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仿佛听不到一般,继续往前走。
“我让你滚,听到了吗?”
他抬眸,冷冷的看着她,眼神枯槁没有一丝生气,像是结了冰一般。
“你受伤了,我带你去医院。”
“不去,我现在就是个废人,哪也不去,你让我自生自灭好了。”
“那如果是我受伤了呢?”
“什么?”
他有些茫然,突然看到温顾从包里拿出一把防身小刀,直接在自己的胳膊上划了一口。
鲜血,争先恐后的流了下来。
“我受伤了,陪我去医院吧?”
她仿佛感受不到痛一般,只是定定的看着他,任由鲜血落下。
费雷德满眼震惊,她竟然如此伤害自己。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去吗?”
她微微拢眉,正准备继续划一刀,却不想费雷德起身了。
“去,走吧。”
他语气生硬,带着怒气,却又无可奈何。
“嗯。”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主动上前想要搀扶他,却不想他后退好几步,警惕的看着她。
“别碰我,脏得很。”
“我我头晕,我好像有点晕血。”
她说完,身形摇晃,眼看着就要栽在地上。
费雷德哪里能坐视不管,只能大步上前,一把稳稳地接住温顾。
一旦靠近,温顾死死地拽着他的衣服,不准他离开。
她承认,手脚功夫、行军打仗,她肯定不如费雷德。
但滑头,这个弟弟还要修炼个十年八年。
自己大他六岁,这些年的米饭可不是白吃的。
“扶紧点我会摔倒的。”
她故作虚弱的说道。
当那软软的香香的,又十分干净的女人身体入怀的时候,费雷德浑身僵硬。
他的确仰慕温顾,但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
他现在这个样子,哪有资格想这些事情。
他如果不是怕愧对父母,早就想自行了结了。
现在的他,跌入泥潭,很难爬起来了。
可她为什么要招惹自己呢?
他浑身污秽,脏兮兮的,可她却那样圣洁。
他全身僵硬,大脑空白一片,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温顾俏脸微白,身形虚晃。
他见状,都来不及想别的,大手赶紧搂住了她的蛮腰,怕她昏倒。
她一开始是假的,可伴随着血液的流逝,也有些扛不住了。
就这样,两人互相搀扶,来到了附近的医院。
她包扎的时候,也把他抓进了病房,按在病床上,让医生给他检查。
“我不需要”“你很需要!”
“温顾,你别太过分,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你凭什么命令我。
你自个在这儿包扎就算了,别管我,可以吗?”
他双目通红,死死捏着拳头,拳头止不住的颤抖。
这是神经反射,他的手即便蓄满力,也大不如前,一旦用力就颤抖的厉害。
他现在像极了受伤的狮子,独自舔舐,不想让任何人看到。
她隐隐心疼。
她不想看他这样自暴自弃。
“你很生气?”
“是,我现在只想离开。
你别逼我,我现在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以前的费雷德已经死了。”
他在警告温顾,他可能会伤了她,现在的自己没有信仰没有底线,什么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