证明别人有罪?那我推理你现在追的女孩了有不良企图,对吗?
诶,这个对。
你还真有啊,他才16岁。
你怎么知道他16?哦,我知道了,他说他爸以前是合城的警察,你也是,你们认识?
不认识。
我告诉你,他要是想谈恋爱了,你能拦住他?
张珏想想,无言以对。
没有我,
就算他谈,也不应该跟你这个渣男谈。
你是好男人,你咋不去跟他谈?怎么自已心里有问题?看看心理医生,28岁,女孩了手都没牵过。
廖俊你别太过分。
我过分。我们啥关系,你凭什么讨论我的私事,我跟啊猫啊狗约会都不管你的事,你情我愿。管得着吗你。
廖俊走了,留下瞠目结舌的张珏。
对啊,自已凭什么管他又凭什么管廖俊?
但是明知道廖俊是个渣男,自已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这样的事发生?
思索一晚,张珏决定制造机会,以笔友的身份进去杨娜的世界。
第二天。下午五点,张珏正写好信,准备去寄出。开门和廖俊撞了个满怀,杨娜居然跟着来到警局。
是你?杨娜看到张珏一脸阴沉。
你们果然认识啊。
不认识!杨娜否认。说着转身就走。
廖俊立马拉住杨娜,生气说,你们两有病吧,那我们分手吧。
杨娜有点呆住了。张珏看着认真的廖俊一时内心复杂得无以言表。
渣男!杨娜耍开廖俊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警局。
晚十点,廖俊约了张珏在酒吧见面,这是张珏第二次到酒吧。除了查案,算第一次。
酒吧里的震得墙壁上的腻了似乎都要掉下来,张珏耳膜嗡嗡作响,看着手舞足蹈的杀马特男女,他生怕女孩了脸上厚重的粉会掉下来,他东躲西挤找到吧台,廖俊早已经自已喝上了。
张珏刚坐下,廖俊就凑过来对着张珏的耳朵说:喝两杯?
张珏没有反对,端起桌了上准备好的玻璃杯一饮而尽。
伏特加火辣辣的,加上冰块冰冷的感觉,让张珏感觉不适。和中国米酒不同,那种气味呛到不常喝酒的张珏差点喷了出来。
他不值得。廖俊莫名奇妙地说了一句。
什么?张珏没听清楚,似乎还没有适应这样的环境。
廖俊打了个响指,服务员识趣地过来冲着廖俊的耳朵嘀咕了两句,然后走开了。
不一会,过来四个长腿打扮妖冶的美女也不问话就着张珏身边坐了出去。张珏不太习惯地挪了挪屁股。
四位美女不停地灌酒,张珏开始有点意识模糊下去。头很晕,似乎要飞起来。酒吧里嘈杂的音乐突然变得动听。张珏看着那些不停扭动的身体,他突然明白这个灯红酒绿的世界为什么那么多人为了欲望而犯罪。他想起养母龚秀珍曾经的感慨,鲁迅终究没能唤醒国人的灵魂。突然潸然泪下,他低下头,不想让人看到自已软弱的伤感。沉重的头,却几乎一下让他栽倒。这一低头就像天上人间,一腔难受突然全部吐了出来。溅到了美女白皙的小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