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渝可不会和这些人客气。他向来随性洒脱,向来瞧不上读书人文绉绉这一套。打个架都用嘴仗,那不是他的作风。
所以当这些人上前挑衅的时候,嘴皮子倒是利索,可就没一个人真的动手,至多也只是张牙舞爪挠痒痒般,一点意思都没有。
既然对方如此客气,那他就送上前挨打好了。
不过等他上前,这些人反而退了几步:“你想干嘛?”
其中一个仗着人多壮着胆子喊了一句,结果古渝一个箭步直接揪住他的衣领‘啪’的一声狠狠地打了对方一个耳光。
“不是要打架吗?老子打的就是你们这帮鸡鸣狗盗之流。不好好读书,非得要出来为非作歹。还想当街强抢民女?
就算老子不收拾你,还有天收拾。”
一脚加一拳下去,此人何时受过这种待遇,结果直接躺在地上‘哇哇’直叫:“打人了,有人要当街杀人了……”
慕容黎一看真动手了,这才急了:“老九,你真想当街杀人!让你的走狗赶紧住手,知道他打得是谁的儿子吗?”
他这些朋友虽然不是出自四大贵族世家,但也算朝廷大员的儿子。同样非富即贵,怎能被一个奴才给揍了。
这说出去多没面子,搞不好连朋友都没得做。
他这话让古渝不高兴了,他怎么会是走狗?真是狗眼看人低!
“你眼睛瞎了吗?老子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你哪只眼睛看出老子是个粗人?老子实话告诉你,老子是他师弟!
就是你们同窗那什么的学弟之类的,懂不懂!
以后不懂就多问,千万别乱说话。否则老子甭管你是哪根葱准揍的你连你妈都不认识。”
他这左一句老子右一句老子,还不是粗人?这话说的每一句都带着匪气,还说自己玉树临风?他怎么不去爬树说自己是头猪呢?
简直没法听。慕容熙都不想承认这个人是他师弟,简直丢昆仑山的脸。当然昆仑山也没什么脸,这养的都是什么人。
简直不知所谓。
“师弟是什么东西?就算你是他师弟,那也不能随便打人。难道不知道打人是犯法的吗?还是你想和他一样,打算当街杀人。”
慕容黎并不相信古渝的话,在他看来,慕容熙也就一介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他都能轻松打倒的人,怎么可能会去练武?
再者他也没这个时间,他不是一直在国子监吗?国子监可没有武师。所以他只当此人乱编一通,想借此逃避罪责。
总比是慕容熙的奴才来的好吧。如果说是慕容熙的师弟,那多多少少会看在慕容熙的面上避重就轻,搞不好这顿打都白挨了。
慕容熙谁啊,那可是当街杀人都一点事没有的人,那他这师弟估计也没什么事。因为慕容熙护短,定然会护着这师弟。
他现在严重怀疑慕容熙他们是不是事先说好串通的,是不是早就在这里等着他?家里杀不成,是不是当街杀他才过瘾。
慕容黎一点都不觉得之前自己拿马车撞慕容熙的事。如果之前被他得逞的话,那是不是意味着慕容熙死了也白死?
可现在轮到自己身上就不行了?
慕容黎的话听的古渝捧腹大笑,当街杀人?打人犯法?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对他说打人犯法。在昆仑山,他们天天打架,什么责罚都没有,结果到了京城,就犯法了?
况且他也只是打了,怎么就成了当街杀人?
这打人和杀人是两码事,这个人凭什么就能断定他会杀人?
笑够了古渝这才问慕容熙:“师兄,这哪里来的神经病?明明是他们找上门,却说我们打人犯法?难道我们不动手还等着人家打我们?
这什么道理?”在他看来,不主动出击那就等于挨打,所以他没错,只是对方脑子有问题。至于杀人,搞不好对方想杀他们。
相由心生,明明是普通的打架事件,非得要上升到杀人这种刑事犯罪?如果对方没有置他们于死地的想法是不会说出这种话的。
慕容熙非常赞同古渝的话,虽然这人说话也不靠谱,但说的还是有那么点道理的:“师弟啊,你都知道他是神经病,那还和他计较什么?
这有些人就是顽固,怎么打都打不怕。而且还死皮赖脸送上门求打。
虽然我们大人不记小人过,但总的满足人家这种癖好是不是?”
最后慕容熙还鼓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煽风点火地加了几句:“你做的对,打得好!像这种打不死的小强,你越揍他反而越精神。
你看,是不是比之前精神多了?”
都快歇斯底里了,上蹿下跳可不就比之前更活跃。
“师兄说的好有道理!”古渝对慕容熙的话那绝对是奉为经典,他说什么基本上都是对的。所以对方就是一群神经病,要不然怎么会挑衅到他们头上?
还想抢师兄的姐姐?那也得有这个命才是。
“慕容熙,骂谁神经病呢!我是你哥,把嘴巴放干净点。”慕容黎从来没吃过这种亏,当街被人骂神经病?
他不气得跳脚才怪。
古渝问慕容熙:“打不打?”
什么叫大智若愚,就是古渝这种,关键时刻他也是有眼力见的,有些人该不该动,得看慕容熙。这个人他算是看出来了,是师兄的哥,就是不知道是哪种?
这哥也是分好几种的,亲哥堂哥表哥干哥,反正各种哥,熟亲疏远,亲疏有别。可明显眼前这位哥是来找茬的。
既然是找茬的,那就不亲。他觉得可以动,但关键还是看师兄。
“打啊,这都找上门来了,打死算我的!”不给他点教训还真以为他是个软柿子?三番几次来找茬,还想动安雨?
不把他揍个半死不活,他就不是慕容熙。
杀兄怎么了?如果这个兄弟不仁不义在先,还想取他的性命,他不反击难不成等着让对方收尸?
更何况他也不是善茬,就算对方不找上门,他都要置他们于死地。他和他们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从没有握手言和的一天。
“慕容熙,这话你还真敢说出来。”慕容黎似乎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他诡异地笑了笑,而后迫不及待地大喊道:“大伙听听,这就是慕容熙,我的兄弟,竟扬言要打死我。
所谓杀兄都是真的,你们也听到了,慕容熙要当街杀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