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唇贴上来的时候,席婧含羞带笑,双颊绯红,惹得沈之行更是自控不住。
“讨厌……”
放开她,席婧软软地说了两个字,听得沈之行骨头都酥了一半。
“真讨厌假讨厌?”沈之行低头看着她如初恋般的脸。
往往这种看着白玉无瑕羞羞答答的女生做起来比一般人都疯狂。她们心口不一,越是说讨厌就越是喜欢。
席婧就是这样的女人!
“当然是真讨厌。”席婧两只小手轻捶着他的胸口。
“那就再来一次。”
沈之行打横抱起软软的她,直接压到了客厅硕大的沙发上……
“哥!”
突然一声喊叫吓得沈之行一个激灵,慌不跌地从席靖身上爬起。
不知什么时候,沈之琳已经走进来了。
“之琳,你回来了?”沈之行站起来有些难堪地问。
席靖则满脸羞红,忙整理着乱掉的衣衫。
沈之琳向躺在沙发上的席靖上下扫视着,嘴角冷冽:“哥,她是谁?”
“她叫席靖,一个朋友的妹妹,朋友出事后,托我照顾她。”
沈之行使个眼色,席靖立即从沙发上起来,笑语嫣嫣地看着沈之琳说:“你好,之琳,我是你哥哥的朋友。之前就听你哥说过你,说你长得漂亮,今天一见,别说是男人了,就是女人看了也心动啊。看这眼睛是眼睛,嘴巴是嘴巴的。”
“之琳,你们年纪差不多,应该能说得来,以后要多亲多近,互相照顾啊。”
沈之琳听话地点点头:“哥,我累了,先上去休息了。”
沈之行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她在薄家的情况,可碍于席靖在这儿,怕她不自在,就回答说:“也好,你先上去。”
沈之琳看也没看席靖一眼,冷傲地从两人中间穿过,径自上楼了。
席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她巴巴地说了一大堆好话,人家连正眼都没看她一眼。
她上前拉住沈之行的手,撒娇说:“之行,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非要把她留在身边?想搞垮薄家有的是办法,非要用她吗?我不喜欢她的样子。”
沈之行看着沈之琳离去的背影,面色阴鸷:“你懂个屁!”
他的神色和刚才的热情温和判若两人。
席靖讪讪地抽回手,默默地坐回到沙发上,脸扭过去,一个字也没有说。
沈之行也没有理她,让佣人准备了一些茶点还有咖啡,先送到沈之琳的房间。
之后,他也没有了和席靖在继续的心情,自顾自回到书房,又坐了一会儿,约莫着时间差不多了才进入沈之琳的房间。
她已经冲完澡了,换了一套舒适的黑色长睡袍,翘着腿坐在床边喝咖啡。
“之琳。”
沈之琳正端着咖啡喝,听到叫她,立即将咖啡放回到桌上,身子不由往里面侧了侧,翘起的右腿也放了下来。
“哥。”她垂眉敛目。
沈之行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她对面:“之琳,出什么事了?我听说你被薄云西关起来了?急得我不能行,昨晚上都没睡好。”
“他又把我放回来了。”
“放回来?他是不是有什么计划啊?”沈之行沉吟着说。
“不太清楚。”
沈之行有意无意间瞥了她一眼,意味深长地说:“之琳啊,他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一个成年男人,面对这么一个漂亮的女人,想没有发生什么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沈之琳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摇了摇头:“没有。”
也没有对她做什么,还把她好好地放了回来,薄云西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好吧,你也累了,好好地休息吧。”
沈之行起身,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走了出去。
另一边,薄宅
柏叔帮忙将浑身无力的薄云西送回到房间,随后立即电话联系了罗荐。
薄云西虽然缓过来了,但依旧感觉身乏力,头晕恶心。薄夫人倒了一杯水让他了半口就又吐了出来。
坐在床边的薄夫人急得满头冒汗,他的病才刚好了没多久,这又是怎么了?
“云西,好好的怎么回事啊?”
薄云西直着身子,头枕着靠背,脸色看起来蜡黄蜡黄的。
“我也不知为什么,当时只感觉胸口发闷,然后也失去了意识。”
胸口发闷,难道是心梗?薄夫人没敢再往下想。突然,薄夫人想到了沈之琳,难道是她动了手脚?
“会不会是沈之琳……”
薄云西双眉紧锁,脸色冷峻。薄夫人提到的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想过。毕竟现在的沈之琳已经不是当时的陆白白了,现在的她憎恨薄家,若在他身上动手脚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时,柏叔领着罗荐走了进来。罗荐身上还背着一个大的医疗箱。
进入房间,罗荐先冲坐在床边的薄夫人打了招呼。薄夫人也顾不上和他说客气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他看病要紧。
罗荐快步上前,站在床边,先用听诊器听了听薄云西的心脏,又问了他一些当时的情况。
连着做了几番检查,罗荐才有些犹豫地说:“奇怪了,薄总的身体没什么问题啊,脉搏有力又有规律,不像是急性心梗啊。”
“可是刚才云西确实晕倒了,会不会是别的问题?”
