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医学的角度严谨的算起来,好像也确实是一种治疗手段。
毕竟除了畏光症,所有病人几乎都会要求病人多多通风散步散太阳。
只得勉强的点了点头,说道:“算……是吧?效果看起来还不错是吗?”
莫如深知道自己躺了半年了,因为他醒来以后,就看到了挂在墙上的日历。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用日历。
哈,品味可真差。
不过看在你嫁给我的份上,勉强算你过关吧!
苏默言打了个喷嚏,又牵动了身上的伤口,他倒抽一口凉气,心道谁在骂我?
莫如深却是若有所思,问道:“爷爷他们怎么样了?”
一提到这件事,金亦又来精神了,说道:“你是不知道啊!嫂子这个人多厉害……”
bbb……
莫如深的唇角抽搐着,能想出这种办法来的,果然脑回路跟一般人不一样。
金亦却对他的这种行为十分赞赏,越聊眼睛里的星星越多。
莫如深皱眉,心道那是你嫂子,你这是几个意思?
于是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不把危险看到眼里的人,万一出事怎么办?”
金亦觉得他这个老大醒来以后状态不太对,便皱眉问道:“你是不是哪里不太舒服?我先带你去医院吧!跟嫂子说一声?他是不是还不知道你醒了?”
如果知道了,肯定会第一时间报告老爷子了。
莫如深却立即制止了他,说道:“不行,不许把这件事告诉他!”
金亦怔住,不解道:“为……为什么?”
莫如深当然不会告诉他那种社死的理由,不会告诉他自己被强的耻辱。
也不会告诉他,其实自己是不好意思面对他才想继续装睡的。
但毕竟他还有很多事要做,哪怕装睡,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便对金亦说道:“先别管为什么,你就告诉他,现在有一个非常好的治疗方案。需要每天到医院去接受仪器治疗,只有晚上才能回来。我还有很多事要查,呆在这里实在不方便。”
金亦瞬间曲解了他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是担心你的醒来会让对手警觉对吗?好,我这就去处理这件事。”
莫如深:……
行,你觉得有道理就好。
然而金亦却接着说道:“但是这件事没有必要瞒着嫂子吧?让他知道你醒了,一起高兴高兴。”
莫如深:……
他深吸一口气,说道:“我以后会亲自告诉他,行吗?”
金亦又自动给出了结论:“哦,老大你一定是想给嫂子一个惊喜?理解理解,好,那这件事我马上去帮你处理。”
说着他拎着医药箱,出门处理这件事了。
莫如深却操控着轮椅,掀开窗帘的一角往外看。
只看到苏默言走路有些怪异的和一群人讲解着什么,动不动还揉一下腰。
莫如深见他转身往这边看,立即就把窗帘放了下去。
心脏有些不受控制的狂跳,因为脑中又自动跳转了昨晚的画面。
昨晚那大胆的小东西,一定是受到了什么的影响。
否则不可能会那样。
而且今天一早醒来,他好像把昨晚的事全忘了?
也就是说,进入那个状态以后,他会陷入一个迷乱的情境里。
其实不是迷乱,而是刚刚开始出现这个生理现象,苏默言并不能好好的享受它,而是会被它控制。
只能本能的去做些什么,做完了就会陷入迷惑。
原著里,苏哲也是利用苏默言的这个特征,才会换了别人与他苟且。
莫如深只觉得他身上肯定有秘密,忍不住又掀开窗帘看了一眼。
心里想着,我不是要偷窥你,只是想了解你身上的秘密罢了。
还有他身上的香味,是不是他身上的香味,是让自己醒来的契机?
而且,当那香味最浓烈时,自己的腿也恢复了知觉。
当那香味消失时,又恢复了瘫软的状态。
没有重新陷入昏迷,便是万幸的了。
窗外苏默言笑脸迎人,招呼道:“别这么客气,下次再带过来就可以了。”
莫如深看着他,竟有些出神了。
这时开门声又传来,金亦去而复返,一进门便说道:“事情都说好了,嫂子同意你去做治疗。”
莫如深的脸上是冷漠之色:“怎么?我的决定,还要让他同意?”
金亦:“啊这……倒也不是这个意思,嫂子不会阻止你的决定啊!”
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嫂子这么好的人,你哪儿不满意?
莫如深能说自己哪儿不满意呢?
