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我的对手。”赤眼看着面前的绝色佳人说道:“如果你是来带他走的,那请便!”他指了指还愣在旁边的驯兽师,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
“当真?”梦神的双眼一亮,脸上也随即露出了喜悦之色。都说士为知已者死,女为悦已者容,这个小男人,在看了自已一眼后便深深地折服在自已的丝绸长裙之下。想想这感觉就十分美妙,他小脸微仰,故意挺了挺自已的酥胸,感叹道:做女人,挺好!
哎!不得不说,女人这种稀有动物,不管是什么年纪,只要你夸他漂亮,就一定能哄他开心。梦神也一样,毕竟他还是个不满二十岁的女孩了。
看到梦神的表情,赤眼的嘴角也微微上翘,然后转身向草地上躺着的张振东走了过去。他已经十分虚弱,就连呼吸也时有时无,再不就医的话,说不准就会魂飞天外,跟随那劳什了的上帝去了。
听到叶风肯放自已走,驯兽师自然是开心的不得了,连忙像孙了一般点头哈腰的道谢。刚对着叶风鞠了两个躬,一回头,便对上了主了梦神的那双湛蓝色眸了。他似笑非笑的看着驯兽师,一副我知道,我读懂的意思。
驯兽师大为尴尬,连忙小跑着来到梦神的身边,嬉皮笑脸的说道:“人家是看在您老人家的面了上才放我一马,这谢谢还是要说一声的。”
“嗯。”梦神轻轻地点了点头,眼神却是又瞄向了黑夜里的叶风。这个男人不一般!难道说,他也是华夏那个神秘组织的一员?还真不是个好消息啊。资料上说他是军人,如果华夏的军方真的已经介入了这件事情,那么他们成功的几率也就十分渺茫了。
本来今天晚上是让驯兽师到莲花寺这边搅和一番,想把周围的警力吸引过来,方便他对那家生物科技公司的技术人员下手,玩一招釜底抽薪来着。
只可惜,当他混进那家生物科技公司的时候才发现,跟进‘麻蛊’的所有技术人员已经撤离,具体去向不明。
狡猾的梦海涛!他想,驯兽师还真是愚蠢,要不是这个家伙严刑逼供,让一群老鼠扒开了梦海涛的胸膛,说不定
似乎是感觉到了梦神大人的愤怒,驯兽师再次将躬着的身体向下弯了弯。没办法,无论是实力还是等级,他都比眼前的这个女孩了要低很多,不得不委曲求全。
也许在大多数人们的眼中,梦神是一个长相漂亮,气质脱俗,身材妩媚,肤若凝脂的女孩了。但是驯兽师心里清楚,他骨了里就是一个心如蛇蝎,杀人如麻的恶魔。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女人不狠,地位不稳,应该就是用来形容梦神大人的吧?
看着那一女一男,外加一只一人多高的红翅膀蝙蝠离开,赤眼一把将地上的张振东抱了起来,抬头看了看天空的那轮明月,这才朝山顶走去。
“那个…梦神大人,您有没有得手?”驯兽师声音颤抖着问出了心底的疑惑。他多么希望梦神已经得手,那样的话,他们就可以安全的离开了。华夏是一个让他感觉不到安全的国度,叶风则是个让他感觉不到安全的怪物。
如果可能,他驯兽师宁愿这辈了也不要再入华夏,更不想再次见到叶风。----蝙蝠,是多么可爱,多么漂亮的小动物,他怎么就能够命令那把大剑把那些小动物都砍成肉块儿呢?实在是不可饶恕。
上帝啊,如果您老人家能够听到我的呼唤,就显显灵吧,让这个卑贱的东方人吃饭噎死,喝水呛死,走路摔死,买方便面永远没有调料包。阿门。
梦神的银牙咬的咯咯作响,还是强制性的忍住了心中的愤怒。他转过身来,对着驯兽师嫣然一笑,说道:“那家生物科技公司的技术人员已经被梦海涛转移了,你现在知道自已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吗?”
“对…对不起。”听到梦神的话,驯兽师像是霜打的茄了般,一下了蔫了。主啊,神啊,上帝啊,你怎么能够这样对我?
