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四百八十七章皑皑血衣!韩非一计尽收十万兵!
......
上党雄关之下。
白亦非一袭殷红血衣,骑乘通体雪白的白龙神驹,目光垂落在手里的锦囊之上。
看完之后,运劲一震,手里的锦囊,顿时便化作了齑粉,飘散于天地之间。
“韩非果然有治国安邦之才,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上党郡情况,皆不出他所料......”
白亦非奉旨接收上党郡城防,却不是一帆风顺。
守将冯亭见得国内动乱,打定了主意阴奉阳违,晾了白亦非大半个时辰之后,终于打开了城门,率兵出城。
韩国国力积弱,举国之兵也不过三十多万。
其中十万白甲军是王牌,不会轻易出动,奇袭新郑一战,五万余禁军全军覆没。
剩下的南阳、上党与楚国、秦、赵接壤,囤积重兵十七八万,都是相对精锐的悍卒。
冯亭拥十万大军,坐镇上党,叱咤风云,也称得上是一号人物。
“呵呵!久闻侯爷远从新郑而来,末将有失远迎啊,还请侯爷恕罪。”
在上党诸将的簇拥之下,冯亭调动了十万上党大军,呼拥出城,气势雄浑无匹。
十万大军雄立于上党城外。
一眼望去,漫山遍野全部都是人头,密密麻麻的就好像是一群蚂蚁,浩瀚成群。
十万人铁甲铮铮,手持长枪大戟,杀气冲霄。
“好大的阵仗。”
白亦非目光横掠,一袭殷红衣衫飘飞,竟然有些缥缈之意。
冯亭头戴黄金猛虎盔,身上穿着赤红锦绣花袍,外罩黄金鳞甲,胯下一匹墨黑良驹,手提一柄凤尾金鳞枪,驱驰到白亦非面前五十步外,挺枪大笑:“阵仗不大,如何对得起一人一剑杀大将军姬无夜的血衣侯?”
刘昊以白甲军奇袭新政的,白亦非雪衣杀成了血衣,手刃了韩国第一大将姬无夜,由此威名震动韩国。
冯亭是姬无夜拜把子的兄弟,两人一人在朝,一人领兵在外,交情莫逆,彼此也都有好处。
现在姬无夜败亡,韩国覆灭,辛苦做的局毁于一旦,连自己都要被逼迫转投赵国,冯亭眉宇之间,杀气极盛。
“请血衣侯入城。”
冯亭就一提马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请君赴死。
只要白亦非踏入上党半步,十万大军就要以雷霆之势,将他踏杀成碎片。
然后,冯亭就摘下这个取代姬无夜成为韩国第一上将的年青侯爵的脑袋,献给赵王,以作晋身之资。
白亦非狭长邪魅的眸子微微眯起,嘴角悬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淡然道:“杀你之后,我再入城。”
冯亭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放声狂笑,叫道:“你敢杀我!?”
眼前有十万大军,你敢杀我!??
跟在他身侧的老鼠须谋士与众多部将,齐齐大笑,指着白亦非,厉声道:“区区三百人,也敢来对十万大军指手画脚!?”
“你不识时务,今日死得其所尔!”
白亦非没有说话,他已经出剑。
血红双剑环悬,化作了刺裂虚空的长虹,破空杀来。
冯亭的笑意凝固了。
就在此时,他看到了无尽的寒冰,冰封了整个世界。
一条剑气冰龙乘风而来,轰然穿透了他的胸膛。
“鬼谷一脉的飞剑可在百步之外,取人首级。我这一剑配合上幻术,占尽了天时地利,才杀五十步,不如主上无上剑道多矣......”
空中红色身影一闪,白亦非又重新坐在了雪白神驹上,嗟然轻叹。
两柄血红神剑,挂在腰间,好像一切都未发生过。
“我竟然......就这样死了!?”
冯亭却双眼惊恐睁圆,不可思议的捂着自己的前胸那一个碗口粗的血洞,无尽的鲜血正从血洞里奔涌出来......
噗通!
冯亭的身子从战马上跌落,滚在尘埃里,临死前都不敢相信自己就此命绝。
上党诸将看着冯亭的尸体,俱都倒‘抽’一口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什么情况?
方才冯将军拥十万之众出城,耀武扬威,何等跋扈?
怎么才在阵前说几句话,就被白亦非给绞杀了性命?!
这人莫非是有鬼神莫测的剑仙手段!?
十万上党边军,俱都为白亦非这一剑而震栗。
那一剑,是白亦非巅峰一剑。
融汇了幻术绝杀与绝巅剑道,似飞仙一剑,摧破了重甲,同时也将冯亭的生机彻底绞杀。
“奉汉皇令,斩杀不臣,谁敢违抗,犹如此人!”
白亦非毫不留情的斩下了冯亭的人头,顺势挥袖再出一道冰冷剑气,将拨马逃走的老鼠须斩杀于数十步外,杀气愈盛。
说杀你,十万大军当前,也必杀你!
上党诸将,无人敢大声出气。
血衣飘然,威震三军!
......
......
“秦国吕不韦派遣使者,前来新郑,如今已在路上。”
“赵国辨士趁夜潜入上党,曾与上党守将冯亭长夜秘议,据说宾主尽欢,十分尽兴。”
“魏国近来有兵马异动,龙阳君进言直取韩地,魏王当朝答允,如今魏国兵锋秘密调动,直指荥阳,请汉皇决断!”
“故韩将军冯亭,意图献城降赵,已为血衣侯所诛,上党十万大军,正在整编之中......”
......
白亦非在上上党郡斩杀飞剑杀入,从韩非的口中说出来,叫他冰冷镇定的心湖都泛起了波澜。
十万军前,飞剑杀人!
这是何等辉煌煊赫的场景!?
连他这一个儒生,都感到热血激沸,为之而神往。
刘昊点了点头,微笑道:“听说白亦非临行之前,接了爱卿一封锦囊?”
韩非拱手微微一笑,道:“汉皇明见,白将军出城之前,曾来臣府里小聚,小酌几杯。”
刘昊心里忽然有点好奇,问道:“爱卿在锦囊里面写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