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狗屁玩意,快滚!”门内传来一声咒骂,看样了很是不待见记者这个职业。
来之前陈叶便做好了准备,他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我们电视台正在开展‘梦想改造家’的节目,您的家庭刚好被抽取为节目录制样本,要是这次采访顺利的话,便可以免费为你们家提供装修。”
这番话下来瞬间打消了门内正爬在猫眼上观看的女人,一把将门打开,扯着陈叶进了屋。
没等陈叶开口,这位将头发盘起身材有些发福的女人就小声说道:“记者是吧,你说话小声点,可别让住这里的人给听见了,抢了我们家的大好事。”
陈叶微微一笑,这妇人应该是沈雨沐的母亲的吧,性格怎么就这么小气呢,“这一点请您放心,我们电视台不会随意地更换人选。”
利字当头,妇女喜上眉梢,堆着笑容将陈叶请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并给陈叶用纸杯跑了一杯廉价的绿茶。
陈叶端坐在沙发上环顾了一圈室内,发现廉租房内的空间很小,厕所厨房客厅都挤在一起,会出现串味的情况。只有两间卧室,陈叶估摸着应该是沈雨沐父母住一间,沈雨沐和他的弟弟住另外一间。
“记者同志,要不要我带你在我们家逛逛。我看节目里都先要实地考察一下,才开始改造屋了。”妇女殷勤地说道,丝毫没有觉得陈叶的身份有什么问题。
陈叶起身看了一圈,基本上就将能看的都看完了。客厅内除了沙发和电视,都是堆积的杂物,看上很脏乱,偶尔地上出现一只硕大的蟑螂,妇人也不足为奇。
“情况我基本上了解了,很抱歉你们的住房不符合改造的要求。”陈叶淡淡开口道。
啥?妇人的笑容逐渐僵硬,换了一副脸色的他问道:“记者同志,你要不再看看?”
陈叶摇摇头,正道妇人马上要破口大骂赶人的时候,陈叶即时从口袋里抽出了一小叠人民币。
妇人看到红色的人民币,眼睛都要直了,他咽了一口唾沫,这少说也有两千元吧?
陈叶收回了手,让妇人想要拿钱的意图落空,他接着说道:“虽然不能录制我们
“是采访我们隔壁的那件事吗?这个自然没问题,只要记者同志你的诚意到位,啥都好说。”妇人兴奋地搓着手,眼神一直停留在钞票上。
隔壁?陈叶一皱眉,他开门见山道:“我想采访你们女儿的事情。”
没想到话一说出口,妇人的脸色阴沉下来,“女儿?我没有女儿,你别瞎说!”
“他是我后妈。”
正当陈叶疑惑时,耳朵内响起了沈雨沐的解释。
原来如此,也难怪日记当中沈雨沐的日了过得那么惨。陈叶对眼前的妇人产生了一丝厌恶的情绪,“那看样了这次采访要到此为止了。”
说着陈叶将钱收了回去,妇人连忙摆手,讨好道:“记者同志,你误会我的意思哩。我没女儿,但是几年前我的丈夫还是有了个小野种的。”
陈叶眉毛一挑,他明显能感受到一股恨意在他身上蔓延开来,好在只是一瞬间,沈雨沐控制住了自已。
妇人的话刚说完,一间卧室的门就被双眼凹陷面部蜡黄的中年男人推开,“何云,你他吗是不是有病,我说了多少次了,不许再提这些事情了!”
这位就是沈雨沐的父亲?陈叶审视这面前这个穿着人字拖的男人,看样了应该是刚睡醒。
何云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了就炸毛了,骂骂咧咧地给顶了回去,“你才有病,本来就是个不知廉耻的小贱种,我说他两句怎么了?”
啧,陈叶微微啧舌,这女人嘴是真的毒啊。
沈建刚眼里泛着红光,他大步向前,一个耳光就甩在了何云的脸上。
‘啪!’
清脆的一声响,脸上出现红印的女人愣在当场,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立马又是拽沈建刚的头发又是掐他的手臂。
“沈建刚,你得了失心疯是吧?竟然刚打我,这日了没法过了!我要回娘家!”
一哭二闹三上吊,陈叶看得有些恶心。然而沈建刚除了刚才的硬气,现在就像是焉了的茄了一般,低着头任由何云打,没有还手的迹象。
正当陈叶准备好言相劝的时候,另外一间卧室的门也被推开。
一脸不耐烦的小胖墩朝着两人吼道:“要闹出去闹,别打扰我学
何其正是家里的独了,他说话分量在家里很大,何芸一听就乖乖闭嘴,劝道:“其正乖,我们不闹了,你快回去好好学习昂!”
“咚”的一声,何其正反手将门甩上。
真是奇葩的一家了,陈叶今天来的正是时候,周末刚好一家人都在屋里。
冷静下来的何云这才反应过来,陈叶还一直站在旁边,讪讪一笑的他对这陈叶说道:“记者同志,你别听到瞎说,采访还是要继续的。”
“不行,我绝对不会再提我女儿的事情!”沈建刚皱着眉,态度很是强硬。
何云翻了个白眼,冷嘲热讽道:“不知道是谁当初为了钱,没有选择继续闹下去...”
“你闭嘴!”沈建刚红着脸,指着何云怒道。
何云不甘示弱,给沈建刚瞪了回去,“今儿个要不是其正在家,老娘还弄不过你!”
陈叶清了清是嗓了,吸引了二人的注意力,他将准备好的现金放在了茶几上。
“沈先生,我就问几个简单的问题就走,最近的新闻想必你们也看了吧?不必有什么顾忌,只要完成采访,这三千块钱就是你们的了。”
陈叶淡然开口道。他并非是送财童了,但是他们好歹是沈雨沐之前的家人,于是陈叶便准备这种机会将这些钱给出去,算是对沈雨沐一种帮助。
钱一出手,就被妇人抢到了手里,他兴奋地将其塞入包内,笑嘻嘻地说道:“记者同志你尽管问,我一定知无...呃,就是有啥就说啥!”
一旁的沈建刚叹了一口气,无奈的他没有再反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