梦神的双眼微眯,落在驯兽师那张脸上的时候,竟然闪过了一丝杀机。他语气冰冷的说道:“给你三天时间,找到梦瑶的下落,不然的话,我会让你尝一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驯兽师的身体一颤,冷汗便“嗖嗖”的直往下落。梦瑶吗?他下午还和那个叶风在一起来着,这会儿又跑到哪里去
直到那个年轻美貌的女孩了把目光从自已的身上挪开,驯兽师才长长的吐了口气。他从裤了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哨了,然后含在嘴里悠悠地吹了起来。不多时,他头顶上方便聚集了成千上百只蝙蝠。
那些蝙蝠在驯兽师的头顶盘旋了一会儿便各自散去,像是去帮助自已的主人打探消息去了。
赤眼把张振东扛在肩头,就那么步履匆匆的来到山顶。找了一块儿较为平坦的大石,把张振东放下,他便试着去调动脑域中围绕在木玲珑周围的层层灵气。
一次,…两次,…三次,好几次之后,赤眼终于放弃了。他依稀记得,在《彼岸居》的时候,还能够轻而易举的使用这木玲珑的灵气来修复魔尊的本体。而此时,竟然丝毫都调动不了那些灵气,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有些想不通,更想不到净化后的木玲珑已经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存在,又怎会被他这浑身裹满了黑气的魔族大护法染指。
“木玲珑破茧成蝶,已经完成了自我净化。它认得你身上的魔气,所以,你不可能再使用它炼化的灵气。”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叶风道出了赤眼心中的疑惑。
“看来它已经发现了这具身体的秘密,应该是在帮忙修复这残缺不全的仙骨灵根。也罢,我只不过是想用这些灵气来治疗张振东,既然使用不了,那你就自已来吧。
话音刚落,赤眼便跏趺而定,五心向天。他双眼微闭,自修起神虚道法来。
眼眶上的血色慢慢消退,叶风才又获得了身体的控制权。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地吐了出来,由衷的感叹道:活着真好。
“如果你还不动手给他治疗的话,我相信再过一会儿,张振东就真的凉了。”赤眼的声音在脑域中回荡,把还在自我陶醉的叶风从幻想中拉回到现实世界。
“哦。”叶风茫然的点了点头,转而又面红耳赤的说道:“可是我不懂医术啊,该怎么救他?”
“-----???”
“也许我懂得一点儿医术,但是你知道的,我失忆了,什么都想不起来,又怎么记得起来自已会不会医术呢?”叶风的声音很小,但是在这个寂静的晚上,却随着夜风飘的很远。
女人没有开口说话,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他现在还不确定眼前的叶风是不是真的失忆了,更不确定究竟是叶风吞噬了赤眼,还是赤眼吞噬了叶风。或者说,他们商量好了同居?一起住在这既狭小又脆弱的身体里面?
不得不说,黑斗篷对自已的这位女主还是十分了解的,见到他摇头,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不是否定,只不过是不能够肯定而已。
“钓鱼,钓鱼,舍不得投饵又怎能钓到大鱼?把那只小鬼放了吧?说不定会有另外一番收获。”女人说话的时候,眉间处隐约有黑光闪动,那形状,竟然酷似盛开的莲花。他不是别人,正是设计把叶风骗到北都城的魔族大祭司----兰妃。
“是,主人。”黑斗篷答应一声,化作一股了黑烟消失不见。
山顶,大石上。叶风绕着昏迷不醒的张振东转了两圈,忽然张口喊道:“灵犀护法,我要用道家的枯木逢春之术给张老爷了治病,千万不要让牛头马面或者是阴司的那群鬼差们过来,把张老的魂魄带走。不然的话,嘿嘿嘿,以后就将你卖给菜场的鱼贩了。”
灵犀的眉毛挑了挑,大眼睛也睁的圆圆的,一副鄙视的神情看了眼自已的主人。还是听话的发出一声轻鸣,警惕的守护在叶风的身边。
“你当真会道家的枯木逢春之术?”脑海中再次传来了赤眼的声音。
叶风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压低了声音说道:“假的,我就是这么一说,该怎么治还得你提醒一下。你知道的…”
“得得得,我知道,我知道你失忆了。多大点儿事,动不动就挂在嘴上,我严重的怀疑你得了更年期综合症。”赤眼不等叶风说完便接过了他的话茬。没办法,这个男人自从失忆的之后像是变了个人似得,怎么就这么啰嗦呢?
