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算是很多人里面相对好的。”原野把东西放下来,仔细看了下,发现家里空荡荡的,能搬走的都搬走了。
“罗安川,不好意思哈,家里没有椅子可以坐,你等会儿,我去我房间看看。”
“嗯!”
这两室一厅的房间南北通透,不算是很差的户型,虽然小一点,可这样看着也算是亮尚敞,可能是因为家具都半空的关系。
没有地方坐,罗安川站在客厅想窗户边上,目光原野回到她自己的小房间,原野的房间挨着客厅的窗户,走个一两步就到了,如果不是这样算步数,原野家还真的很小。
很久没有回来,原野开锁有些吃力,和之前开大门的锁一样,她扭了好几下还是没有打开,一开始她没有觉得什么,到了现在,她突然有个可怕的念头,心想会不会是父亲不住这里了,还把这里的锁全换的?
罗安川看她楞在那不知道想些什么,大概知道了什么情况,他走过去,示意原野挪移一点,他来开门。
罗安川修长的指尖轻轻一扭,原野的小房门很快打开了。
“怎么了?”罗安川以为门开了,原野会很开心,谁知道她站在那里不动。
原野摇头,“没事。”
“刚刚那位刘老师不是说过了吗?你有事情要和我们说,不要一个人憋在心里。”
憋在心里?
罗安川的话让原野猛然抬起头来,因为身高的原因,原野稍微抬起来看罗安川的脸就觉得酸疼,她很快就把头垂了下来,“谢谢你罗安川。”
“你就没有别的话要说吗?”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原野语气有些疲惫。
她把门推开,先让罗安川先去了,再轻轻的把门关上,可是房间真的有些小,她刚把门给关上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十来个平方,一张床,足以让整个空间容不下第二个人。
原野尴尬的又把门打开了,一关,一开,需要挪点空间,原野不得已贴着罗安川,才能把这个门重新给打开,门打开了,空间还是小,以前,有书桌的时候,她只能容纳她一个人,现在,书桌搬走了,小凳子也没有了
“不好意思呀!房里什么也没有了。”望着空荡荡,没有席子的小床,原野说“要不,你先坐在床上吧!我给你洗几个水果解解渴。”
走出去,也是贴着罗安川才能挪移的,原野刚转过身子,眼圈突然红了起来,罗安川应该是察觉到了,在原野转过身子,准备走的时候,他突然搂住原野脖子,环在胸口。
罗安川的举动让原野吓一大跳,不过对方动作很轻柔,她本想反抗的,不知道为什么不仅没有反抗,还转过身来,抱着罗安川放声大哭了起来,“罗安川,我什么也没有了。”
“你还有我。”罗安川心头地说。
原野侧头贴在罗安川的胸膛上,整个人倾斜在罗安川的怀里,就像是直接扑倒过去,软弱无辜,只能下最后一口力气在撑着,她觉得很累很累,哭着哭着,哭着,声音变的越来越小。
大概二十分钟左右,原野差不多把平静下来,开始松开罗安川的腰,略带歉意,“罗安川,让你看笑话了,不过真的谢谢你。”
“野野,好点没有?”罗安川用宽大温暖的手心揉揉原野的脑袋,笑着说“你现在变成了大花猫了,女孩子不能经常哭,哭了容易变老,如果你真的要谢谢我,那你就要多笑笑,你开心,我也会开心。嗯?笑一个。”
罗安川缓缓的把手花落在原野的脸蛋上捏了一把,原野被他逗乐了,红着鼻子,缩了缩鼻涕,有些不好意思的把头顶到罗安川的胸口正中间。
原野显然是累了,想找个地方靠靠让自己重新调整一下。
可殊不知男女有别,尤其是孤男寡女一同出现在一个小房间内原野的举动给罗安川带来了两拨不同的冲击感。
刚刚她在哭,她翻过身来抱着他哭,他是既心疼,又无奈,想这样护着她一辈子。
可这一次不一样,她这一弄,罗安川隔着衣裳,感觉浑身上下血气一下子上来了,他显然是惊吓到了,双手伸出来楞在空中,不知道放在那里好。
直到原野察觉哪里不对劲,抬起头来看他,罗安川才缓缓的把手放下来,不自然的揉了揉她的秀发,还是和平时一样,面带慵懒的微笑,“不哭了?”
原野摇头,“没事,我是一个成年人,知道适可而止。”
“你现在这样是适可而止吗?”罗安川是话中有话。
原野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不过很快知道什么意思,脸不知不觉的红了起来,她垂着头,正想着怎么回答才好,结果被罗安川的鞋子给吸引住了。
她开始转移话题,“罗安川,你的鞋子还挺好看的,很合适你,你一直都是这样的打扮吗?”
原本很好的气氛,被自己的鞋子给打破了,罗安川低头幽怨看了一眼自己的鞋子,“差不多都这样吧!”
“嗯?不过我还是挺羡慕你的。”
“羡慕我什么?我鞋子?”
罗安川把原野逗乐了,“我羡慕你鞋子干嘛?”好像站在这里有点怪怪的,刚刚的气氛也让原野吓得不轻“没事,我就是随便说说,我给你洗水果去。”
“不用这么麻烦了,你午饭还没有吃吧?要不,我们出去吃点东西?”
“也行,不过你等会儿,我给我父亲打个电话,看看怎么一回事情。”
“好!”
出了这个门,厨房门也是关着的,好像不管去哪里,罗安川还是看到她,她只好在大厅里找了个相对偏角的地方,给她父亲拨了个电话,和她预想的一样,电话打通了,很快被挂断了,原野断断续续拨了三次,最后一次,她父亲的电话关机了。
原野把手机放进口袋里,不由得冷笑了起来,她这是在跟她自己过意不去呢!明明知道对方会挂点电话,可还是打,明明这个家已经容不下她,她还是大老远跑回来。
她刚刚哭成那样,不就是因为家不是家,家不知道哪里去了吗?
这下好了,她明确的知道,这个家已经没有她立足的地方了,不管是她父亲是不是这样想的,还是她父亲被那个女人逼迫妥协的,可事实就是这样,谁也改变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