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影似乎不能长时间维持,甄筝看得出来,于是催动魂力,激活了手中双鱼阴阳镜的吞噬能力,殷枫的残影在消失前留下这么一句。
时间回到现在,面对颜若槿紧紧抓住他的衣袂,殷枫淡淡地回了一句“他比我更不可能。”
“那我相信殷枫哥哥你,去吧!”
得到回应,颜若槿才终于松开她的小手,俏脸明明是在微笑着,眼泪却止不住的从上面滑落,不知她是开心还是难过。
其实,颜若槿现在很害怕,他们要面对的,是镇疆四帝和其他各种强大的神明。她之前不想让失去力量的殷枫知道维儿的事,是因为害怕失去殷枫,但是她心里是非常希望殷枫在一旁给予她鼓励的。
这个男人,从一开始遇到他,明明还是个连她都打不过的人,但是如今变成自己拼命追逐也望尘莫及的存在。不仅如此,殷枫还是一个会创造奇迹的人,如果他现在还拥有以前的力量,没有人能比他更有机会救出维儿,颜若槿是这样想的。
虽然颜若槿不想过于依赖殷枫,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如果没有殷枫在,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凭她自己的实力,想要救出维儿难于登天。
“等我回来。”
留下这一句话,殷枫头也不回地向东南方向走去,白霓裳走近前来,将颜若槿的头靠在她的怀里,一同看着殷枫的背影渐行渐远。
天宫刑场,东南一角,经历过百万年沧桑的苦情树下,一个倩影靠在树旁。
“殷枫?你是来找殷媛的吧?她在北天门附近,不在这。”
听到脚步声,妲徵樱开始警惕起来,发现是殷枫后,脸上五味杂陈的,令人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
维儿的事情,妲徵樱并不知晓,但是以前朝歌学院的殷媛就是爱魇魔尊她倒有所耳闻,所以她就以为殷枫是为了见他之前的未婚妻来到这里的。
“我知道,我来此地,是来找你的。”
此地西北方向的战斗动静,不亚于天宫刑场中心,又有些许琴声传入耳中,殷枫自然能猜出媛就在那里,只不过她现在可能比殷枫还要着急,因为第一次见她使出自己真正的实力,而且她也不会抽出时间来理会殷枫。
“找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得知殷枫是为她而来,妲徵樱一怔,回过神来后又有些不解地问向殷枫。
“我感知到了狐珠的狐火和些许微弱的生命气息在此,知道是你,所以就过来了,你这是……”
看出背靠在苦情树旁的妲徵樱有些异样,似乎与往常的她很不一样,殷枫关心地准备询问一下。
“似乎有些低估魔魇的力量,不小心中了赤幽的恶冥引,哈哈!”
未等殷枫说完,妲徵樱的俏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来,坦白地说出来自己现在的状况。
“若……”
“不必了!若槿的神农草治不好已经准备形神俱灭之躯的。”
闻言,殷枫立即作千里传音状,但是被妲徵樱说出的残酷现实给截停。
画面给到颜若槿那边一会,白霓裳看见颜若槿脸色有些凝重,关切地问了一声“若槿,怎么了?”
“刚才我收到殷枫哥哥的千里传音,但又突然被他挂掉了,我有些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颜若槿俏眸轻抬,同白霓裳说出收到千里传音的事来。
“现在的他,可比以前还要难死,不用去管他!”
沐清雨上前安慰一下颜若槿,她的模样,变成了当初在沉睡梦境中的梦魔样子,不知道她现在到底是沐清雨还是梦魔,而且她们两个的性格还是比较接近的。
画面继续回到苦情树旁,赤幽的恶冥引,中招者往往是自裁而死的,因为它对身躯带来的痛苦,非常人可以忍受。妲徵樱一介女流之辈,如今却还能装作若无其事地笑出来,真是令人敬佩不已!
只不过,殷枫宁愿中恶冥引的是自己,也不愿妲徵樱老师承受这种痛苦。他走近前来,疼惜不已地拥抱住妲徵樱。
“老师的便宜也占,坏学生!”
妲徵樱调侃了一句,见殷枫并未像以前那样反驳,而是仍一言不发地抱住她的身躯,她放松地靠在殷枫肩膀上,又继续在殷枫耳边说道“对不起!那张照片是真的,但不是我将它流传出去的,我也不知道是……”
“我知道!看照片,那应该是在篝火晚会的时候。”
殷枫这才开口回应了一声,打断了妲徵樱此刻有些着急的解释,他相信妲徵樱不会做这种事情。
虽然妲徵樱趁他睡着的时候偷亲他,还拍下了照片的确是有些可耻,但是她是不会做任何谋害殷枫的事情的。
“还有……在狂渊仙阁遇见,也是因为有人告诉我你在那里。”
上次的邂逅,原来是甄蕊告诉妲徵樱殷枫当时在狂渊仙阁,这才和殷枫碰面的,估计甄蕊当时是有杀殷枫的心,所以故意告诉妲徵樱的。
“怪不得!那好像是我们离开朝歌学院后的唯一一次见过面吧?妲老师。”
自从妲徵樱离开朝歌学院后,殷枫也就只有在屠杀掉狂渊仙阁之人后见过她一面。
“老师……你到现在还不明白!不!你还是在抵制着,如果没有这层关系在,你是不是就能重新审视我一下?”
被称呼为老师,不知道殷枫是无意还是有意,妲徵樱似乎感到有些郁闷,她其实早就知道殷枫可能察觉到了她的心意,只是因为师生关系,二人都没有进一步发展的意思。
“或许吧!”
其实不然,殷枫只是在安慰妲徵樱罢了!那时的他,心里除了媛和蓉,已经放不下任何人。光光是同时爱上这两个女子,就重重地伤了她们两个的心,殷枫又怎么敢再去招惹其他女子。
媛、蓉、冉卿颜、妲徵樱,或许还要再加上一个虞妙爱,除了媛和蓉朝夕相处,渐生情愫,殷枫怎会忍心伤害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毕竟他那时已经是一个失去所有信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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