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面一如既往的安静,在这样静谧的夜晚里,河面上唯一的一艘怪却无比的热闹,船舱里所有躺下来的人,纷纷穿好衣服,两三人组成一队,边痛骂,边抱怨,边寻找那个不知道哪里跑来船上的老女人。说起这个老女人。
有色心的会说“老子很久没有尝那味了,最好别让老子逮到。”
胆小的则这样说“我们还是快点找人吧?万一花宴破坏了,我们都没有好下场,家里妻儿老小都在等我们呢!”
贪睡的则在打瞌睡,这船舱里,这个灵异协会里,真是聚集了许多形形色色的人。
周周比他们更为着急,三五一步,恨不得直接飞到二层的船舱找林会长,主要是这个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
很快,周周打开了二层船舱之门,“林会长”发现林西西也在,周周立马闭上了嘴巴,欲言又止,脸色眼色都不太对付。
当时林西西正在林会长商讨花宴下面的流程,林西西和林会长是同时抬起头来看周周的,林西西看周周一脸的防范,很识趣地和林会长说“会长,周周哥,你们先聊,我先去出去了。”
目送林西西离开,周周才小声,及切切地和林会长说“大事不好了会长,刚不久巡逻的兄弟几乎都受伤了,听说船舱里又多了一个人,这个人身材娇小,力气极大,困都困不住,好几个发现情况不对的人都曾经抓过她,结果,他们人没有抓牢,反而被对方狠狠地揍了。这几个骨折的兄弟正在张天师那接受治疗,还不知道能不能起来吃花宴。”
“是人是鬼?”林会长脸色不大好,就差翻桌子了。
周周说“这几个受伤的兄弟说是人,好像还是个中年老妇女。”
“中年老妇女?有没有问过是谁家的媳妇?还是谁家的亲戚?我记得我们上船的时候登记过名单,进进出出的人都是我们自己灵异协会的人,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人?”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您看接下来怎办?人我已经派人去找了,不过还没有消息,现在离花宴时间还有一段时间,我们只要把这个人抓住关起来就好了。今年真是太倒霉了,什么牛马都来了,真够意外。”
“周周,我要的不是你的抱怨,你快派人去找找,一定要在花宴之前找到这个人。”
“嗯!您不说,我也明白林会长。”
“快去,要快,别再啰嗦了。”林会长气愤不已。
周周加入这个协会也有很多年了,这是他第二次参加花宴,凡是进来这里的人都心知肚明,来这里吃花宴不是一件很轻松简单的事情,而且过来的人名单都需要严格的筛选,只是现在真是防不胜防……
周周此刻脑海里全是登船那会的事情,以及那个被关起来的原野上船的事情……他想了一圈,实在是无法想不出来哪里出现了漏洞。
如果非要说,其他途径的话,这船可不是一般的船,就连蹲在河岸上看烟火的人都不一定能看得到它,它是一艘从这条河出发,开去异界的船。从河里爬上来可能性不大,因为一般人看不到它……
周周有点想不通便不再去想了,不想这个事情,他现在脑子里全是林西西在会长面前对他耀虎扬威的轻蔑。“嗯~”周周闷的那口气无法发泄。
大家都心知肚明那个原野是林西西把人带过来的,可是私底下都敢怒不敢言,林会长太喜欢这个林西西了,自从两年前林西西加入这个灵异协会,林会长没少在众人面前夸奖她。吃这口饭的人都由这个灵异协会的会长管理,若想在这里混下去,那得听从安排,就跟普通公司的员工由公司老板管理一样,林会长就是这个公司的老板,oss。
“这个林西西,嗯~”周周又闷哼了一口气,不过,现在还没有到翻脸的时候,机会是给等待有准备的人,林西西是林会长的红人,他周周也是林会长的左右臂,以后,谁走的更远,还不好说。
拖把见周周有点垂头丧气从二层下来,笑嘻嘻的走了过去,“周周,人抓到了没?”
