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安川的话令原野心悸不已,她默然的把头扭了回来,拎起放在地上给她弟弟买的婴儿衣服,抿着嘴偷偷笑,“走吧!”
“你就没有其他话问我吗?”
之前,罗安川暗示过,现在又说了这样令人心跳加速的话,原野又羞又开心,也不知道怎么说,她才这样要不是转移话题,要么是沉默下去。
听罗安川的意思,是打算追问她,想问她答案。
这算表白吗?
记得校园时候,蓓蓓和莉莉他们一起去追逗其他学院小弟的时候,都是主动出击,经常打趣说些,“小哥,你真是帅,我喜欢你这样的,你喜欢我吗?”
或者是说“咦!你有喜欢的人没?我朋友对你有意思。”
电视剧里,不也经常都是,我爱你,你爱我吗?
原野犹犹豫豫,不知道怎么说,走着走着,回头对罗安川莞尔一笑,“我问你什么?问你是不是喜欢我?这样的话?”
“我喜欢你。”
罗安川的话再次让原野木然,她手中抖了抖,感觉这个世界全都变了模样,这里的空间变得特别的拥挤,楼道的人好像越来越多了,明明只是听到很远远的脚步声,可是她还是感觉好多人都马上要过来一样。
原野再次回头莞尔一笑,“这样啊!嗯,先上去吧,回家再说。”
看到原野再次糊弄过去,罗安川有些失落,不过他没有立马表现在脸上,而是等原野转过去,他才轻叹了一声,这声音很小,刚出声就被原野哒哒哒上楼的声音给覆盖了过去。
其实他这次跟过来,也不只是单纯因为原野而跟过来的,他还有一件事情想确认一下。
“到了。”原野指着前面说,“我就是在这里长大的,以前这里是放鞋架的地方,我刚搬走大半年,这里空了,一回来,我刚刚还差点走过了呢,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因为呀,以前每次回家都是抬头就看到鞋架,呵呵呵,呵呵呵”
“嗯!”原野笑的有些勉强,罗安川平时知道多说一些安慰的话也是废话,因为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他能做的就是希望她接下来的回忆不再是像以前那样的悲伤,就像他刚刚和她说喜欢她一样,他只是想告诉她这个事情,并没有逼迫她一定要怎样。
原野站在门口好久没有动,直到听到楼下有人走上来的声音,她才慌慌忙忙的从包里拿出钥匙开门。
可是这个熟悉的门,这把熟悉的钥匙,原野插进去,扭了几下,发现怎么也打不开。
“我来!”罗安川把手里的东西放了下来,开始走过去,原野很乖巧的退让下来,看着罗安川开门,罗安川扭了两下,结果门慢慢的打开了。
原野望着罗安川一脸的疑惑和惊讶,不过很快镇定下来,微笑说“可能很久没有回来了,开了快三十年的门都忘记怎么开了,呵呵!”
又是一个勉强的假笑,罗安川还是一个嗯字,蹲下来提起东西,准备和原野进去。
刚把门敞开,头还没有伸进去,原野听到有人在喊她,“原野?咦,你是原野吧?你怎么回来了?”
额
原野回头看了下,低声叫了起来,“啊?啊!啊”第一个啊是低声呐喊的声音,第二个啊是惊讶的啊,第三个啊显然有些低落。
罗安川在原野差点撞到门的时候,他侧身弓背用挡了过去,门在他一挡一推之时轻轻的带上了,原野察觉到这一切的时候,只是听到了门锁住的一丢丢声音。
不过她现在的心思顾不上门,也顾不上帮了她一把的罗安川,她目光重新回到上楼的那个的身上,她的眼睛睁的很大,黑白分明的眼睛圆圆的,圆圆的眼睛,圆圆的脸蛋上不知不觉的煞白了。
罗安川站在原野的后面,用宽大的臂膀和胸膛护着原野,生怕眼前那个身穿血衣的中年妇女伤害他怀里这个人儿。
身穿血衣的中年妇女身材中等,身材保养的很好,如果单单是看她那身血红的连衣裙,你可能会觉得,她只不过是身穿红色连衣裙的普通人,不过你再往上看,再往下看,你会发现很多不一样的地方。
比如说,她的脑袋装反了,欧脑勺却和两个胸脯一个方向,往下再看,你会发现,她的脚肚却和两个胸脯也是一个方向。
发现原野瑟瑟发抖,罗安川伸出手来,搂过原野,贴在他的胸口,安慰她,“没事,没事,野野,怕的话,你闭上眼睛,我来解决就行了。”
“不用。”原野颤抖的声音带着哽咽,“罗安川谢谢你,她是赵老师,你不要伤害她。”
“原野,你看到我了?”赵老师的声音很轻柔,说话的声音很标准,没有带本地口音,这应该她教书多年的习惯有关,讲多了,自然就是标准了,但是也不排除有些人一直都是带着一些家乡话的口音在教书,或者是在讲话聊天的。
这声音原野认得,听到对方喊她的那一刻,她好像是在哪里听说过一样,她在那个村落经历了一场生死游戏里,多次听到这个声音,她当然认得出来了。
“嗯!赵阿姨,您怎么回来了?”原野这个时候已经恢复了平静,口气略比平日里严肃。
“我一直都在啊!”赵老师慢慢的,慢慢的又把身子转了过来。
可她刚转过来,好像发现不对劲,又转回去了,转来转去,她还是不满意,最后干脆妥协了,可能是她还是觉得原先站着那个方式更舒服吧。
原野哦了一声,继续说“您怎么也上来了。”
原野家十二层,赵老师家六楼,原野这样问也很正常,不过应该说赵老师原来的家六楼,自从她出事情之后,她房子就被她家人卖了,据说是一堆年轻的夫妇。
一般人不会买这样的房子,买这样房子的人,要么是医生,要么是警察,听邻居说,买赵老师生前住的房子的那对夫妻,男的是个医生,女的是个警察,住了很多年,也么有发现什么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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