毕竟昨晚该干的全干了。
他耳尖泛红,说道:“有这个时间,不如多做点正事。”
金亦觉得,老大就是不懂得怜香惜玉。
这么好的嫂子,真不知道他还在想什么。
金亦清了清嗓子,说道:“走吧!我的私人医院要远一点,不过我在这附近准备了疗养区,就是给你准备的。”
莫如深点头,知道金亦做事向来靠谱。
否则当年他也不会把一个医学博士,拉来给自己做合作伙伴。
金亦刚要推着他往外走,莫如深又说道:“给我一个墨镜。”
金亦只得把自己的墨镜给了他,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你可真是难伺候,这三个多月,嫂子贴身照顾你。也就是他,能照顾得了这么挑剔的你。”
莫如深的唇角微微勾了勾,瞬间又放了下去,说道:“做你的事。”
经过院子的时候,苏默言叫住了他们:“这么大的太阳,给我们遮把伞啊!”
说着他起身,把自己的草帽摘下来扣到了莫如深的脸上。
莫如深:……
又听苏默言说道:“你看看你,又流口水了吧?金医生,给他带点吃的。”
说着他拿出纸巾给他擦了擦唇角。
莫如深:……我没有流口水!!!
擦完又捡了几样小吃,装进油纸袋里,还贴心的拿了料理机。
莫如深:谢谢,这个不用带了。
却又听到苏默言说道:“金医生,这份是给你的,辛苦你照顾他了。要多给他喝水,最近他上火了。”
然而莫如深听着他这么事无巨细的交待,心里又忍不住暖暖的。
这个家伙虽然渣了点,至少还算有点良心。
金亦接过两份食物,说道:“谢谢嫂子,嫂子你真好。”
苏默言已经习惯大家叫他嫂子了,笑眼弯弯的说道:“金医生今天嘴巴这么甜?”
莫如深:……
喂喂,需不需要对别人那么热情?
苏默言又叮嘱道:“天气太热,今天给他穿的是不是多了点?我记得早晨他不是穿的这个来着……”
就在刚刚,莫如深嫌弃那老头衫太丑,换成了西装西裤。
金亦怕苏默言看出来,立即解释道:“这次去的是个私人医院,很高级的那种,所以……”
苏默言表示理解,说道:“那你们快去快回啊!”
金亦应声,便推着莫如深上了车。
上车后他瞬间松了口气,说道:“嫂子明察秋毫,我真担心他看出来。”
莫如深却并不担心,毕竟昨晚自己都和他……
他都没发现其实自己已经醒了,还以为是他自己折腾了半晚上。
就是个小傻瓜。
哪儿来的明察秋毫?
两人一起来到距离老城区四十分钟车程的青山乡,在青山绿水环绕下,有一栋高墙小白楼的别墅。
这里是莫如深早年给金亦投资的郊区高端疗休养场所,但很少有人知道西蒙医生是莫如深的人,也没有人知道这处产业属于莫如深。
毕竟它挂在金亦的名下,又在这样的穷乡僻壤。
莫如深坐在轮椅上,环视着这周环的环境。
记得车祸前的一天他还在和父母商量,爷爷的身体开始不好,让他到这边来疗休养。
父亲也觉得,自己应该承担下整个公司的责任和义务了。
那场车祸,来的真是过于巧合。
他不想用最大的恶意揣测莫白丁,但这件事却从头至尾都指向他那个二叔。
但,这绝对不可能是莫白丁一个人做的。
因为就他对莫白丁的了解,哪怕他有心做这件事,也绝对不可能把善后做的那么干净。
连爷爷都没查到相关的证据指向他,现在他唯一的诟病,只是赶走了哥哥遗孤。
道德上的谴责,莫白丁向来不放到心上。
莫如深终于回到了他从前那正襟危坐,严肃自持的模样,说道:“资料都带了吗?”
金亦道:“带了,其中有一份资料,老大你先看看,也是老爷子让着重调查的。”
说着他把所有资料都递给了莫如深,并将其中一份放到了最上面。
莫如深接过资料,看到了上面的一个名字:纪峰。
这个名字莫如深是熟悉的,因为他曾是莫家企业里的一个股东。
后来因为一些事,而退了股。
爷爷为什么把纪峰的资料着重给自己?
城,纪峰老态尽显,眼中满是疲惫之色。
他抬头看着复古真皮沙发上坐着的男人,说道:“你留着他十几年了,是打算养他一辈子吗?”
对面的男人显然也很焦虑:“不养着能怎么办?扔了?杀了?埋了?就凭谢琪的本事,只要他一离开这里,不出三天就能找到,你信不信?”
纪峰当然是相信的,谢琪这样的人物,要找人不难。
难的是眼前这个人,没有任何身份资料。
像是凭空出现的,让人无从查起。
两人交谈间,菲佣用蹩脚中文阻拦的声音传来:“您不能进去,两位先生在谈事情,您去喝牛奶好不好?喝牛奶。”
“……”
纪峰不耐烦道:“随便他吧!别拦着他!”
话落,一名身着长衫的青年走了进来,模样极美,却仿佛丢了魂儿一般,如同一个行尸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