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说完啊!”谭金看到黄雅再次陷入了沉默,不由得有些急切。
“等下,我确认一下。”黄雅示意谭金闭嘴,自己则双手合十,一个空间在她的面前出现。
又要使用一个壁棺人,这让黄雅的心里还是有些肉疼,毕竟这用一个就是少一个,就算数量很多也总有用完的一天。
谭金看到壁棺人已经从空间里探出了半个身子,连忙往后退了半步。
即使过了这么久,每次看到的时候,那种深深的恐惧也依旧存在。
在壁棺人刚踩在地面上的时候,黄雅嘴中轻轻念了一句“静。”
本来还十分亢奋地想要将谭金撕成碎片的壁棺人此时瞬间就安静下来了。
紧接着,众人就惊奇地发现,这个泥土突然开始变得粘稠,壁棺人的身体也缓缓朝着下方坠落。
“果然,这个土地应该需要沾染秘术气息的术法才能够显露出端倪。”
黄雅冷漠地看着正在下沉的壁棺人,突然转头看向了阿云“阿云,你用你的术法来对抗我对壁棺人的控制试试?”
谭金听到这句话,只觉得自己冷汗直冒。
“喂!黄雅你疯了吗?阿云的级别可是比你更高的啊!这要是直接把你的术法给废了,壁棺人冲出来,我们可都……”
谭金的话还没有说话,就被李文正一下子捂住了嘴巴。
“现在那个壁棺人被陷在这奇怪的泥土里面,怎么跑出来?先看看吧。”
李文正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壁棺人。
阿云在黄雅话音刚落的时候就已经将月白色的光芒打在了壁棺人的身上,根本没有去管谭金的抗议。
而在阿云的秘术和黄雅的在壁棺人身体内炸开的时候,周围那些困住壁棺人的泥土突然就好像是沸腾了一般。
看到这个情景,大家心中都是一惊,但是黄雅和阿云都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反而加大了彼此的力度。
壁棺人的身体就好像是被当作战场,此时剧烈地抖动着。
终于,泥土彻底变成了墨色,就是来福描述的样子。
墨潭下方好像有什么东西,直接将壁棺人拉了下去。
黄雅和阿云立刻停手,拉着谭金和李文正连忙后退。
“你还是不打算出来吗?你的老巢都要被人捅了。”我坐在黄雅的结界里,手肘撑在膝盖上。
外面发生的事情我一直都有在留心,只是一直没有干涉罢了。
黄雅倒是聪明,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倒是让我心中多了一丝底气。
这下子这女人要是还不出来,我倒是真的要佩服她的定力了。
“那可不是我的老巢。”一个有些虚幻的声音突然响起,但是却让我愣了一下。
并不是因为声音突然出现,而是因为她出现的位置,就好像是在我的灵魂深处。
这句话中带着调笑和戏谑的语调,话音刚落就彻底没有了回音。
就在这个时候,我注意到墨潭里突然升腾起了一个黑色的巨物。
那个巨物刚一出现,我的瞳孔都皱缩起里。
那是我曾经见过的暗蛟。
“我去……这他妈下面怎么还有这么大一个块头!”谭金也很明显被吓到了,后退的同时还要骂一句脏话。
等那个块头身上的墨水都彻底落了下去,它的全貌才终于彻底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难怪啊,你说那不是你的老巢。”我现在有些明白了。
“这命运审判,本来就不只是一体,既要有笔,也要有墨水不是?”
我并没有期待那个声音的回复,看起来就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那只暗蛟,应该就是生活在墨水中的灵物吧。”
暗蛟的眼珠是金色的,它转动了一下,最终定格在了阿云和黄雅的身上。
很显然,对于这两个竟然敢在自己家门口打架的人,暗蛟的心里是很不爽的。
“我们无意冒犯,只是想要找那个黑……”黄雅本来是想要和这条暗蛟好好交流的,可是很显然对方并不这么想。
它一尾巴直接甩了上来,扇起一股腥风。
黄雅心中一惊,身体立刻反应过来,退出了墨潭外十米远,那里应该是暗蛟攻击不到的安全距离。
可是让人很崩溃的是,暗蛟就这么直接朝着黄雅游了过去,而它身下的墨潭,竟然也在跟着移动!
“我去……”黄雅只觉得自己浑身都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心中凉了半截。
谭金几道符文甩出,根本就没有办法伤到它分毫。
最可笑的是,这暗蛟根本连看都没有看谭金一眼,这让本来想将暗蛟的注意力吸引过去的计划彻底失败了。
不止是谭金,就连黄雅的攻击对暗蛟也基本无效。
不好再激怒暗蛟,只怕它会更加残暴地报复。
黄雅将目光转向我这边,如果自己要逃也不是不可以的,但是她又不能将我击组合么扔在在这儿。
“而你,应该就是我眉心这只毛笔,所衍生出来的灵识。”
说到这句话的时候,我的语气很是肯定。
暗蛟逼近黄雅,巨大的牙齿和舌头几乎已经贴在了黄雅的脸上。
黄雅被吓得紧闭起了眼睛,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一只如同白玉般的手,横空出现在了黄雅和暗蛟的中间。
我连忙站起身来,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黑衣女人的全貌。
她一头银发,黑衣衬着她的皮肤更甚雪白,五官十分精致,但是脸上却一丝血色都没有。
黄雅睁开眼睛一开,彻底愣在了原地。
“我发誓,我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人。”这是黄雅后来回想起这件事的时候所发表的感叹。
我也很明显被震惊住了,一时间没有一个人说话,只有一阵风吹过,落下了一地或橙或黄的桂花。
“回去吧,这里没有你的事了。”黑衣女人对着暗蛟摆了摆手。
暗蛟似乎觉得有些委屈,但是却并不敢违背黑衣女人的命令。
它忿忿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是赌气一般,潜入墨潭中的时候,尾巴还故意搅起一滩墨,正好喷在了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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