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我瘫坐在地上,捂住自己的胸口尝试着减轻疼痛。
手掌心流出的血瞬间就染红了我的衣服,一阵阵刺痛更是不停鞭笞着我的神经。
谭金抬起了另一只手,我心中顿时生出了一种绝望的感觉。
“大哥哥!”阿云连忙朝我跑了过来,手中月白色光芒闪烁,想要帮我疗伤。
但是她却惊奇地发现,自己的能力好像在此时失效了。
我完全没有一点被治愈的样子,倒是她自己,像是受到了剧烈的反噬,直接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这下大家都慌了神,阿云好歹是排名第六的秘术,居然连她都没有办法和这种奇怪的黑线相抗争吗?
心中大概有了猜测,我们现在面对的,可能就是所谓的命运审判了。
可是命运审判不是就在我的体内吗,为什么还会这样?
预想中的攻击并没有落下,谭金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紧接着,李文正和谭金就好像彻底失去了支撑似的,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这是,结束了?”黄雅还是不敢放松警惕,用脚踢了踢李文正,确认他没有反应之后,这才赶到我的身边。
“我没事,去看看阿云。”
阿云虽然没有昏厥,但是一张小脸已经变得惨白。
“阿云,你感觉还好吗?”我有些歉意地看着她,毕竟答应了展爷爷要保护好她的,现在却让她受了这么重的伤。
“没事,我虽然没办法治疗大哥哥,但是自己的伤还是能很快恢复的。”阿云到并没有我想想当中那么柔弱。
“连阿云都没有办法的,莫非是……”
黄雅也反应过来了,一脸震惊地看着我。
“是的,只怕这命运审判,已经被激活了,只是我现在还没有办法掌控它,所以才会出现这种紊乱的情况发生。”
我脸色并不是很好,但还是坚持着在黄雅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村民看到我们这边的战斗已经结束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聚集在了我们的四周。
“我就说了吧,道士一定是最先遭殃的。”一个村民窃窃私语着,但是注意到我看向这边的目光,又赶忙乖乖闭上了嘴。
“道长,他们这是……”来福看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李文正和谭金,还以为两人已经死了。
他的心中很是不安,毕竟是他说要试一试,这才把这两人拉进来的。
如果真要说的话,他就是杀人凶手。
“没事,他们只是昏过去了,过一会儿就会醒过来的。”我注意到了来福的表情,连忙安慰道。
“真的吗?”来福脸上的复杂情绪一下子一扫而空。
他们刚才都看到了这边的战斗,对于平民百姓来说,那样的打斗简直可以用惨烈来形容。
“真的,你可以过去探一探他们的呼吸。”我轻笑一声,肌肉好像被拉伤了,扯得有点疼,让我这个笑十分的扭曲。
来福畏手畏脚地走到谭金身边,缓缓地伸出了一只手,确认有一股温热的气流落在自己手指上之后,这才彻底松了口气。
大家看到来福的反应,也纷纷放下心来。
“如果可以的话,帮我带他们两个进屋休息一下吧。”
两人刚才身体内部受到了巨大的能量冲击,现在必须得好好休息,哪能就直接倒在室外风吹日晒的。
许是因为我们刚才经历的考验,村民们终于认可了我们的实力,此时显得异常热情。
“道长,我们现在可以离开村子了吗?”
有一个老人,局促不安地搓着手,一脸紧张地问着。
我抬起头来的时候觉得有些疼,便皱了皱眉头,那个老人便以为我不高兴了,连忙摆手道歉说自己不问了。
我无奈的苦笑了一下,只能向黄雅投去一个求助的目光。
“别紧张,他只是受伤了,现在身体状况不太好。我劝大家还是再忍忍,不要离开桂花村,不然到时候真的有什么事情,道长可没有多余的力气救你们。”
黄雅说的很严肃,这件事情不仅关乎他们自己的生死,同时也和我们自己的未来分不开。
村民都点了点头,现在大部分人都并不想冒险,谁也不想去做第一个出去的小白鼠。
“道长,您现在还能走吗?要不去我房间里休息一下吧?”
我点了点头,在黄雅的搀扶下进了来福的房间。
来福的妈妈刚开始并不是很欢迎我们的到来,不过现在也大方地招呼着我和黄雅。
“你们一定累了,来喝点水吧。”来福的妈妈递了三杯水过来,又十分亲切地逗了一下阿云,看起来十分和蔼。
“谢谢阿姨!”阿云奶声奶气地叫着,听得人心都要化了。
她小口地喝着,站在一旁的中年女人脸上露出了很是满意的表情。
可黄雅刚准备喝的时候,就楞在了原地。
“怎么了?”我看着她的表情,心中立刻警惕起来。
“阿云,过来。”黄雅没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将正在喝水的阿云给叫到了自己身边。
阿云抱着水杯,有些茫然地看着黄雅。
我也随手将杯子拿了起来,但是黄雅却突然开口打断了我的动作“马哥,刚才你注意到阿云使出来的那个阵法了没?”
我一时没有明白黄雅为什么会突然来这么一句,有些茫然地回到“注意到了,怎么了?”
阿云却比我更先反应过来,她小脚请请跺了跺,那个阵法就再次出现在了这间屋子里。
来福十分震惊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刚才只是在外面,现在身处阵法之中,感觉自然是不一样的。
可是我们的目光,最终都不约而同地落在了来福的妈妈身上。
她的四肢上都缠着黑线,整个人就好像是一个提线木偶。从阿云的阵法使出来之后,她脸上温和的表情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阵法和黑线散发出来的光此时都映照在她的脸上,让她看起来就是一个深夜来索命的母夜叉。
“妈?”来福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很奇怪地看着自己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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