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喘着粗气,声音厚重而又无奈,他宠溺的敲了敲她的小脑袋,满眼都是温柔的眸,缱绻而又深沉,像是星辰大海,她小小的映在其中,觉得分外渺小,但也格外的安全。
因为……
他的眼里只有自己。
世间万物万般好,不敌眼前人一分一毫。
“饿不饿,要不要吃完早饭,陪我休息会?”
“我可以申请在床上吃吗?不想下地……”
她笑嘻嘻的说道。
“可以,我去给你端上来,在这儿乖乖等我。”
“那我去洗漱。”
等她刷完牙洗完脸,他也将丰盛的早餐端上来了。
培根鸡蛋,火腿面包,还有甜甜的蓝莓酱,再配上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
她吃的不亦乐乎,他吃的很慢,眼神宛若流水,静静的流淌在她的脸上。
她狐疑地看着他“你看着我干什么?看着我能吃饱?”
“你很美味,倒是秀可餐。我以前从未觉得这些东西很好吃,但是每次看到你吃饭,我总觉得这些东西有一种说不出的美味。暖暖,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觉得很好吃啊,任何食物存在都有必然的道理,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嘛。”
“你倒是一点都不挑食。”
他捏了捏她的脸颊,笑着说道。
他们吃完,他将她揽入怀中,紧紧拥抱着,才觉得这一脸三日的疲惫终于缓和了许多。
他很快入睡,因为的确有些困了,她有些睡不着,撑着身子仔细打量着顾寒州。
这张脸每天都能看到,但是却百看不厌。
像是上帝精心雕刻的宠儿,棱角分明,每一寸都恰当好处。
她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颊,还挺嫩的,一点都不像二十九岁的样子。
顾寒州完全颠覆她眼中三十岁大叔的样子,他分明就是个帅气逼人的小伙子嘛。
她就这样看了他足足有一个小时,时间不知不觉过去,她竟然一点都不觉得无聊。
他很有时间观念,哪怕没有定闹钟,时隔一小时就自然醒来。
一睁眼,就看到她柔软的小脸,不禁笑了笑。
他扣住她的后脑勺,轻轻在她唇瓣上啄了一下。
“怎么不睡觉,看我做什么?”
“我睡不着,觉得你好看,就忍不住多看两眼了。以后我们有孩子,像你多好,长得帅气逼人最好了。”
“还很早的事情,不急着要孩子,我们先好好享受我们的二人世界。”
“你倒是心很大,别人三十岁三胎都出来了,可是你连婚都没结。”
“你是在心疼我吗?心疼我就赶紧嫁给我,省的我每天胡思乱想,提心吊胆的。”
“该提心吊胆的人应该是我!”
她没好气的说道,随后起床,道“今天不用去上课,你要去哪?我要陪你去公司吗?”
“也好,收拾下走。”
半路上,顾寒州的手机响了,是温以晴打来的。
“怎么了。”“她提前回来了,曼尔顿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她不可能不知道的。凯特林掌管着曼尔顿大半的经济命脉,有人开拓市场,这消息早已传过去,只是露西娅不知道是你而已。我猜……她肯定知道了,不出意外
,她一定会很快找到你的!”
温以晴急急的说道。
顾寒州闻言狠狠眯眸,大手情不自禁的握紧了手机,眸发寒。
他猜到自己会和露西娅重新见面,但不希望是这个时候。
他不想让许意暖知道自己以前狼狈的样子,那个时候他还不是顾家三爷,也没有诺大的jc集团,他唯一有的,就是自己这条命。
他和二哥在这儿闯荡,虽然比穷学生好很多,最起码顾雷霆从不断缺他们的钱,但是额外投资发展的资金,都是他们自己想办法赚来的。
顾彻根本不可能给他们多余的闲钱,如果他们问顾雷霆多要了一些资产,那么就会引起顾彻的注意,他们的日子也不好过。
顾彻不会伤害他们的性命,但是受伤、半身不遂,他还是敢的。
所以他和二哥一直都小心翼翼,努力打拼,才有现在的光景。
许意暖不需要知道他的过去,只需要陪他享受未来即可。
“我知道了,我会自己处理。”
“不要太偏激,露西娅是什么样的人,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嗯,多谢了。”
电话挂断,许意暖察觉到他的面严峻,应该是个不好的消息。
她担心的问道“怎么了吗?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生意上的而已,没什么。意暖,我突然想到今天我还要去应酬,带着你不方便,你一个人在办公室也很无聊,你在家里等我。”
“没关系的,我一个人看看杂志也可以。”
“我会过意不去,我让姜寒送你回去,我自己坐车过去。”
“那……那好。”
她并未多想,就被姜寒送回去了。
他到了分公司,前台立刻说道“顾总,楼上有一位凯特林的三小姐,说特地来恭喜的。”
“我知道了,推掉下午的行程,不要让任何人上去打扰我们。”
“是,顾总。
顾寒州来到了楼上,阿琳已经将人领到了休息室。
他推门进去,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一袭黑的长裙,勾勒出曼妙的身子,整个人看着尊贵而又神秘,却……也让人感觉到危险。
她正在看墙上的挂画,听到后面传来皮鞋的声音,便知道是他来了。
她轻声开口,是一口流利的中文。
“你还是喜欢这些后现代的画,喜欢黑白的冷调……你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变,伯尼。”
她幽幽说道,继而转身。
那幽蓝如海的眸子,定定的看着他。
“我现在该叫你什么,顾寒州,还是伯尼?”
“顾寒州。”
他吐出自己的名字。
“多年未见,你对我……就这样冷淡吗?”
她眼角微微湿润的看着他。
她当初隐瞒身份,和他相识相知,被他吸引。
明知道他无权无势,父亲肯定不会同意他们在一起的,可是她还是义无反顾。因为她知道他的贫穷只是暂时的,他定非池中之物,只要给他时间和一定的资源,他就一定能闯荡出一番事业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