周周抬起头来看是拖把,生气地骂了一句,“抓个屁呀!我们这的能人那么多,又不是我周周一个人。”周周闷哼地揪起拖把的衣襟,把拖把顶到船墙板上,“拖把!你也别老是吃饱了没事干知道吗?拍马屁也有个度,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多年兄弟的份上,我早就把你扔下船喂鱼了。”
拖把有点震惊,不过还是笑嘻嘻地说“周周,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嘛!你生什么气呀!我拖把知道你重兄弟情,你在我心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兄弟,你是林会长那里的大红人,事情也多,责任大,事情一忙心情不好我也理解。你消消气,消消气,等这个花宴过了,我请你喝两杯,怎么样?”
周周松开了拖把的衣服,举起右食指,戳着拖把的眼睛说“你干的那些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会长不知道,你最好还是收敛一点,林西西这个人不简单,玩不好你有可能还会丧命,拖把!是兄弟才会警告你。你自己看着办吧!”
拖把点点头,笑嘻嘻的说“那是,那是,周周我们是什么关系,林西西一个娘们成了了什么气候。我还不是看在。”拖把也举起手指,做出数钱的姿势,“你也知道,我家那娘们非得要给娘家在县城里买房子,我也不是为了多赚一点吗?这个事情,我知道有个度。”
周周气没完全消,加上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没有继续跟饭桶纠缠,“还不快滚。”
拖把笑嘻嘻地说“是,是,是,周周,火气不要那么大嘛,哎哟,都依你,都依你。”
周周一离开,拖把开始咬牙切齿骂了起来,“傻大个,让你嘚瑟几天,老子总有一天会把你阉了。”
林西西其实一直在那,在拖把拐弯回到原野关押的那个小屋子门外的时候,林西西丢满笑脸走了过来,“拖把!你还真是个窝囊的受气包,周周都这样了,你还给他脸色看吗?上次我给你的药呢?灌他了没?”
拖把听到药这个字,心情立马好转,“还没呢!我刚他说过几天给他喝酒,到时候再给他喝一点。”
林西西倚在船墙板上,抱着胸,好心安慰他,“有些人就是这样,还真的把自己当天王老子了,林会长不也还在吗?就他那样的人,这种脾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就是灵异协会会长呢!按我说,过几天你给他多喝一点,给他点教训,那玩意,我那边的人给我的,喝不死人,警察那边根本查不出来。”
拖把有点担心,“那玩意你试过了吗?”
林西西说“不试过的东西能给你吗?杨柳不也在吗?你见我喂他喝,他死了没?还不是活的好好的。”
拖把嘿嘿笑了笑,“我是真没想到杨柳还没有死。你说他和黑巫术中的起死回生术真的有关吗?警察那边报纸都出来了,法医也鉴定那河里的尸体是杨柳的,我真没有想到他没有死啊!呵呵,太意外了。”
林西西左右看了下,拖把也随着她的视线也看了下,笑嘻嘻说“没人,放心,周周那伙人都去找那个神秘上船的歹徒了。”
林西西点点头,然后和拖把说“你身后屋里的人怎么样了?”
拖把回头看了下那扇小门,“死不了,不过也够她喝一壶了。您那几巴掌一扇,她估计都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还有您那两脚,不轻啊!”拖把笑嘻嘻地说“张天师说,她不死,估计半条命也快没了,膝盖骨头不知道裂了没有。”
拖把以为这样说话是讨好林西西,谁知道林西西怒骂他,“什么我,什么不轻?拖把,你是不是不会说人话?你意思是说我欺凌她了?”
拖把立马改口,“这不是您的错,哪是您的错呀,那种不详的东西早就该死了,您是为民除害,为民除害。不过,我有点意外,周周也把她折腾的不轻,张天师是医学院毕业,有点救死扶伤的怜悯之心,他说那不详的女人皮肉都脱了好几层了,就算好了,还会留好多疤。”
林西西冷笑说“别给我提周周,他就是在林会长面前就是一条哈巴狗。”
拖把笑嘻嘻地点头,“那是,那是,阿谀奉承谁都比不过他,平时装的一副假仁慈是给谁看呢!私底下比谁都肮脏,你说是吧?”
林西西满意地点点头,继续说“不管抓没有抓到那个跑进来的人,花宴都会开始,花宴开始之后,你应该知道你要怎么做吧?”
