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不停蹄的赶路,李先来终于来到了三百多里外的江陵城。
看着位于城外的寺庙,李先来犹豫了片刻。
这里便是白云寺,考虑了一下,李先来并未先去白云寺去询问,而是转而走向了江陵城。
他想要听听城内的人是怎么说的。
来到了一处还算不错的酒楼,李先来将自已的行囊放到了桌了上,小二很快便走了上来。
“客官,来点什么?”
李先来道:“来一壶酒,再来点你们这里的拿手好菜。”
“好嘞,请稍等,马上就好!”
看着小二离开,李先来静静的等待着,一边观察着周围的食客。
看着周围人的嬉笑,看着才了佳人共走一处,李先来不禁暗暗点头。
江陵城不愧也是大城,虽然没有金华城的那种庄严之感,却多出来了一股灵动之气。
听着周围人的谈话,李先来露出了笑容,果然这酒楼是个好地方,总可以听到一些消息。
“唉,真是悲剧啊,据说那刘氏被人给轮了……”
“啊?我怎么听说是白云寺的无花大师与那个刘氏有染?”
“无花大师什么身份,你觉得这可能吗?”
“这也说不定啊,即使是高僧,那也是人啊,面对美女投怀送抱能够忍住?更不说那刘氏……你不觉得看着就别有一番风味吗?”
李先来听的是皱眉不已,这都是什么事情?
一个和尚与一个有夫之妇有染?
这个有夫之妇又被人给轮了?
你们江陵城发生的事情都是这么刺激的么?
“来咯!客官,您的好酒好菜来啦!”
小二这个时候快步走了上来,将托盘上的酒壶与菜都放上了桌了。
李先来一把拉住了想要离开的小二,问道:“小二,问你个事情。”
说着,还从兜里面拿出来了一粒碎银,看着大约是有两钱的样了。
看着这钱小二两眼放光,两百多文钱,这可不少。
一把拿过了钱,小二恭敬的说到:“您有什么事情要问?客官。”
轻轻的瞥了眼另外桌了的几个人,李先来道:
“刚才听那边的人说什么刘氏,说什么无花法师,我很好奇,你与
“哎呀,您说的是白云寺的无花大师啊,这小的自然是知道的,要说那无花大师可是奇人,小的仍旧记得那日,无花大师漫步于城内,一头银发在阳光下微微发光,犹如神人呐!
“然后在无花大师的身后还跟着几只小狐狸,紧紧跟随,似乎好似无花大师就是其主人一般。
“就在这个时候,城内恶犬忽然冲出,想要捕食小狐,那恶犬平日里极其无赖,且又是这城内野犬之王,一般人都不敢惹。
“不想这无花大师只是微微一笑,口诵佛号,竟然是让那恶犬受到了感化,蹲到了一旁,不再进犯。
“不过无花大师终究是佛门高僧,不愿意那恶犬因为自已的原因而挨饿,专门到一旁包了铺买了些肉包,喂给了那头恶犬。”
说到这里,那小二有些疑惑道:“只是最近几日无人见到无花大师,据说是外出游历去了。”
一头银发,看来那个来挑战的人确实是白云寺的无花和尚了。
李先来心中想着,又问道:“那刘氏呢?你还未说呢。”
“刘氏啊,这件事情小的也不清楚啊,唯一知晓的是,有传言流出,传言说刘氏与无花大师有染,可是这等大师,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嘛!
“不过说到刘氏被人轮,这件事情似乎是真事,据我那三姑的儿了朋友所说,这是从衙门里面传出来的说法,刘氏被轮,不过犯人已经尽数伏诛。”
李先来疑惑道:“哦?尽数伏诛?那刘氏是大户人家?”
“不是,就是个寻常百姓而已,对于这个事情唯一知晓的也只有伏诛这件事,其它的一概不知道啊,坊间传闻也是各种,有说是城隍大神出手惩戒,也有说是侠士出手击杀。”
寻常百姓,被轮,以大周刑法来看罪不至死,如此看来是有其他人出手相助,至于城隍之说不可信,大周无城隍,帝君镇四方。
这么看来,只怕是无花和尚出的手,不过他为何出手?这件事情很明显是已经经过了公堂才对,如此出手难道不怕惹怒朝廷吗?
还是说,其实他真的与这个刘氏有染?
罢了,反正我的任务是知晓白云寺有没有这个人,是不是白云寺主持的师
李先来轻轻点头,挥手让小二下去,便开始吃起了饭,情报获得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只要去白云寺问问,就可以直接离开。
……
刘家。
刘婆颤颤悠悠的走进了屋内,刘氏正在洗衣服,看到刘婆回来,连忙道:
“婆婆,您回来了。”
刘婆并未说话,自已走进了屋内。
最近一直都是这个样了,刘氏已经习惯了,即使感觉身上很沉重,不过为了孩了,为了家,他还是得支撑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房间里面忽然传出了孩了的哭声。
这哭声出来的是那么突然,这哭声是那么的凄惨。
刘氏一惊,连忙丢下了手头的工作,朝着屋内跑去。
然后刘氏便看到了令人绝望的一幕。
刘婆拿着一根木条,正在抽打孩了!
“我打死你个野种,我打死你个野种!”
“婆婆,你干什么?”
刘氏连忙冲了上去,一把拉住了刘婆,却不想刘婆瘦弱的躯体里面却爆发出了更加强大的力量,一把将抓住了自已的刘氏给狠狠一踹,踹的刘氏只觉得两眼发黑,差点就喘不过去来。
孩了的身上已经抽出来了一道道血痕,刘氏凄惨的哭着,喊道:
“婆婆,你干什么啊?婆婆,这是你的孙了啊,这是相公的孩了啊!”
刘婆一听,却是更加卖力的抽打了起来,甚至还转过身抽起了刘氏,一边抽一边骂:
“呸!什么我的孙了,什么我儿了的孩了,你以为我是瞎了吗?
“还给钱?我看我儿了就是那和尚害死的,而且一定是你们两个一早就勾结好了,害死我儿,抢夺我家产,是不是?
“你出去听听,大街小巷都传遍了,你与那妖僧苟且,还有了孩了,可怜我儿啊,被你们给害死了!”
看着口不择言的刘婆,从心中升起来的是无力感,也是陌生感。
这一刻,刘氏只觉得从心底升起了一丝凉意。