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等会阿锦叔会派人把黄雅先送回学校。”我看了一眼黄雅,现在的黄雅,就好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似的。
“走吧,我们跟着阿锦叔走,这边他们会处理好的。”我转过身,不再去看。紫衣最后看了一眼黄雅,她转过头来,明明什么都没有看到,却好像和紫衣四目相对似的。
紫衣皱了皱眉头,转身跟上了我的步伐。
黄龙头躺在车后座上,现在还是没有清醒过来,我和紫衣简单检查了一下黄龙头的伤势,虽然说没有性命之忧,但是只怕也会留下病根了。
尤其是在我碰到黄龙头的心脉时,受到了一层阻碍,给我的感觉模模糊糊的,看不太真切。之前听阿锦叔说,黄龙头在此之后,身体就每况愈下,我想,只怕和这心脉上的问题,脱不开关系。
我看着阿锦叔,他神情凝重,连带着整个车厢内都变得压抑起来。
“阿锦叔,你知道黄龙头现在的情况吗?”我想了一下,觉得还是有必要说出口。
“不是内伤和外伤吗?”阿锦叔看着我这么一本正经地样子,连忙问道,只是眼睛还是没有离开过前方的道路。
“黄龙头应该被人下了什么诅咒。”紫衣也感受到了,论打架她可能比不过阿锦叔这么一个大男人,但是在感知力方面,确实完胜阿锦叔。
“诅咒?”听到这个词,阿锦叔开车的速度明显降了下来,转过头惊讶地看着我们。
“是的,在其心脉一块,遮挡住了气息,如果时间拖下去,就会影响一个人的气脉,最终活活被拖死。”紫衣对这个应该要比我更熟悉一些,我只能看出黄龙头的心脉上有问题,没想到竟然还是这样的缘由。
阿锦叔听了我们的话,整张脸都垮了下来。
“所以,我们之前,没有诊断出黄龙头真正的病因?”阿锦叔一脸疑惑地样子,“不应该啊,就算我诊断不出来,那尸门的医务人员都是我和黄龙头亲自挑选的,不可能出问题!”
其实,在这句话说到后面的时候,阿锦叔很明显已经没有底气了,只留给大家沉默。
我和紫衣都没有说话,这个时候的确需要给他一定的时间缓冲一下。
“医生有问题……”阿锦叔狠狠地锤了一下方向盘,他这才发现,虽然有很多人追随了黄龙头,但是身边也有很多人,极有可能是苗龙头派过来的卧底。
这次更换新的据点,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结果不也是被袭击了?而且对方准备了这么多人,显然是对这件事情十分肯定,要说没有内鬼,他可不信。
“现在怎么办?”阿锦叔心中升起一阵庆幸,庆幸黄龙头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愿意无条件的相信自己,可是过了之后,他又感到一阵茫然。
“现在我们什么都做不了,就算是医生什么都诊断不出来,我们也不能吭声。”我沉吟到,“现在医务人员在车队里吗?”
阿锦叔摇了摇头“不在的,他们先行出发,要过去收拾东西,做做消毒什么的。”
“那也就是说,这里面有人提前到了,所以知道你们的目的地和路线。”我淡淡地叙说着事实,现在的确只有医生的嫌疑是最大的。
“一鸣,我觉得很累,一直这么勾心斗角的。”阿锦叔听了我的话,许久都没有一点动静,过了很久才长舒一口气。
我从他的语气里听到了无奈,可是却没有任何办法。
毕竟我也一直在和不同的人勾心斗角,我也觉得很累,所以我必须保护好身边的人,这样就必须把那些在暗处害我们的人揪出来。
“我们快到了。”当我们远远地看到一栋建筑的时候,医务人员们早就已经得到消息,守在门口准备给大家疗伤了。
有一个小护士看到阿锦叔手臂上的伤口,连忙上前想要给他包扎。
可是阿锦叔的重点却完全停留在了黄龙头身上,现在谁要给黄龙头诊治,那这个人就有最大的嫌疑,等离开了这个鬼地方,他一定要将这些人碎尸万段!
一个老医生正朝着这边走过来,看起来那个老医生十分德高望重,大家好像都觉得这就应该是他来为黄龙头诊治。
阿锦叔看到那位老医生的时候,脸上充满了震惊。这位老医生已经去世了,可是在生前从来都是十分温和的,大家都非常爱戴他。要说谁最不可能做这件事,那就只能是他。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嫌弃我不够格给黄龙头诊治?”老医生轻声笑了一下,话里话外都是调侃轻松的语气,看起来,很有信心能够救治好黄龙头。
我看到阿锦叔脸上纠结的神色,在一旁偷偷戳了戳他的后背“这不是现实世界。”
听到我的提醒,阿锦叔这才只能无奈地苦笑了一下“没什么,您请。”
话音刚落,一个人却突然挡在了老医生的面前。
“师父,让我来吧。”一个年轻人脸上看起来很是兴奋,这可是个一展身手的好机会,说不定以后就会被黄龙头重用。
阿锦叔一面松了口气,暗自高兴这件事情和老医生没有关系,一面又更加警惕地看着这个年轻人。
他将手放在黄龙头的身上,一一说着黄龙头的症状,这些都和我们之前说得的差不多,唯独缺少了一样——心脉上的诅咒。
现在几乎可以确定这个人就是泄露机密的人,我们却仍旧不敢乱来。
阿锦叔已经再也忍不住了,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
身后那个年轻医生认真地提黄龙头诊治着,他的手上泛着白玉色的荧光,黄龙头的身体在他的治疗下迅速地恢复起来。
老医生并没有为黄龙头把脉,只是从表现上,看到自己的徒弟处理得确实不错。
“那个人叫什么?”我看着那个年轻的医生,总有种说不上来的眼熟。
不是说这个人的脸,而是指的这个人的身形和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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