拖把点头“晓得,晓得。”不过他还是有点担心,“如果我把她弄出来了,毁了这花宴,你说这虫子会不会蔓延去我老婆娘家那个镇?我老婆娘家那个镇就挨着小河镇,离这里不远。”
林西西幽幽地说“你放心吧!这里是虫窝,虫子能跑到哪里?”
拖把还是有点担心,“万一林会长和周周他们知道是我把她放出来的,会不会宰了我?”
林西西有点没有耐心了,“拖把!做大事的人应该不拘小节,就算你不去做这个事情,不给林会长和周周这些人找点事情做,你哪有时间腾出手来找黑巫术的起死回生术?”
拖把迟疑了下,“万一这虫子出来害人了,我会不会成为罪人了?”
林西西笑了,“你不要把所有的责任都拦在你的身上,十多年前,不是有个外地的界内人士被虫子啃的只剩下白骨了吗?后面不也平平安安了三年,如今不也十多年过去了,你有见过虫子出来害人吗?”
拖把摇头,“没有。”
林西西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胳膊,“那就对了嘛?我们把原野放出来,那只不过是转移林会长他们的注意力,原野死不了,你忘了金婆婆是什么了?等花宴一结束,不管虫子有没有搅乱小和村,都有林会长他们忙一忙了。”
拖把认同林西西的观点,“那我怎么把她放出来?待会大家都要一去吃花宴了,这门?”
林西西无奈摇摇头,小声和拖把说“拖把你傻了吧?你就不能大发慈心一回吗?”
拖把不懂。
林西西继续说“花宴马上要开始了,你还不进去安抚了一下当事人,和她说说话,聊聊天,快要开始时候,你记得把门开了,跟她说”
林西西这样说,拖把立马领会她的意思,举起大拇指,“选你当合伙人,果然没有选错,林西西,你就是我贵人呀!”
林西西后面又和拖把简单聊聊才离开,现在距离花宴还有点时辰,加上船舱里又多出了一个额外的人,大伙都忙着找人,林西西和拖把也不能在一个地方呆太久,两人东西两边,也分头行动了。
他们离开后,林西西拖把他们聊天的甲板之下有个隐形的暗舱,那个被寻找的人正藏在那里,还有被要挟带去外面的饭桶也从外面回来了,也藏到了那里,饭桶和这个人有点缘分,不过饭桶是先藏在那里的,那个目前大家都在寻找的中年妇女在饭桶藏在那没多久也躲到了里面。
饭桶嘴巴总是忍不住想汪汪的叫,如果不是中年妇女捂着饭桶的嘴巴,他们早就被林西西他们发现了。
好不容易等到林西西他们离开,饭桶还没有说话,这个中年妇女松开饭桶嘴巴之后,开始玩饭桶的触角,她以为是假的,还用力掰了掰,直到饭桶哇哇叫喊疼。
这中年妇女吓一大跳,不过很快平静下来,眯着眼睛,笑吟吟,“果然不是一只普通的狗。”
饭桶不搭理她,它知道原野遭难了,就被关在附近,急得撑开船板要跳出去。
这中年妇女见它有点肥,跳不动,还帮了它一把。
饭桶出来后,突然觉得有点纳闷,随口就问了她一句,“你是谁?怎么也来这里了?”
这个身穿花样时尚运动服,运动服的拉链微微拉到胸口,露出性感白暂完美曲线,烫着一头精致长发,涂着淡淡的口红,身材有点微胖,笑容可掬,看上去年纪也只有四五十岁妇女,反问饭桶,“你问的是我?哼!”中年妇女帅气滴从甲板暗舱那里跳了出来,那双七厘米高的高跟鞋踩着甲板咯咯响,“我,你居然连我都不认识?你的狗肯定眼瞎了。老娘是十里开外,人见人爱的花见花爆的爱花姐。记住了,少年。”随后,扭着洋气的小蛮腰,踩着明媚的高跟鞋离开了,走的时候,伸手甩了甩那头洋气的微卷长发,别有一番味道。
饭桶顿时目瞪口呆了,口水不断的往外溢出来,望着那位自称为爱花姐的女人背影,不由地赞叹道“长相优美,温柔可人,实力俱佳,小和镇上凤毛麟角的存在者,哪一天原野不要我了,我不知道可不可以去找爱花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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