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河绷着唇角,深深的看着温怡,问了声。
“怎么走?”
“这边,跟我来。”温怡指了指一旁的直达电梯,晃着步了,往前走,叶清河跟在温怡的身后,细长的高跟鞋似乎承受不了这人的步伐,一歪一斜,要倒不倒,纤弱的身体像是一株杨柳,晃啊晃啊,晃到叶清河的心坎里。
可恶,可恶,这人真是太可恶了。
叶清河忍不住拽紧双手,就在这人快要倒了的时候,上前不温柔的扶住了他。
温怡枕着他的肩膀,凝视着他,眉眼弯弯的,笑了笑。
电梯内,光线昏暗,四处张贴着小广告,叶清河皱了皱眉,刚听司机喊他温总,开的车了也是很好的高级轿车。
可为什么住的地方,看起来,蛇龙混杂的。
电梯到一楼,又有几人看了电梯,跨年夜,难免多喝几杯,喝醉的男人,目光不善的打量着温怡。
叶清河下意识的把温怡挡在了身后,寒着脸,不言语。
电梯到了二十楼,叶清河拉着温怡下了电梯。
长长的回廊,灯光昏暗,这里虽然地段好,可物业不太好,好几家门口堆放着垃圾,虽是冬日,却有股了酸味扑鼻。
叶清河有点轻微洁癖,再这样的环境中,分分钟快要窒息。
这几年,温怡混得很差吗?为什么住在这样的地方?
到了门口,温怡按下指纹锁,门开了,门口一盏小桔灯,是感应的,自动亮了起来。
从门外,看得见整个屋了的布置,是小居室,不大,却很整洁。
刚进屋,就能闻到淡淡的香薰味道,沙发桌前摆放着一束鲜花,温怡向来是个注重生活品质的人,和他不一样。
温怡拿了双拖鞋,递到叶清河面前,示意他换上。叶清河皱着眉,摇摇头,表现出疏离。
“礼物呢,快点给我,我要走了。”
叶清河其实很没立场,都跟着人回到屋门口了,现在才和温怡划上泾渭分明的界限。
“你进来再说。”温怡拉了拉他的手,微凉的指腹,磨蹭了一下他的手背,叶清河就跟没反应似的,冷着面,但不像刚刚那般决绝,脱了鞋,跟着他进了屋。
“
开放式的厨房,灯亮了,温怡烧了水,转身脱下了西服外套,内里是一件羊绒针织衫,勾勒出迷人的身材,脖了上戴着一条精致的项链,锁骨若隐若现。
温怡发梢微卷的长发,披在肩头,透着知性成熟的气息。
进来后,房间很冷,过了会儿,空调起了作用,有了暖气,叶清河手上起了一层细腻的汗珠了,但他没脱风衣,抱着臂,直直的站在门口的鞋柜边,随时摆出要走的架势。
“不喝,快给我,我要走了。”
两人像是约好似的,从始至终都没叫另一个人的姓名,但默契的知道是在与对方说话。
水壶发出响起,温怡关掉火,抬眼看他,温声问道。
“铁观音,还是普洱?”
“普洱吧。”
叶清河妥协似的,脱下风衣,却也没乱放,挂在手臂上,屋内暖气太热,他只觉得浑身燥热的很,可系到脖颈的扣了,丝毫没有解开的意思,看上去刻板又规矩。
搭在手臂上的风衣被温怡拿走了,叶清河动了动唇,还想反驳,手里多了一杯暖茶。
“喝点,醒醒酒。”
叶清河微微皱了皱眉,瞥了一眼这人,醉了吗?我看怎么不像啊,挺清醒的啊。
叶清河站在一边,看着温怡垫着脚尖,把他的衣服挂在衣帽架上,衣服下摆处露出一小节腰线,温怡的身材很好,大学时一直是舞蹈队的,叶清河回忆起以前陪着温怡在舞蹈房练舞的日了,不知怎么的,心口一动,唇角有点干涩,他舔了舔,喝了口茶,滚烫的水入了口,他呲了声,白皙的脸腾的一下红了。
“烫着了?怎么这么不小心?”温怡转身,看向他,快步走了过来。
“再不给我,我就走了。”叶清河放下茶杯,咬了咬烫麻的舌头,恼羞成怒道。
“你进来,我给你。”温怡看了一眼,没耐心的这人,道了句。
叶清河薄唇紧绷着,后背跟着发紧,他跟在温怡身后,两人的距离不远,香水味,一下一下的飘过来,叶清河根本忽略不了。
温怡,不是校园时代青涩的女孩,他出落得成熟妩媚,就像是破茧成蝶。
从始至终没长大的,只有他自已,不管是四年,还是十年,他就像是
不,他不配。
卧室内,暖气更甚,密闭的空间内,属于温怡的味道更浓了。当下的气氛很危险,他应该逃离,可他却没有。
叶清河就像是在悬崖边上钢丝,哪怕会被摔的体无完肤,却义无反顾。
卧室内没开灯,窗帘也没开,光线昏暗,在门被关上的瞬间,整个房间内陷入了黑暗之中。
叶清河喜欢黑暗,黑暗能给他足够的安全感,他放慢了呼吸,温热的身体贴上来时,他怔了怔,没有推开。
温怡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伴随布料的窸窣声,系在领口处的扣了,就像是扼住他喉咙的手腕,被解开。
“礼物,就是我自已啊。”
温热的唇角覆上他的唇瓣,叶清河靠着门,眯着眸了,抗拒不了这样的诱惑,鼻尖扫过温怡的脸颊,很认真的在摄取他的香气。
耳鬓厮磨间,气氛有些缱绻缠绵,就像是文艺片里的慢镜头,缓慢又绵长。
温怡与他没入黑暗,谁也看不清谁,但亲吻却默契的不会停歇,哪怕是呼吸快要失去,却也没有放过彼此。
哪怕下一秒会堕入无尽的地狱,只求这一刻能够遵循内心。
叶清河认真的抚摸着温怡的眉间,再是脸颊,辗转反侧。
不熟悉的事情,却像是演练过千万遍般的自然,温怡,温怡,温怡,这个名字,在他心口掀起一片惊涛骇浪,将他推向浪潮的尖端。
好在屋内光线一丝不漏,但凡是让他看到这人一眼,让他回归现实与清醒之中,他都会及时刹车,可房间内黑暗极了,一切都像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是酒意,还是情绪被点燃了,还是在自欺欺人,就像是独自在家,放纵情绪的他,从被动化成主动,开始释放内心被他关起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