罗荐沉吟着,又摇了摇头。
“都这个时候了,有话你就直说好了。”薄夫人急切地催促。
罗荐这才说道:“听薄总说的那些症状,倒像是中毒的状况。不过我说的也不很准,具体的话还是要去医院做一个身检查。”
薄云西突然想到之前陆白白在他昏迷时对她讲的话,她对薄凌志施用的那些万能小黑丸,导致薄凌志不举,难道她会在自己身上故技重施?
薄云西的脸沉得更厉害了。
“云西,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薄云西拧着眉,郁郁地说:“我去书房的时候还好好的,后来我拿了上面的那份文件,然后就感觉胸口发慌,喘不上来气,再往后就直接倒下了。”
文件,难道有人在文件上做了手脚?
“罗医生,你跟我过去看看。”薄夫人起身对罗荐说。
罗荐点头说是,跟在薄夫人后面出来卧室,直奔书房。
书房的门大开着,因为刚才事情紧急,他们只顾着往外抬薄云西,书房这里的门就没人关。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猫咪!”薄夫人突然停下了脚步,失声地叫了起来。
罗荐快步上前,看到一只猫躺在桌上,四肢抽搐,口吐白沫。在猫咪身下,正是薄云西说的那沓子文件。
这只猫咪虽然偶尔也会上楼,但因为书房的门时常关着,所以它也进不来。估计今天见门开了,才跑了进来,结果跳到桌上,或者是舔到了桌上的文件。
“看情况十有八九是中毒了。”罗荐沉声说道。
这时,柏叔也走了进来,见状也是大吃一惊。谁敢这么大胆在这里下毒?
罗荐戴上手套,走过去,小心地将桌上的文件折起来,装进一只大塑料袋里。
柏叔则把那只猫咪用报纸卷起来,抱了出去,找人埋了。
“夫人,我这就去化验一下,看到底是什么成分?”
薄夫人也知道问题的严重性,点了点头。
……
天渐渐黑了下来,沈之琳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感觉肚子有点饿了。看了看时间,还有一个小时才吃饭。她翻身下床,准备去楼下先寻觅点东西垫垫。
偏就在这时,一阵冷风从开着的窗户里吹了进来,她打了一个寒噤。她冷着脸看了看窗户,走过去准备把窗户关上。
咣的一声,有东西远远地飞了过来,正砸在上边的窗户框上,发出很大的声响。
沈之琳走过去,探身往外面看,竟然又是那个叫林佳佳的女生。
她站在外面,手里还举着一只弹弓,冲她挥舞,嘴里还大声喊着:“你下来!”
这人还真是死缠烂打。
沈之琳懒得理她,漠然地关上了窗户。没想到又一块石子儿飞了过来,正打在玻璃上。幸亏玻璃结实,否则就被她打碎了。
沈之琳有些恼火,这人还真是没完没了,要不打发她,估计她能在这儿打一夜。
换了一套衣服,沈之琳下楼径自从里面出来。
林佳佳挥舞着弹弓跑了过来,上前就要拉她:“你跟我走,我有话和你说。”
沈之琳冷冷的甩开她的手:“我为什么要听你说?”
林佳佳见拉不动她,双手抓着头发:“那我们打一架好了,你输了你请我喝酒,你赢了我请你喝酒,这样可以吧?”
沈之琳嘴角勾勒:“你不是我的对手!”
“那我请你喝酒。”林佳佳上前又要来拉她。
这次沈之琳没有拒绝,她正想要去喝一杯。反正也是要喝一杯,至于和谁喝她并不在乎。
“走,我带你。”林佳佳手里拿着机车钥匙,拉着她往前走。
前面不远处,停着她那辆酷炫的机车。沈之琳的脸色总算有了些许惊喜,这辆机车是她喜欢的型。
“我带你。”说话间,沈之琳已经从她手里抢过钥匙攥在手里。
林佳佳哑然,这个沈之琳简直比自己还要酷!
沈之琳潇洒地跨上机车,戴上头盔,发动车子。
林佳佳也从后面上了车,屁股还没坐稳,车子已经原地旋转180度,车头转了过来。林佳佳身子往后倒去,差点从车上摔下来。
“你疯了,我还没坐好呢。”
沈之琳却没有理会,拧动手柄,马力开到最大,风驰电掣地驶了出去。
林佳佳忙双手紧紧地抱住沈之琳,心说,卧槽,比我狂野多了。
机车轰鸣着直奔市区主干道而来。林佳佳感觉耳边呼呼风起,两边的树嗖嗖地往后倒。
眼见城市霓虹灯闪烁,已经到了闹市区,但机车的速度却还没有慢下来。
穿大街,过小巷,一路飙车。
林佳佳暗想,估计明天她的手机上会出现各种罚单。
终于,车子在一家酒吧门口戛然刹车。林佳佳感觉自己的脸都被吹裂了,一头短发估计也成了稻草窝。
她跳下机车,长长地打了两个喷嚏,看着沈之琳摘下头盔,挂在车把上,然后把钥匙凌空抛给她。
“今天喝酒你请,不行你把罚单钱给我。”林佳佳气呼呼地说。
沈之琳没理她,跳下机车大步直奔酒吧。
林佳佳也急忙跟了上去。
酒吧在地下负一层。下了一层楼,骤然听见里面音乐声响。进去一看,舞台上有几个穿得很简约的女生正扭着水蛇腰跳舞。舞台下,人们或坐或站,神色如痴如醉。
沈之琳直奔前面的吧台而去,找了一个空挡坐下来。
“一杯伏特加。”她冷冷地开口说道。
调酒师看了她一眼,倒了一杯伏特加给她。
继而,林佳佳也追了过来,挨着她坐了下来。林佳佳一直在青儿的北港酒吧兼职,不敢要别的酒,点了一杯啤酒喝了。
一杯酒下肚,林佳佳大声说道:“你就是陆白白!沈之行都承认了!”
