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脸,明明是我看上殿下的,你这个死胖子插什么足?”祝蓓蓓气急,语气自然也是不好听,“……就凭你也想跟我争?也不看看你胖成什么样子?”
“是你说的公平竞争,怎么?现在看到我跟殿下进展不错,你嫉妒了?”
祝蓓蓓一脸鄙夷,“我嫉妒你?祝南锦,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哪一点值得我嫉妒?是你这一身肥肉吗?”
“我胖又怎么样?殿下喜欢就好——”
见祝南锦要走,祝蓓蓓再次上前,“你给我站住,站住!”
“祝蓓蓓,我今天心情好,没功夫跟你吵架,与其在这里跟我扯,不如洗洗早点睡!”
要不是因为最近她去找墨临渊都被拒之门外,她也不会揪着祝南锦不放,她心里慌啊,好不容易攀上的大树,不能眼睁睁就被人给夺走。
当下一次祝南锦跟墨临渊见面的时候。
祝蓓蓓索性冲了出来挡在了他们的面前,眸光泛着眼泪,声音哽咽的唤着墨临渊,“殿下——”
原本还在说事的两个人,在看到祝蓓蓓突然出现时,墨临渊脸色骤变,深吸了一口气,道“蓓蓓,你怎么跑来了?”虽然有点生气,但他还是克制住了。
祝蓓蓓双手搭在身前,泪眼婆娑的望着他。
就算不发一语。
也能让人体会到她心里的委屈。
墨临渊上前将她搂在怀里,轻声哄着她,而这个时候,祝蓓蓓还不忘给了祝南锦一记警告的眼神。
变脸速度可比翻书还快。
“听话,我跟小胖子还有事要说,你回去等我,我忙完了就来找你!”
“殿下,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说?”祝蓓蓓委委屈屈,拽着他的衣袖撒娇,“我也想替殿下分忧!”
墨临渊转头看了一眼那个把玩弓箭的某人,随后在祝蓓蓓的额头落下一吻,道“一点小事而已,放心,蓓蓓,我对她没有什么心思,你才是我的小心肝,乖……等会儿我带你去买东西好不好?”
看着他们两人这个样子,旁边的祝南锦心里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似得。
说不出的难受。
“……我不要,我要你陪我!”
“好,好,我陪你……等我忙完就来陪你……”
看着祝蓓蓓悻悻然离去,祝南锦故作轻松的说了一句,“殿下对我妹妹可真好!”
“我对你难道不好吗?”墨临渊反问。
祝南锦没有说话,这些日子墨临渊对她自然是没的说,明明之前看不惯他,这段时间愣是不由自主的对他动了心。
而她深刻的明白自己或许只是墨临渊手中的棋子。
可还是由着这样的事态发展。
当祝南锦弓箭技术成熟之后,墨临渊选择在一个深夜将她偷偷带离了京城。
直奔着远方而去。
这个时候祝南锦才知道,她练习多日的弓箭,其实就是为了这一天。
他竟然要她放火烧营帐?
听到这个要求,祝南锦问了,“这营帐里是什么人?”
墨临渊沉默了片刻,回道“一个副将,跟我有些过节!”
祝南锦还在琢磨他话里的真实性,墨临渊又笑着补充了一句,“怎么?这世上还有女魔头怕的事吗?”
“这真的是副将吗?”祝南锦总感觉有点不对劲,像他这样的人,杀一个人还不简单吗?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让她来动手?
“朝廷的事跟你解释起来有点麻烦,不过,你若是想报恩的话,就帮我烧了他!”
祝南锦没有说话,眼睛一直盯着远方的营地。
墨临渊再次开口,道“为了不引起怀疑,你必须在我回到京城的时候再动手,这样别人查起来,也不会查到我头上,你放火之后就赶紧离开,别让他们抓到你!”
看着他完美的侧颜,祝南锦停顿了片刻,道“我有什么好处吗?”
“你想要什么好处?”
“娶我——”
听到这两个字,墨临渊差点笑出声。
这死胖子果然是爱上他了。
这种时候还在跟他谈条件?
“好,你要是平安回来,我就娶你!”
“一言为定——”
送走墨临渊后,祝南锦在营帐附近待了好几天,直到估摸着墨临渊抵达京城时,她才选择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动手。
此刻她满脑子想的都是她和墨临渊的婚事。
根本没有料到做了这件事之后的后果是什么。
她没有按照墨临渊说的用弓箭动手,因为她觉得这样一点都不安全。
黑夜里远处的人一看就能抓到她。
所以……
祝南锦凭借着灵活的身手直接敲晕了一个体型壮硕的男子,换上军装混迹到了人群之中,把大部分营帐的四周都撒满了火药,这样着起火来她也能够在混乱之中逃跑。
随着火势蔓延的时候,祝南锦看到了士兵们乱作一团。
火光冲天。
众人忙着救火。
而她就在这混乱的时候偷摸跑了出去。
等她回到了京城,墨临渊才告诉她,“你知道你放火烧的谁的营帐吗?”
“不是副将吗?”
墨临渊唇角勾笑,“你还真是单纯好骗啊,我说是,就是啊?”
听到这个话的时候祝南锦已经感觉到了不妙。
只见墨临渊凑了过来,轻轻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过几天你就知道了,不过,你应该没留下什么破绽吧?否则,你的小命可难保了!”
果然!
几天后,太子薨逝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皇上下令彻查这件事。
吓得祝南锦躲在家里好久都不出门。
每天都提心吊胆。
生怕某个开门的瞬间一群官兵就将她团团围住。
这件事持续发酵了好几月。
听说长孙殿下也在那次大火中被重物砸中了腿,躺在府里许久都没有出门。
看到祝南锦满心惆怅的坐在院子发呆,豹子头拿起小石子朝她投了去,正好丢中了她的后脑勺。
祝南锦全无心思。
感觉整个人都变得异常沉重起来。
一点调笑的心都没有。
豹子头从房顶跳了下来,坐在了她的旁边,“你怎么了?跟丢了魂儿似得!”
祝南锦没有说话。
心里的那根弦从事情发展到现在都没有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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