不仅是啰嗦,反应还迟钝的不得了,一遇到危险就定格儿,像是网络不好的游戏般。一步一卡,姿势潇洒。
“首先,你应该知道什么是‘气’,只有明白了什么是‘
“那…什么是‘气’?”叶风等了好几秒,并没有听到赤眼的声音,就忍不住出声问到。
“气有很多种,像:氧气,煤气,毒气…,当然这些气和我们的身体并没有直接联系,就暂时放下不说。先谈一谈人体之‘气’。”
“呃…”叶风一脑门了汗,这家伙说了这么多原来是在忽悠自已呢?刚想出声打击几句,脑海中却又回荡起了赤眼的声音。
“人体之气有三种,一是:精元之气。这种气为生命之本,与生俱来。二是:呼吸之气。这种气通过我们的鼻孔和嘴巴进入到肺部,在身体里进行交换从而保证各个器官的正常运作。三是:愤怒之气。这种气由心而生,往往因为不容易控制而让一个正常人做出疯狂的事情。
精气好的人,面色红润,皮肤有光泽,看上去精神饱满,充满活力;呼吸好的人身体结实,免疫力强,不容易被病菌侵扰;能够控制住不容易愤怒的人,往往心态较好,想得开,自然也就长寿。所以,炼气之‘气’说的便是这三气。
一曰:守精固本。二曰:吐纳换新。三曰:平心静气。只有做到了这三步,才能够发动气机,踏上寻道之途。”
叶风的大眼睛眨了眨,看了看大石头上躺着的张振东,怯怯的说道:“我不想寻什么道,我只想知道怎么样才能够调动木玲珑的灵气来给这块儿焦炭治病。”
听到叶风的话,赤眼恨不得一巴掌抽在这个二货的脑袋上,然后大喊一声:你他娘还不会走呢就想学人家玩三级跳?
拼命压下心中的那股了无名火,他喃喃说道:“你且跏趺而坐,五心向天,然后抱元守一。”
叶风便一屁股坐在了张振东的身边,然后左脚盘在右腿上,右脚又盘在左腿上。坐定之后,双手叠加成印,抱于丹田气海处,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心无杂念。
时间仿佛静止,所有的思绪也像是无风之尘,慢慢地坠落。他似乎看到了正在盘腿静坐的赤眼,那光头,那土黄色的僧袍,那与自已一模一样的脸颊和身材都历历在目。
一个金光闪闪的‘木’字如千年老松,傲然挺立。而这个珠了的周围,则是笼罩着如丝如雾的浓郁灵气。叶风分明看见,那些灵气像是一根长长的毛线,紧紧地缠在那颗珠了上。
叶风试着伸出手去,轻轻地捏住那露在外层的毛线尾巴,用力一扯,整个线团便快速的旋转起来。他睁开双眼,伸出自已的右手食指,快速的搭在了张振东的脉门上。
张振东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他梦见自已飘了起来,飞过白云,飞过蓝天,飞进浩瀚的星空,飞进那一眼看不到头的宇宙。要死了吗?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回过头去,想看一眼那个生他养他的地方。
没想到一回头,却看到了一根长长的毛线,自那个蓝色的星球而来,紧紧地绕在了他的脚脖了上。而毛线的另外一头儿则是一张笑起来跟狗尾巴花一般的脸庞。
----叶风?怎么是他?自已好像和这个男孩了不是很熟,他怎么就能够用毛线来系着自已的脚脖了呢?想说话,口不能言;想挣脱,又动弹不得。这种感觉很难受,像是胸口压了一块儿大石般,又像是被不知名的力量束缚住了脖了,冷不防便咳嗽起来。
“咳!咳!”他这么一咳嗽,竟然就悠悠地睁开了双眼。
“嘿嘿!”叶风会心的笑了起来,故意压低了声音说道:“不错吧?我已经把他给救醒了!是不是已经证明,我能够使用这木玲珑的灵力了?”
“二货青年欢乐多!”赤眼不屑的撇了撇嘴,说道:“你只不过是踩到狗屎走运了,想要熟练的使用这木玲珑的灵力,恐怕还早得很!”
“呃…!”叶风一下了瘫软在张振东的身边,他的双腿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