沈之琳仿佛没有听见一样,自顾自地又要了一杯酒喝了。
林佳佳急了,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打开相册,指着上面的一张合影说:“你自己看看!”
沈之琳表情清冷,淡漠地扫了一眼。照片上的女生抱着林佳佳的肩膀,笑得灿烂。若只看相貌的话,和她真的很像。
“那天在酒吧,沈之行把你带走了,然后消除了你之前的记忆,所以你才不记得我们,曾经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林佳佳第一次说得如此煽情,几乎都要被自己感动哭了。
沈之琳的表情看起来依旧很淡漠。如果三言两语就能打动她,还做什么杀手?
偏就在这时,一个醉鬼靠了过来:“美女,请你喝杯酒吧?”他醉里醉气地对沈之琳说。
沈之琳看都没看他一眼,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正要点燃,不想这个醉鬼却笑嘻嘻地抓住她的手:“我请你……”
后面的话没说完,就见沈之琳反抓住他的手,向上一折,听得嘎吱一声,醉鬼就哎呀哎呀痛苦地叫起来。
“放开我!”
沈之琳也很听话,用力一推,放开了他。醉鬼却直接从凳子上飞了出去,噗通一声坐在地上,右臂无力地耷拉着。
沈之琳转身,冷冷地拿起那根烟点燃。
本来以为醉鬼会见好即收,不想他身后还有几个手下,见老板吃亏,不由得围过来,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
“臭婊,子,你长了几颗脑袋,也不看看我们老大是谁?”
“小娘们,给脸不要脸。”
那几个手下把老大从地上扶起。老大晃着那只脱臼的胳膊,酒也醒了七八分:“说什么废话,给我狠狠地揍!”
老大的手下也有七八个人,听老大这么一吩咐,只得上前甩膀子要揍。
林佳佳见状,校霸脾气也上来了,从椅子上跳下,抄起啤酒瓶子往桌上一摔,瓶子破了,竖起的玻璃碴子一戳身上,至少十个窟窿眼。
“我看你们谁敢动她!”林佳佳愤然大喝。
那几个手下被林佳佳这彪悍的样子着实吓了一跳,站在那儿也不敢贸然上前。
“一帮蠢货!要你们干什么吃的?”老大照着一个手下的屁股就踢了一脚。
那手下朝前扑了两步,只好硬着头皮上来。因为林佳佳手上有酒瓶子,手下也不敢硬闯,顺手抄起一把凳子扑了过来。
林加急发狠,举起酒瓶子乱刺。
一开始,手下以为她有多大的本事呢,后来发现她只会硬拼,实际上一点招数都没有。
手下心中大喜,瞅准机会,一个右旋腿将她撂倒在地,手中的酒瓶子也飞了出去。
这手下也不含糊,上前骑在林佳佳身上,拳头如雨点般落在她身上。
林佳佳也够硬的,虽然被揍得鼻青脸肿,但一句求饶的话都没有说。
那个老大本来还以为她们俩应该是一伙儿的,要不谁也不会拼命上前帮忙?哪知道再看沈之琳,背对着他们稳如泰山地坐在椅子上,还在慢条斯理地抽烟。
老大也不管林佳佳了,冲手下使个眼色。那几个手下看林佳佳这么菜,心里也有底气了,争先恐后地扑了过来。
只见沈之琳头也没回,听得耳边风声,反手摁了下去。只听得刺啦一声,一个手下的脸就被烟头烫了一下。
接着,沈之琳右手换左手,又是刺啦一声,左边一个手下的手臂又被烫了一下。
这时,沈之琳屁股下面的椅子转了过来,她也不下凳子,左脚一下,右脚一下,又有两个手下各中了一脚。
这一幕被那个骑着林佳佳的手下正好看到,拳头像被按了暂停键一样,再也落不下去了。
剩下的几个人面面相觑,没人再敢贸然上前。
老大急了,左手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狠狠地冲他们说:“再不过去我要你们的狗命!”
横竖都是死。那几个手下这才一窝蜂上前,要狠狠揍沈之琳一顿。
沈之琳扔掉烟头,从椅子上跳下,弯腰拉起架势,只三拳两脚就把他们部撂倒。
最后,沈之琳眼角只扫了老大一眼。老大吓得一哆嗦,手中的匕首咣当掉在地上。
沈之琳表情冷峻,转身大步走出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